他的眼神还是不变的空茫,却是掩也掩不住的焦灼惶急,一时没能说出话。
可景和帝当了四十一年太,嘴唇颤动着,微凉的手指有力,但眉宇间的神色却恬淡而安。朝野内外不知安插,这么大的事,至少还能保一条小命。
她有健全的双脚,她有明亮的眼睛,她应该能一步一步走好前面的路,——走好她夏欢颜想走的漫漫人生路。欢颜便不由自主地与他反手交握,
撞到那样的事。还真不如瞎,又怎么瞒得过他?
有大臣提及立太子之事,指着那大臣鼻子,景和帝勃然大怒:“朕方登基,又当壮年,战兢兢只顾虑着自,你等不说倾力辅佐!等立了太子,是不是就心心念念盼着朕早死,好抢那拥立新君的大功?”
然后,她也悄悄地溜出了门,循着声音找到了府中最热闹的地方。
欢颜又问他:“知言大哥,欢颜二字怎写?”
“萧寻?”许知言一怔,“蜀国少主萧寻?”
寒喧几句,楚瑜便看向门外道:“有件事正想请教少主。”
她早已与欢颜无关。
离开的脚步声疾速有力,很快便离他们远去。
萧寻便知猜得对了,只觉心中忽然一紧,竟抿了唇没有答话。
她正抱着肩向那对兄弟凝望,完全没有看向他。
再看他一眼,或再和他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