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六无奈,天边隐隐泛出,晨雾熹微。老大,已是晓星初上,落到地上,只有纵身一跃。你都和他谈了些什么,”
宋郁气得牙关发颤?
韩六无奈,只有纵身一跃,落到地上。
庄十一好奇地问道:“他竟然那么好说话?
是以宋郁三人?又为什么明明搞定了花杀:“你出尔反尔!”
正当此时,朝坐在上方的司意兰走去,却见容翡摇摇晃晃站起身。
容翡的眼睛更直了。
宋郁哄他:我的轿子随,“你先上轿。”
庄十一好奇地问道:“六哥,紫纱为什么打你?”
“好了,”宋郁转过身,眼中的厉色转瞬间已消失殆尽,他语调轻快了几分,对韩六说:“今日彤儿是不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来得那么慢,叫我饿着肚子等午饭。”
庄十一愣住,随后放下手中剑,“六哥,有事?”
众人见紫纱年纪轻轻,说话做事却落落大方,冷静老成,心想她在七杀中地位一定不一般。
二人一前一后,走在雕梁画栋的长廊上,廊下悬挂着浅黄色的纱灯,同色的丝穗系在纱灯尾部,清风吹过,丝穗随风摇摆。
眼看自己暴露了身形,宋郁干脆不再躲藏,三十六计走为上,他腾身一跃,跳到旁边一间厢房屋顶上,转身就想往回跑。
而此时,四个人八只眼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宋郁大步上前,一把将被子扯到一旁,容翡惊得尖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往床角里缩。
庄十一有些委屈:“我这不是关心四哥和六哥的终生大事嘛。”
火蛇再次呼啸而来,韩六挥刀相迎,一个红影缭乱,一个寒光回舞,刀鞭相撞之时,溅起火星点点,铿锵作响。
而宋郁则因为回春丸药力太强,加之内力催动,体内气血上涌过快,最终晕了过去。
四人星夜兼程,风餐露宿地奔驰了十数日,一路上明察暗访,颇费了些周折才到达伏灵城内。
只见那雪白的衣袖上,绣着一枝翠绿的兰花,花叶盛放,摇曳生姿,风情万种。
冯十生怕这药伤了宋郁的自尊心,忙说:“留着备用嘛,我做了很多,兄弟几个一人一份。”
如此这般数次之后,傅尽忠终于打定主意。
花杀又是一笑,这次不是仿佛,是明明白白的嘲笑。
纵使身处如此不堪的境地,青年神色仍旧十分平静,他眼帘低垂,不发一语,仿佛屋内暴怒的容翡和尴尬的宋郁都不存在似的。
承央仗着有宋郁和殇琦撑腰,重又大着胆子冒出头来,回道:“你倒什么霉,你那是撞大运好不好!若不是碰上我,你早死了!我好心救你一命,你却恩将仇报,当真是最毒妇人心!”
那女子气得粉面微红,她也不管宋郁等人在场,几步冲过来,便要往殇琦背后抢人。
殇琦一掌便向女子打出,嘴里叫着:“好生泼辣的丫头!我师兄救了你,你还不依不饶?”
“呸!谁稀罕他救?”女子伸手接下殇琦一掌,殇琦只觉得一股巨力自对方掌心处袭来,手腕顿时酸麻不已,他心中一惊,忙撤回掌来。
众人将方才女子与承央对这一掌的情景都看在眼里,此时心中都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少女年纪轻轻,竟然能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女子逼退殇琦,身形灵活如飞燕,瞬间便转到承央背后,宋郁见她伸手便要去抓承央后衣领,忙挡在承央身前,出手格开那女子的手臂。
女子止住脚步,明亮的杏核眼瞪着宋郁:“你是要维护他?”随后她眼睛往余下的沐四等人身上转了一圈,脸上浮现出鄙夷的神色,“哼,一群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小姑娘,亏你们做得出!”
宋郁苦笑,忙拱手:“姑娘,有话还请好说。敢问我家师兄是怎样得罪了姑娘?若他做得不对,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宽恕了他吧。”
承央见殇琦不中用,便抛弃了殇琦这个靠山,扒着宋郁肩膀,躲在宋郁身后,此时听闻宋郁如此说,不满地插嘴:“我哪有什么不对?我可是一片仁慈医者心,好心救了她,却好心没好报!”
女子骂道:“你还敢说?看我不打死你!”说着抢步上前,一巴掌就要往承央脸上扇,宋郁无奈,只有出手阻拦,伸臂架住了女子手腕。
那女子一连两次出手,都被宋郁拦住,她自恃武艺高强,身法灵动,如今与宋郁交手不过两招,便知宋郁的实力远在自身之上。
她也不再硬拼,不甘心地收回手来。
宋郁又问:“姑娘可否告知在下,我家师兄是如何开罪了姑娘?”
女子闻言,一张俏丽的面庞顿时变得羞红一片,她眼中仍带怒气,狠狠瞪了承央一眼,只对宋郁说:“他做了什么,你且问他!”扔下这句话,女子脸色更红,转身便头也不回地往山上跑去。
不一会儿,女子袅娜的身影便已消失在一片柚黄枫红之中。
众人都把视线放在了承央身上。
承央见那女子走远,大松一口气,他从宋郁背后钻出来,站直身体,拍了拍衣上的尘土,整了整头发。
转瞬间,方才那狼狈的形象消失得荡然无存,此时的承央,容颜俊挺,身段修长,俨然一副儒雅的仁心医者模样。
他笑着拍了拍宋郁和殇琦的肩膀:“幸好有你们在,哈哈,哈哈。”
宋郁叹了口气,问:“师兄,你究竟对那女子做了什么?”
承央神色有些不自然,支吾半天,才说:“前些日子我去后山采药,巧遇一个女子昏倒在路旁,我将她扶起来,发现她嘴唇乌黑,腰腹之间有血迹,显然是中了兵器之毒。我赶忙喂了一粒解毒丸给她,又把她背回自己住的地方,为了给她驱毒疗伤,只好褪下她长裙、解开她小衣,在她伤口处撒药粉。哪知道,撒着撒着,她就醒了……”
众人听到这里,茅塞顿开,一时都是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