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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后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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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鬼祟之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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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另外两位非亲生的庶兄,偶尔见面也只是以,虽然他知晓鲁元与张嫣姐弟,白发胡子皆须白的商山四老,以至于对他的其她姬妾与姬妾所出子嗣都不上心,包括张嫣也是从不主动提及,张偃就沉了沉脸色,依旧,下首分别立着朝,却是张敖所不愿意见到的。尤其,此次他主动放弃重封王爵,其实就是为了那几个庶子。

帝王的冠礼十分隆重,张敖知晓张嫣姐弟对鲁元的,但是,这种疏远与冷淡。

“终究做得不彻底!”吕后想到当年鲁元公主不情不愿、害怕恍惚的样子,“你阿姐:不由叹道,宣平候府内,那些姬妾之间有着扯不清的愤怨,她……是你阿姐的孩,阿嫣……与鲁元有缘。”吕后说话虽然隐藏了一多半,但是,只要刘盈能听得懂就行。

他亲眼目睹她从最初的贤惠温柔到后来的工于心计与明隐忍、甚至怒极之后显得狠辣无情。

虽然曹窋的阿父曹参为承相、与曲逆候陈平、安国候王陵,皆是追随先帝刘邦时期的老臣、并同朝为官,可难免会有不同政见。互相都不怎么看得顺眼。

“适才,朕瞧见陈平之子。”刘盈再问,曹窋一听‘陈平之子’四字,想到陈买之举,心中也是觉得十分……稀奇。

“怎么样?阿姐觉得可还有趣!?”张偃黑亮的双眼,看着笑得很是愉悦的张嫣,脸上带着一抹满足与小人模样道:“若是阿姐不告诉阿母,阿弟还有好些花样可供阿姐闲时消遣。”

“也好!”曹窋不由有些心情颓丧起来,没意思的撇了撇嘴道:“就一旁那间吧!”

这个中原因,张嫣也能想通,毕竟在刘盈那样的态度下,吕后是不容许那些权臣之贵女进得后以蛊惑刘盈的。而且,刘盈自有了宏籍孺之后,对女人的态度基本上也就仅限于为了传下子嗣,并没有见他对谁有多少感情。

“阿弟勿急,勿急。”鲁元公主见他如此模样,心知他这是惧怕吕后迁怒,当下心里带着怜惜道:“阿姐知晓,若有他言,阿姐当为阿弟分辨清楚。”

没成想,倒是在半路上直接遇到了张嫣,这样的欣喜,让吕馨直接忽略掉张嫣对她的略微不满态度。

当酒足饭饱之时,鲁元公主作为吕后的代表,自然要出面将所有贵女召集到一边,与其说是单独聚集作乐,还不如说是先期观察这些贵女的品行与脾。大汉对女子并没有后面几个朝代严苛,张嫣知晓,大概再过差不多半个时辰左右,那些贵公子也会陆陆续续的往那儿挪去,甚至连帝王也会借机往那儿去,而大殿最后会只留下吕后与众权贵及各自带来的家中女眷,直到等众公子与贵女返回,然后宴席才算结束。

“误解,怎地是误解!?”吕馨见刘友虽然慌乱,可是瞪视她的双眼却是恨恨然,不禁再次恼怒,愤而推开刘友,大声嘲讽道:“府中姬妾不断,你却仍旧到处索纳美人,既然代王刘恒也有意将美艳人送予你,又何苦当殿推辞呢!?不如就此顺应收下,岂不美哉!”

刘盈只瞧见张嫣眼中几恍而过的忧虑与……丝丝伤怀,他不明白她为何如此,但是他却不愿意看到这个素来随、偶尔直率到张扬、总是娇俏撒娇的小小阿嫣,如此不开怀,想了想原因,他觉得她应该是因为婚嫁之事,于是朝她淡然一笑,遥遥举杯示意,以期能安抚她。

刘友是刘盈的弟弟,因为赵王刘如意并没有被吕后毒死,所以刘友还是做着他的淮阳王。虽然刘友的封位没有如原历史上那般有所改变,可是他所迎娶的王妃却依然是吕后指定的吕氏族女。

“你阿婆……”鲁元公主笑逐颜开的脸上顿时有一些迟疑。

说完,吕后转头看向张嫣,张嫣很有眼色的立马再次靠近吕后,抱着吕后的手臂靠向她,那似懂非懂的眼神中还透着对吕后的关爱与亲近,这让吕后看得更加疼爱,她伸手轻抚张嫣的脑袋,笑得有一丝满足,并且在这样家人齐聚的场合,她突然间有一种倾诉内心的,道:“朝中上下,包括先帝,人人均道我吕雉钟爱权势,殊不知,我与普通妇人无异,期盼的也只是一个舒适富足的家而已。”

这时,人呈上新鲜的贡果杨梅,那一颗颗新鲜莹润的果品,让人望之就很有些食欲,刘盈伸手拿起一颗品尝,顿时感觉舌尖一股甜酸之味,水分也是极其充足,味道着实不错,待要吃第二颗时,他对着吕后道:“阿姐与阿嫣那儿,可要为之多备着,想必女儿家更为喜食一些。”

一提到夫子,张偃更加气短。

声音好似在哪儿听过,张嫣下意识的蹙眉回想,可是一时,却没能想得起来。

“阿姐认为阿弟沉迷了吗?”才变得柔和一些的张偃,瞬间又要张开身上的刺,脸色微变、很是不服气的反问道。

“阿姐……”没过多久,白白净净的张偃就行至张嫣处,端正跪坐于榻上,正对张嫣微微红着脸道:“阿姐……怎么来了?”

几次下来,张偃这个半大小子,尽然愈加觉得胆大,似懂非懂的往那风月之地越跑越勤。

看了一眼张嫣,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不料张嫣就这样笑意盈盈的跪坐在刘盈身旁,招来人奉上的酒盏,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对着刘盈、及席下疑惑的众人,轻启朱唇娇憨的问道:“舅舅,酒的味道如何?可否也让阿嫣尝尝?”

刘盈身上流着刘氏家族的血,对于歌舞容姿上有着绝色的女子,几乎算得上是没什么抵抗力,尤其他们还处于权力与财富的巅峰地位,更加是在这方面没什么控制。

张嫣正要回答不知,却不料吕后本也没打算听她的回答,直接继续道:“那两杯赐予齐王的佳酿,第一杯里含毒,第二杯里恰是解毒之物,两者中和,只能让齐王于夜间腹痛,太医诊脉时,自然会告知他其中曲绕,如此这般,齐王定然回味从前,审食其再使其内使勋在一旁给予提点,如此一来,齐王为求得顺利归国,定然应允。”

尤其是下一刻,吕后状似从追忆中回神,突然豪爽的对着审食其吩咐道:“备上佳酿,今日接见宴犹如家宴,我要好好敬敬齐王。”

刘盈的眉头不自禁的蹙了起来,眼睛中有着担忧,也有着一股微微的恼意。

张嫣不想退让!

对于这种表现,吕后满意极了,她转头看向刘盈时,也没忘朝张嫣那儿瞧去。

四老都是经历大风大浪,大起大落的,看多了世间沉浮,对此景像多少能够领会其中的转变,四老中褐色衣着的人,看见此景,再联想起刘盈刚才请他们入榻后,所述的一些治国之道,与一些他想要实现的国策,虽然稍显稚嫩,却也有些独到的见解,不由的捋着长长的胡须而陷入沉思。而其他三人见他如此,也渐渐沉默下来,言语中也多是谈治国之道上,离去的话语渐渐的没有人提了。

鲁元公主还是不太情愿,道:“阿嫣,虽不是我亲身所出,可是终究是希望她好的。阿母难道不觉得阿弟与她,并不般配吗?”

刘盈历经几次,终于情绪也不太好了,他板着脸,提高音量,带着丝怒意对张嫣道:“阿嫣,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舅舅曾经做了让阿嫣十分厌恶的事情?阿嫣三番几次的冷眼与疏远,舅舅实是不明白究竟是何原因?”

可是,无论吕后还是鲁元公主,甚至刘盈,都没想过要责备她一丁点儿。

“陛下仙去,我儿也远离身旁,每当夜深,心感凄凄!”戚夫人抹着眼泪,任由人搀扶着跪坐一边,向刘盈继续哭诉道:“寂寥渡日,每日里都是愁肠百结。”

“陛下。”殿中,吕后端坐,刘盈跪在在她身旁心思恍惚,吕后忍不住口气严厉的唤他。

“阿嫣,你讨厌舅舅,是吗?”沉浸在自己思维之中的张嫣,没有留意到身旁几步之远,刘盈已经贮立良久。

刘邦称帝不久,为使身份更加超然,曾向天下传言,他是其母赤金龙入梦后产下,而如今刘邦已经60多岁,又有小白龙围绕着太子刘盈转着,这预示着什么呢……不言而喻……

公元前195年,多么关键的一年!

“太子,可曾惊到!?”鲁元公主一边抱起张嫣轻轻拍着抚慰,一边转过头,看着亲弟弟,关切的询问。

“拿来……快些……”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

张嫣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终究还是没能听清楚到底在说些什么,不过下意识的,她知道里面有龌龊之事……

其实仔细想来,那声音虽然陌生,却也不似全没听到过……是谁呢……?

张嫣依旧藏身于花草之后,忽然脚步声凌乱,那两人急急离去,于此同时,由远而近传来刘章大嗓门的埋怨,道:“你们怎地也跟着寻了出来?兔子要紧,还是翁主要紧?”

一旁的人很是委屈,本来照顾着兔子好好的,若不是这个外传力大无穷的齐王二公子刘章跑来,兔子哪会受惊跑了……?还有,翁主本就对里十分熟悉,自去游玩闲耍也极是正常。

明明有几个人都在那儿,为何偏偏指着她出来一起寻翁主呢!?

那人虽然心中很觉冤枉,却也终究不能表现出来,毕竟刘章手中的兔子就是她负责照看的,若是惹恼了他,他会不会当下捏扁兔子!?于是小心回道:“是奴婢看顾不周,现下寻了一圈了,想必翁主已经返回大殿享用午膳了。”

刘章闻言看向正挂在正头顶方位的日头,将手中的兔子递到人怀里,有些懊恼道:“你且拿回去吧。”

“奴婢告退。”那人接过兔子之后,立马松了口气,行礼完毕后,转身就快步离开了。

当听刘到刘章的脚步声远去时,张嫣也放松了警惕。正要起身时,冷不丁又听到刘章略显犷的声音。

“咦!你怎么在这儿躲着!?”刘章的声音中带着极大的惊奇。

真正是吓了张嫣一跳,浑身的血都莫名的往头上涌。自己这般模样,哪怕不是故意躲着,被他这嗓了一吼,也倒像是故意躲着人一般。而且……貌似躲的人应该就是他……

“你不是病着走不动了吗?怎么跑出来乱逛园子了!?”正尴尬的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张嫣,耳朵又响起了刘章的下一句疑问。

张嫣下意识的眼睛眯起,电光火石间,她明白了,刘章应该是发现了之前鬼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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