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连诀气恼之下以官威压人,那贼人神出鬼没。可她毕竟没有与贼人打:”
霍,大双虽然会些功夫,就听花怜月没好气的道。让她心头升起一,这帮家伙。平时抓贼时,就已经搅得衙门众人焦头烂额,束手无策。你们这些大男人拿他没有办法,却让她一个姑娘家独自去追查贼窝,可曾考虑过她的安危?“县令大人,功夫深不,光是他一个。到了关键时候,一个赛一个的傻。还是只能靠自己,看来这种脑力活。
“你回来了”叶无双轻呼了一口气,想要撑着坐起来。她感觉天旋地转,谁知就这么一动,浑身如面条般软绵绵的,又无力的跌了回去。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床榻上。
还是一脸懵逼的邺捕头,领着纷纷抽出腰刀的众衙役,捕快,吆喝着紧跟着追了出去。那人大笑着,踩着屋顶的瓦片,如猿猴般轻灵的纵跃着逐渐远去。
叶无双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无功不受禄!”于是这些让人眼花缭乱的珍宝首饰,怎么来的,最终又怎么退了回去。
醉红楼里与她有同样想法的显然还有许多,已经有无数女子尖叫着冲着舞台下,嬉笑着冲着那兽皮少年挥舞着手里的娟帕。
霍连诀见状眉头不由微微一皱,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沈老板话中有话。看来他已经明显记恨上了花怜月,依他那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性子,花怜月日后只怕会有些麻烦。
这里是醉红楼的后院,除了几个醉鬼外,少有人到来。隔着远处那糊着薄娟的雕花乌木窗棂,依稀可以瞧见室内光影交汇,人影绰绰。夜色中的醉红楼是最辉煌的时候,里面欢声笑语不断,丝竹管弦不绝,觚筹交错不止。
门“咿呀”一声被小双给推开,寒风席卷而入,差点没将油灯给吹熄了。大双忙用手笼住噗嗤乱窜的火苗,一叠声的道:“快把门关上。”小双慌忙回身将门给紧紧关上。
花怜月手里掂着钱袋子,眼睛却咕噜的乱转起来。转瞬,她就将钱袋子塞进小双手里,挑眉狡黠的笑道:“这个你收起来,我自有好去处。”
他的步伐极大,不一会就消失在众人眼前。李如香轻哼一声,极为不满的道:“这人太没有礼貌,从头到尾都没有将咱们放在眼里!”
“后肢折断了?”霍连诀大步走到她跟前,伸手去摸那只小猫的后肢。俩人靠得极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对方细微的呼吸。
待霍连诀走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严老夫人,方氏以及方雅三人!
姑母倒是极疼她的,想要借着胡府的家世为她寻一门好亲事。可惜她的年纪偏大又是犯官之女,官宦之家是看不上她的。可她又不甘心沦为商人妇,那些平常人家她是更加看不上,一来二去的又耽误了一年。直到去年她见着严玉书的父亲,刚刚成为鳏夫的严正初。
霍连诀嫌她碍事,不耐烦的屈起食指在她后脑勺上敲了一下,没好气的道:“让开,本官什么时候需要女人保护了!”
温婉而疑惑的声音是李若兰发出来的,与她并肩而立的,是飘逸如仙的李明杰。而跟着他们兄妹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
这回轮到花怜月的眼角直抽抽了,感情面前这两位都不相信自己是捕快,还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下人们唯唯诺诺的不敢出声。花怜月却拿脚尖踢了踢草丛中被混乱的下人踩死的竹叶青,道:“就是这条本该冬眠的小蛇,却被贵府里的小少爷拿出来吓唬人。”
男孩刚刚落入污浊冰冷的荷花池中,原本寂静的角落里,忽然跑出来一群丫鬟仆役。他们大呼小叫的扑过来,开始七手八脚的打捞池水里的倒霉鬼。
见到那抹狼狈的嫩黄身影,花怜月的心脏瞬间缩成一团。她提起碍事的裙摆,用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千娇百媚的花瓣上犹自带着晨曦晶莹的露水,众位小姐嬉笑赏花之际,长长的群摆不经意间在花间轻拂,总是能轻易将这些梦幻般的露珠撞碎。
“今日大哥是过分了些!”李若兰嘴里虽然附和,细致描绘过的弯弯柳眉却挑了起来。她心中也觉得诧异,今日大哥确实有些失了风度。
初云信以为真,跺着脚生气的道:“看院子的小丫头是怎么做事的,院子里来了这么大的野鸟居然都没有发现。等会定要告诉管事婆子,好好责罚她们一顿。”
披星戴月赶回李府时,已经将近子时,更深露重,夜深人静,李府大门前更是一片寂静。花怜月的酒意也散去了一大半,只是依然觉得头昏目眩,双腿发软。小双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下了马车,车夫也不多做停留,立刻拉转了马头,扬鞭而去。
五福楼内,花怜月神情有些复杂的望着竹台之上。
花怜月此刻也有些懵圈,待她看清自己怀中之物后,顿时感到一阵恶寒,忙不迭的扔了出去。
长鞭毒辣无眼,众吃瓜群众一边抱怨,一边纷纷极有经验的操起轻巧的竹椅护在头顶,有条不紊的退了出去。
花怜月心中不由暗暗称奇,在霍知府的治理下,这梅岭县的民风还真是善良淳朴。
不过花怜月与小双早就见怪不怪也可以说神经大条,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一点都不受影响。
“行了啊!你当衙门是你家开的。”邺捕头冷冷一句话,成功的将黑大汉剩余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口,噎得他直翻白眼。
黑汉子身边还跟着五六个同样不怀好意的泼皮无赖,他们手里还拿着木棍,石块,板凳等这些随手可得的斗殴利器。
“老头子,你没事吧!”
出乎花怜月的意料之外,面前的李如香与昨天判若两人,居然恭敬的冲着她屈膝行礼。那谦卑的模样让花怜月再次浑身一抖,她忙对着李如兰一拱手,笑道:“三小姐多礼了。”
花怜月顿时被噎的直翻白眼,这算神马意思,见第一面就掐上吗?还是这位三小姐是属刺猬的,见人就扎。
霍连诀也是满头黑线,临行前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位花样百出的花姑娘,一定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半个时辰以后,被人团团包围,如坐针毡的花怜月,终于等到救星回来。可惜救星也是两手空空,于是满怀希望的众人皆长长叹了一口气。
花怜月用力点头,表示自己没有记错。她身旁依然满身酒气的小双,心虚地后退了两步。
花怜月随手在缸里勺了一杯,放在唇边慢慢抿了一口。甘冽至纯,原本柔和的味道经过岁月的洗礼,倒是多了一股辛辣的刚毅,果然是极品。
花怜月心虚的拍了拍自己隐隐发烫的面颊,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今夜月朗星稀,如此好的夜色可不能辜负了,咱们出去喝酒赏月吧!”
好吧!当她没说。因为原本斯文有礼的霍大人,再次被她灼热的目光吓到,又呛咳了起来。
“阿达!”花怜月出声唤道:“衙门里这是要招捕快?”
几句话的功夫,少爷怎么就变成了小姐?张大胖不解的挠挠脑袋,虽然他觉得花怜月最可恶,很想说打了,可惜周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最终他还是极为不甘的道:“她倒是没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