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辰一直在看我,
殇琦更加焦急,双目对视。吕以诚回手来救,师徒二人膝盖相触,连扫都不。对爹爹的视线如若,宋郁已趁机飞身而:剑气寒朔,待会儿见了天凤老人,即使宋郁不帮你求情,我也会帮你求情。”
“……啊,”
宋郁瞅准吕以诚腰下空隙,斜斜一剑刺出,
宋郁忙一,司意兰此时插口道,“你不用,直指郭荣盛。
他想到了七杀宫中无处不在的兰花,想到了“意兰”这两个,想到了那副明月秋兰图。
司意兰闻言,脸上并没有被触怒的神色,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他静静地看了宋郁一,抚上宋郁的脸颊。宋郁扭头想要闪避,却被司意兰捏住了下巴,动弹不得。
宋郁睁开眼,“没有。”
甘三道:“小十一不是从赤霞山回来的嘛,等他今晚回营,问他就行了。”
山风呼啸,刮得人脸生疼。
月色溶溶,司意兰衣袂翻飞,轻灵如玉蝶,飘逸似雪雁,万俟炎数次扑空,脸上已露出焦急的神色。
近些日子以来,随着毒素的日益消失,容翡的神智也日益清醒。
“正是。”
司意兰却不让他逃走,一把搂住他的腰,将他固定在自己怀里:“方才还如此热情,怎么一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看见司意兰,一时间连茶水也忘了喝,凤目圆睁,似是十分惊讶。
司意兰将荷包打开,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瓶子,拔掉小瓶塞口,从瓶中倒了两滴透明无色的液体出来,沾在指尖,便要向宋郁脸上伸过来。
宋郁此时走上前,来到承央背后:“师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朱砂从未见过韩六如此正经八百的样子,他心里有些微讶异,又有些微雀跃,他一直觉得韩六本来面目就应该是如此,平日里那些桃花乱飞、花心风流的浪荡,不过是韩六装出来糊弄世人的。
众人又想起花杀那日所说的话来:服用一粒,百毒不侵;服用两粒,沉疴全消;服用三粒,起死回生。
沐四上前,用布条将容翡绑在宋郁背上,等确认布条捆严实了,宋郁这才转头对容翡道:“悬崖很高,待会儿我往下爬的时候,你如果害怕,就闭上眼睛,千万别乱动。”
朱砂闻言,瞪大了眼睛,他盯着韩六,怒气渐渐涌上心头,“你休想!”
沐四问:“那皇上的昏聩之症怎么办?若离开凤凰岭,又能去哪里找解药?”
这声音极为温柔,仿佛在对情人诉说着呢喃情话,和着扑在耳边的热气,叫宋郁整张脸越发往被褥里埋去,口鼻皆被闷住,几乎喘不上气来。
容翡嘿嘿地笑:“司意兰,你怎么……生得这样好看?我,我里也有不少姬、姬妾,没一个能生得像你这般好看。”
江湖上有人以刀剑棍枪、扇箫鞭箭为兵器,有人手到拈来、飞花摘叶即可用作兵器,也有人不需要兵器,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绝世利器。
容翡趴在宋郁身上,伸手掀开小窗的锦帘,兴致盎然地看沿途风景,他身上传来淡淡的芝兰熏香,和着被晚风送入轿内的桂花香气,飘过宋郁鼻端。
韩六皱眉:“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要说作孽,是我作下的吗?明明是老大……”
俗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片刻后穿戴齐整的沐四跨进门来,他走到庄十一跟前,伸手在他呆滞的脸前打了个响指。
韩六盯着紫纱离去的方向,问沐四:“她这身轻功,与你相较如何?”
有意思的是,司意兰名义上修炼的是剑法,但他从不用剑,只有一柄玉骨扇常年伴随在左右。
宋郁倒在地上,片刻后,伴随着一股馥郁幽雅的兰花清香,一双白缎纹锦凤头履出现在他眼前,这鞋履做工致,白色缎料上绣有妖娆的碧绿兰花。
众人还没想明白,彤儿已匆匆走上前,她一把抓过桌上的食盒,转身就往容翡房里跑去。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容翡挣扎得疲力尽,手脚也踢打累了,于是他渐渐地不再动弹,只闭着眼睛,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哦,还有那个据说是男女通吃的司意兰。
朱砂看着韩六的背影,明亮的大眼睛眨了眨,他咬住嘴唇,小声说:“我会做到的。”
“大家还好吗?”宋郁已完全看不见其他三人的身影,不由出声询问。
庄十一道:“没想到这伏灵城那么大,我以前还以为不过是个小镇罢了,看来这七杀真是不容小觑。”
他竭力保持镇定,背上却已开始偷偷沁出冷汗,司意兰只是简简单单地站在那里,连半分动作也没有,却已散发出强大的威压气势,叫人难以动弹。
江十二眼中平添里几分敬意:老大不愧是老大,连那里的恢复能力都那么强大!
“后来呢?”
“……回禀皇上,倒数第二丑的人臣倒是认识,只不过……是个太监。”
只这一怔,花杀长剑已扫向他颈间。
每次向娘请安归来,我都闷闷不乐,苏念辰自然知道我的心思,他安慰我说:“别在意。你娘是无辜的,我从来不恨她,但她恨我,却是应该的。我坦然而受,毫无怨言。”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三年过去了,晚莱山庄热闹依旧,倚兰院中满园兰花开了又谢,阳春三月,仍是灿烂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