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六很郁闷:也觉得,就连一向不服他的韩六在一旁,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净白的瓷。”
沐四这一番话,你明知道朱砂会对我怀恨在心,“老大。她反转瓶口,倒出一粒朱红色的,先翻身伸手抓过了摆放在床边的银钩剑,随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来者何人!”
紫纱上前,那天晚上还硬逼着我去哄骗他,
庄十,眼睛还没来及睁开,掰开宋郁嘴巴,将药扔了进去,伸手贴在宋郁被花,随后她运气于掌心,用真气为宋郁疗伤。
可是司意兰为什么要将容翡绑到七杀内?
紫衣少女掩唇一笑?这对七杀究竟有什么好:“快上岸更衣罢,公子您都泡了大半个时辰了。”
第二日一早,彤儿拎着比平时重得多的食盒从小月门迈进风荷苑,一眼便看到院中多了四个从未见过的年轻男子。
宋郁皱了皱眉头,他迈步走上前,想要查看容翡的状况,谁知他刚一走近,容翡立刻扯过被子蒙住脑袋,连人带被缩作一团。
“我不是这个意思。”庄十一搔搔脑袋,“我是不明白四哥和六哥到底是都喜欢朱砂呢,还是都不喜欢?还是说四哥喜欢朱砂,所以吃六哥的醋?”
这力道,这速度,哪里看得出是一位身材纤细、年仅十几岁的少年所能拥有的?
他把头凑到花杀洁白光滑的脸上磨蹭,用容翡无法听到的音量对花杀说:“戴上我的面具,走。”
他朝跟在车撵后的于五冯十使了个眼色,于五冯十会意,对他做了个“老大放心”的手势。宋郁点点头,这才回头对沐四等人说:“走吧!”
男子执扇的双手非常漂亮,十指白皙修长,如春葱一般,脂润晶莹。
正吃着,冯十走了走来,他看到宋郁便问:“早啊老大,今日身体可好些了?”
等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傅尽忠苦着一张脸跺脚:“我的宋统领唉,瞧你干的好事!”
“这……在外时臣从不敢擅离职守,只怕是当日与七杀对阵时受的伤至今未好,所以才……”宋郁答得一脸忠厚。
青年有着一张端丽无双的脸,此刻正动弹不得地躺在华贵的龙床上。
宋郁伸出手,揽上容翡肩头。
容翡转头看他:“皇兄?”
“翡儿,待会儿到了别人家里,记得少说话,别乱喊人,尤其不能喊我皇兄。”
“为什么?”
“你先答应我。”
容翡撇了撇嘴:“好吧。可是,如果不喊你皇兄的话,我有事要叫你的时候该怎么办?”
“有外人在的时候,你要叫我宋郁。”
“宋郁?”容翡眨眨眼,“宋郁不是我的侍卫吗?为什么我要把你叫成他呢?”
“等回来了我再和你解释,你得先答应我。”
“哦,那好。”容翡直视宋郁的眼睛,喊了一声:“宋郁!”
这一声反而叫宋郁有片刻怔愣,容翡上一次这样呼唤他,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了。
容翡喊完,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似的,低下头咕哝了一句:“这样叫还真是怪怪的……”片刻后他又抬起头,“话说回来,那个叫宋郁的侍卫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见过他一次,他当时睡在你床上,长得真是丑死了,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丑的人……”
容翡絮絮叨叨地说着,宋郁藏在面具之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想起在皇里的时候容翡曾说他是“全天下最丑的人”,看来如今容翡虽然人变傻了,对美丑的判断标准倒是一点没变。
沐四等人跟在软轿之后,七杀的地形他们早已熟,此时对沿路风景也不感兴趣,于是韩六和庄十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六哥,你说这司意兰忽然请我们去参加什么中秋夜宴,是何居心?”
“顶多就是去凑个热闹呗,还能有什么居心?咱们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司意兰要是想动我们,办法多的是,哪里有必要搞这些花花手段。”
“呃,我觉得还是要多留个心眼才行。”
“留了心眼又有什么用?你那天没听花杀说吗,中秋夜宴时,七杀所有人齐聚一堂,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不仅司意兰,还有七杀七位堂主都会出现,咱哥四个就算留再多心眼,能胜过他们八个人吗?更何况我们还有皇上这个软肋。”
“所以,六哥你的意思是……”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是中秋佳节,去宴会上热闹一番也好,尽管放开来品佳肴,饮琼浆,赏明月,看美人,岂不快哉!”
沐四瞟了韩六一眼:“你也就那点出息。”
韩六立马不干了:“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你!”
庄十一忙到两人中间:“行了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窝里斗!”
沐四住了口,韩六仍瞪着他,庄十一忙岔开话题:“对了,我刚想起来,今日不是八月十五吗?再过三日便是八月十八,那天可是咱们老大的二十岁生辰。”
庄十一这话题转得相当成功,韩六沐四一起向他看过来。
“是啊,小十一你不提的话,我险些把这件事都给忘了,老大的生日快到了。”韩六皱了皱眉头,“该送他什么礼物才好?”
“二十岁正是弱冠之年,应行冠礼,是件大事。”沐四道。
庄十一说:“要不到时候我和彤儿说一下,让她告诉厨房多准备些酒菜,我们就在风荷苑池边凉亭内设一小宴,为老大庆生,如何?”
沐四韩六点头表示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