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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侯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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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定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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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转过拐角,名讳便是灵:那位曾,只可恨这时候自?”

这也是母亲从不肯踏足外书房的原因,“妈妈,薛定琰方问。若留在胡杨只会成为累赘,她伸手抚过左腿上受伤变形的,乃是她和沈元帅约定的紧要情况下方能动用的通信渠道,如今心中这件事虽只是隐约猜测,不能完全肯定,但战场情况瞬息万变,容不得半点侥幸,家中如今怎样了,

这事含章并没有全,通过傅老侯爷和传令兵送口信,咬了咬牙,沉默半晌,眉间颇有几分,长长叹了口气。

这话已经是极重了,薛定琬心头一惊,“爹爹……:颤颠颠唤道,满意地点了点头,略略后退,眼中那危险的光芒黯去,眼波忽动,突然命道:“脱下外衣。”樱草已经全身打着摆子,眼珠子也硬了,怎么都动不了,含章嗤笑一声,伸手去剥她外裳,然后撤了簪子,脱下自己外衣扔到她身上“穿!”

含章笑着颔首,欠欠身,这才转身随樱草去了,李明则在后头目送,却突然眼一眯望向含章左腿,这样的姑娘居然是个不良于行的残疾?实在是暴殄天物了,她又联想到含章的身世,不由得轻轻叹息一声。

薛定琬一怔,这就完了?一点反驳也没有?这样恭顺服从的态度未免太反常了,她准备了许多能灭对方威风的大道理要讲,居然就这样轻易地同意了?薛定琬只觉得一肚子话就像茶壶煮饺子一般堵在喉咙里倒不出来,颇有些憋得慌,偏对面的人云淡风轻,叫她更是恼怒。只是碍于今天的大事,薛定琬不得不按捺子,直接跳过中间讲述重点,她颔首浅笑,黑色水杏眼波光流转,竟恍如侯夫人近在眼前:“到了那里,到处都是显贵皇亲,你且跟在我身后,万不能随意走动,免得冲撞了贵人。”

二少卸了簪环,正在妆镜前梳头,听了这话心里一酸,满心委屈怒火都压不住,索将嵌八宝玳瑁梳一扔,指着窗外冷笑道:“我却想心宽,只是没人给我这个机会!那边屋里的人,外头的人何时消停过?若我慢了半分,只怕就给她们撕碎了吃了死无全尸也未必。恐怕到时候二少爷立时便笑着又抬一个更好的进来吧。”

薛侯爷平静的眼中泛起波澜,他缓缓走回桌边,修长手指慢慢抚过那卷轴,又小心卷起,低哑道:“那些陈年旧事早已过去,又何需再提?她纵有怨气,也有我和你母亲来应对。你且放宽心将息身体,若是想关心妹妹,叫你媳妇常她便是。”略停了一瞬,声音更沉,“她总不过一个女子,又能怎样?更何况如今这时节,也由不得她来添状况!”

薛定瑜果然眉开眼笑,只还是有些失望:“可是还要两个月呢,可得好等了。”

薛侯爷缓缓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一路上为了迁就女儿,他速度并不快,待到远远望见开宴的荣和堂明亮灿烂的灯光时,侯爷突然又道:“好生听你母亲的话,别任。”含章垂了眼,静默不语。

二少试探半日,只觉得含章话里滴水不漏,虽面上和气,语调脾却像污水沟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实在叫人心中不痛快,她今日来的目的已经完成,当下也不愿久留,便笑道:“叨扰了这么久妹妹只怕要乏了,妹妹好生歇着,待你好些了我再来找你说话。”

含章听得眉间微挑,此间的官宦女子,从来讲究坐卧有规矩,纵然是坐靠背椅子,身体也是绝不会挨着靠背,和坐锦墩亦无差别。却不知薛定瑜有何用意。她素来于应付狗皮膏药般的人物上颇有几分心得,此刻既然不清对方用意,便索不再多想,只静观其变。

含章确实下午就不曾见过薛定瑾,原来还有这么档子事,她回想了下上午见到的那个紫衣少妇,虽然照旧是印象中嚣张跋扈的模样,可眼睛深处的苍老怎么也遮不住,那些年少的锐气和骄傲凝结成的亮闪闪的光芒早已烟消云散,只余色厉内茬。六姨娘的小产到底是意外还是故意,外人无从知晓,但无论如何,都是薛定瑾自己求仁得仁,已经种下了因,就等着收获果吧。

含章脸上闪过一丝怒意,瞬间敛去,她立稳身形,慢慢将手笼成一个袖筒,垂眸,声音淡漠如深潭:“不知六小姐有何见教?”好似面前站的不是自己的血脉至亲,而是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老太君听得面色稍霁,正待开口,忽听崔夫人扑哧一笑:“今日不是礼哥儿纳妾之喜么?听说要在莲花池塘那儿摆一桌酒请几个朋友,怎的,二丫头也去吃酒了?”

他们的表情动静,含章都看在眼里,她轻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对薛崇礼抱拳行礼:“见过二哥。我初来乍到,不知府中路径,一时迷路到此,还请二哥差人将我送回清樨斋。”

含章自嘲一笑,随手抚平衣角,自己如今顶着侯府未嫁之女的身份,若是有男子在此,让他们见了反倒不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欲转身重寻出路,却断断续续听到月桂矮树丛那边传来只言片语,中间夹杂着“东狄”、“凉州”、“沈将军”之类的字眼,含章表情微滞,脚步顿了顿,便朝那月洞门走去。

崔夫人一听,不乐意了:“那我家两个外甥女呢?”她扫了含章一眼,目光停驻在含章那条掩在秋香色裙子下的残腿上,“我看二丫头身体不便,不如在家里歇息,把那名额让出来,琬儿家那个小姑子也才不到十三岁,又病病歪歪的,不如也在家养着的好。”

薛定瑜不妨亲姐姐突然发难,顿时便红了脸,她看了看含章,又看了看自家姐姐,不好多说什么,便低了头缩回去。薛定瑾看着,满意地点了点头,眉一挑挑衅地看了含章一眼,嘴角噙着冷笑自去拨了茶叶饮茶。含章云淡风轻坐着,并无反应。

含章远远瞥了一眼,便不做理会,樱草见过其中几个,认出是几位姑陪嫁丫头,侯府的姑娘自然嫁得不俗,有的已经是当家主母,连带着她们的丫头也水涨船高,她羡慕地看着,低头瞅瞅自己身上半新不旧的水绿色零落衣裙,这还是因着她提拔为二等丫头后正房里的疏云姐姐送的,樱草抬头看了眼前面裹着水缎锦绣披风,蹒跚而行的含章,不免有些怨愤,若她是个得势的小姐,那今天自己岂不是也能穿上那样致簇新的衣服。

侯夫人口不停起伏,定定看着自己的长女,半晌,无力摇头道:“你若是能有琰儿一半沉稳聪慧,我也不会如此不放心。唉,把你嫁去我娘家,也不知是福是祸……”

薛定琬自然知道含章此话所指,本来依她脾气是要好生闹上一番的,只是弟弟虽平安长大,可是成婚四年来房中妻子姬妾不少却无一人有孕,有那知道旧事的老人暗暗说笑会不会是嫡长子太过无福,借来的福气只够自己用,福泽不了后代。这话被侯夫人知道,暗地里打杀发卖了一批人,风声鹤唳下也就没有传开。目前院中知道原委的只怕就只有这姐妹两个,而且因为薛崇礼无嗣,至今侯府的世子之位仍是未定,有那起小人之心的,便撺掇着老太君要侯爷指定三房的大爷为世子,明里暗里多生波澜,侯夫人背地里哭了好几场。弟弟夫妻两个也颇为难堪。

小六一撇嘴,随手将琉璃盏推到一边,打着哈欠道:“那也要小姐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才行,你要是个直肠子脑子,能想到这些才怪!只怕笨手笨脚打碎了几个,白白枉费了她一番苦心。”

含章不再多看,只掀开被子起身:“我从不吃糖。”睡了一觉醒来,她嗓子哑得更厉害了,说话像是从喉咙里磨出来的一般,十分艰难。

老太太莫名地心情舒畅了些,勉强同意:“就依你二嫂说的说的,你给几位长辈磕了头就下去吧。等会儿传个太医好好看看,病没好之前就别出来了。”

薛总管亲自引着马车到了二门处停住,小六跳下车,放好踏脚凳,二小姐自己掀开车帘走出来下了车。她落地站稳,侯在旁边的几个女子这才走了过来。

含章慢悠悠端起一旁半冷的茶,慢条斯理喝了一口:“都说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你们想叫我卖命也该给个说法,我投了个畜牲道,又能得什么好处?”

薛定琰乍见她好似突然换了个人,这才反应过来上了对方的当,她柳眉蹙紧,咬了咬粉色唇瓣:“你若是救了全家,薛家欠了你的情,不但会给你准备最好的嫁妆,保你一生锦衣玉食,以后必然会感激你的恩情,若有需要之处,薛家就是你的后盾,会护你一生一世——你信不过我,还会信不过爹爹和二哥么?”

含章笑吟吟看了看她,原来不管外表多么谪仙下凡清雅脱俗,人就是人,都有七情六欲,也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去做一些不那么仙人的事。

目光徐徐转向院门方向,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动之以情,晓之以利,果然攻心上策,只是四小姐来了这么久也该走了,要不然,怕有人会着急的。”说着,她立起身,蹒跚着掀开门帘摇摇晃晃进了内室。

薛定琰只觉得全身力气好像都打进一团棉花里,被人家耍得团团转,她素来冰雪聪明,从未受过这样奇耻大辱,不免涌上一股恼意,正意气难平,忽听见院门口有人唤自己。回头看时,却是一脸焦急之色的侯夫人。

薛定琰一惊,忙走过去道:“娘,怎么了?”

侯夫人已经换了一身出门的大衣裳,一把拉住她手走出院子,停在一处僻静角落,方悄声道:“你快些去见过你祖母,便和袁重约回去吧。”薛定琰听得蹊跷,忙道:“可是出了何事?”

侯夫人眼圈一红,轻声哽咽:“伯府有人悄悄传来消息,你姐姐她……她险些寻了短见。我和你爹爹现在就去看她。”她说着,脸色苍白,摇摇欲坠,薛定琰忙扶住她:“这消息是谁送来的?”

侯夫人稳住身子,闭上眼定定神:“是她的娘薛妈妈。”这薛妈妈是薛家家生子,素来耿直诚恳,对侯夫人忠心耿耿,绝不会有欺瞒。薛定琰这才信了,也心急道:“这可如何是好?我和您一起去伯府吧。”

侯夫人一把拉住她的手:“不可,你和袁家都不能参合进来,你和你姐姐都是我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不能为了她连累你们。我和你爹现在从后门坐小车先走,你们拜见了祖母就回去,待到下午会有人从伯府正式传消息来侯府的车架再动身去那边,这样就不会有人说到你们头上。”

她这是怕外人说薛定琰知道姐姐凄惨情况却不去探望,责怪她没有姐妹情谊,可若是薛定琰真去了伯府,只怕袁家也要被牵扯进这一团乱麻里。侯夫人到这时也不忘为女儿着想,薛定琰鼻中微酸,懊恼道:“娘,我没能说服她。”

侯夫人拍拍她的手:“不打紧,快去吧。”说着便回身唤了婢女,母女两匆匆分道扬镳。

半个时辰后,袁府的马车驶出昌安侯府,袁信坐在车内看着妻子略显忧色的脸,关切道:“岳母和你说了什么?”薛定琰咬一咬唇,低头道:“母亲担心我会被嫌弃,病势越发重了。”说着,眼眶一红,漫出盈盈水色。袁信忙给她拭去泪水:“岳母多虑了,你这样的好媳妇,喜欢还来不急呢,怎么会嫌弃。那些事岳父大人已经和我说了,不打紧的,你不要多想。”薛定琰轻轻嗯了一声,偎进丈夫怀里。

袁信缓缓抚过她乌黑柔发,想到一事,又问:“你今日可曾见过那位沈家来的二小姐?”薛定琰警觉一惊,只起身摇头:“那姐姐不爱见外人,我去了她院门外她却身体不适也没开门,我略等了一会就走了。怎地?你认识她?”

袁信摇头:“不曾见过,在边疆时也听说她是足不出户,从不见人的。只她毕竟是沈家三弟的妹妹,如今她哥哥不在了,我做兄长的也该照拂一二。”

薛定琰颔首笑道:“既是这样,我下回一定等到她开门了为止,只不过听说木樨雅会上程家那位堂少爷对她颇为倾慕,今日来送了庚帖,怕是年内就急着要娶过门呢。”袁信大惊:“程步思?”

薛定琰点点头:“正是。”袁信皱眉:“怎么是他?”薛定琰看了看他脸色,迟疑道:“怎么?不妥么?可是听说二姐她见过程公子后是极满意的,如今正催着母亲准备嫁衣呢。若真是不好,不如我回去劝劝她?”

袁信略一思索,又问:“她见过程步思?”薛定琰点头道:“是呀,听说是木樨雅会时在公主府的书房外偶遇上的。”

袁信眼中闪过一丝情绪,缓缓摇头:“此事,容后再说吧。”

三个时辰后,伯府传来消息,薛定琬投缳未遂,薛家阖府皆惊,薛侯爷及夫人匆匆乘车前往伯府探望女儿。

次日,昌安侯府正式遣媒回了程家女方庚帖。程府欣然接受,并约定十日后下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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