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坏种换着衣服就开始琢磨一会去哪吃饭,回到屋里就不用多,想好了去哪,你他妈的笨”。等换完衣服,哥俩身上的,因为又快到月底了,
坏种指着我,说着揉搓一下眼。
等到十点半左右,摸了快一脸盆了,坏种他们俩也过来了。坏种看看盆里的鱼,一撇嘴喊“怎么刚弄这么点,需要找个能签。因为天已经很晚了,当然是先吃饭了,抬起手来看看表,又扭过头对我说“今晚你别去了,也别和队。班里人够,躲屋里别出去,等车走了,招待一下,你带她俩,再溜达溜达”。
“这队上还管不了你了”。
折腾够了,第一次一片好心还给收拾一下桌子,把我涂画的乱七八糟的纸规整规整,拿算盘压了一下,然后出来锁了门回屋睡觉去了。可就是一压,压出了一顿臭训。
“好了,好了,事儿过去了,刚才就算结束了,以后别再提他了行吗”。
杨爱军看着他俩的样子,嘻嘻哈哈的说“不管,小偷能偷没钱的主儿吗,钱肯定被你俩贪了,别在这里哭穷,反正你俩说了,今中午好好吃一顿,你俩掏钱吧”。
混球就说“妈的,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跟着看看,找茬把那男的拉过来修理修理”。
我一听坏种说我丢人,就说“哥呀,你别乌鸦飞到猪身上好不好,我是被打的丢了九节鞭,谁抱着脑袋往油管里拱啊”。
父亲去世前说没能见到他二儿媳妇,是一大遗憾,带着遗憾走的。
看他这一连串的动作,我没明白啥意思,就问“你弄那破玩意干啥,不他妈的嫌痒痒啊。再说了,什么检查不检查的,管他们啥事儿,还不倒水了呀”。
我一指那女的说“你看,那小妞,长得俊,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挺四衬。小脸蛋,不抹粉,乌黑的头发似乌云”。然后嘿嘿一笑又说“比我嫂子怎么样?不行你收做二房算了”。
队长一副懊恼沮丧的样子,双手拍打拍打,又咬牙又跺脚,晃了半天脑袋没说话。我一看这事儿要黄啊,赶紧嬉皮笑脸的往前凑凑说“队长,不就是几个工时么,咱至于吗,我少要点还不行”?
安排停当,继续干活,可把加水的人给忙活坏了,本身水箱就漏干净了,那么点小消防桶,他一桶一桶的加,比漏的快不了多少,看他跑来跑去爬上爬下,一家人都乐的笑。几十根管子,轰足了油门,手下加紧,一个半小时结束战斗。
也就是事儿赶事儿,没过几天去食堂买饭菜票。排队的人很多,等轮到我的时候,会计看我半天突然说“小伙子,你是李亚彬吧”。我当时也没觉得有啥,就点头答应着了。她又说“听说你们队上缺个技术员,你们队长要提你个技术员呀,怎么不去他家走走、送点啥呀”。
要不怎么说单靠书信的爱情是长久不了的呢,在信上看见的只是一行行的字,因为相互之间并见不到面,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体谅不到对方当时的心情,只凭字意推断,可能本来写的人是一句好话,可看的人很可能就看成了是句坏话。再说我这文化水平也不会花言巧语,最不该的是我想到啥就说啥,有封信我有这么几句话:
她拿手背抿了一下嘴憋着笑说“你知道你刚才拔棉柴的样象啥”?
一路上堂姐给我说了不少兰子的事儿,说我不对,让我等会儿见了她多说几句好话,不管怎样,先了结了我父母的一块心病。这些我都答应,就是说死也不去她家,她只好把我先领到地里,让我在地里等着,然后回家去叫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