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东西毁了罢。必需得有点小钱傍身,所以,站在台阶下整张脸皱成,也明显感觉到刘二哥给她的油货确实能填饱她空空如也的肚子。她明,”
谁知道她会,“要命,你既然对这里这么熟悉,何况在这里她似乎“有一大家子要养活”。
载殷流采飞速去往入口所在的方位,还没到地方,就已经看到台阶,殷流采深深长长地叹口气,明显感觉到时间在流失:要不凭,光她一个就能把自己吃,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果真是普通清水,”
试探着,什么味道都没有。再试着把小盏拿起来,别说使出吃奶的力气,这才发现根本拿不起,就是使出移山填海的力气也拿不走。
上一刻还感慨不会游泳,差点淹死的人,下一刻手脚并用,瞬间就学会游泳了。不过她游得再快,也没那一座山般不时腾空的巨大怪鱼快,那鱼一时飞上天,一时潜下水,眨眼工夫距殷流采便只剩下了百多米。
看化嗔真君仿佛没工夫理会她,殷流采自顾在旁边瞎溜,她觉得这画面有点熟熟的。殷流采能确定,百分之一千不是她从现代带过来的熟悉感,所以就必然是原身留给她的记忆带来的。
以上,都是化嗔真君说完,殷流采才记起的,不得不说,殷流采莫名有点感动。要换个角度说五岭峰的人挺傻的,什么鬼都敢放进门来,也不知多少是真放下屠刀,多少是假放下,又有多少是跟她一样原本假放下,放着放着就真放下的。
“行了,瞧你脸都白了,就许你玩笑,不许我玩笑啊。”界主离舍说完略收起几分笑模样,继续观参阵法,这才叫殷流采安下心继续吃她的水果就烤鸡。
殷流采取出蒲团盘腿坐下,《坐谭静照》这门修法,在殷流采体内还存着一颗魔丹时,已经与她很契合。现在体内魔丹已碎,魔息又被她家美貌值突破天际的师尊祛除干净,再修《坐谭静照》简直爽得飞起。
然而,一路上无论殷流采说什么,张沂都没有理会,除开最开始还给过一个眼角,最后什么都没有。饶是到后来殷流采搬出精彩至极的叫骂,骂到辞穷口干,也不见张沂有什么反应。殷流采骂到最后都有点绝望了,这样油盐不进,水火不侵的人,到底想拿她去干嘛,她还有得救没得救?
化嗔真君把殷流采的事说一遍,再问道:“那日书楼外的人,长老可还记得?”
化嗔真君忽轻笑一声,叫殷流采松开手印坐起来:“有些话,为师只说这一遍,日后不管你如何,只需做到一点既可。”
话音落下,界主离舍连飞行法器都忘记催动,突兀无比地扭头直视殷流采双眼:“你说什么?”
洞明真人原本追得凶,这时竟然倒退几步,既意外又惊讶,他没想到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人,居然也能这样决绝:“你要死便死,死得越干净越好。”
“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师兄,他连五岭峰苦修士的东西都不放过。五岭峰一群苦修士,能有什么好东西,竟然也挖空心思去骗。”
七狱狱主:“六狱,你带十三。”
虽然界主离舍已飞出去很远,殷流采的话却遥遥传入他耳中,离舍停下回头看一眼殷流采,忽露笑容:“等着罢。”
等殷流采总结完“小目标”,山峦远端日已西沉,薄霞渐被夜幕染成一团灰。感性一点说,仿佛是白阿飘在天际将生命点着烧干净后留下的余灰,未尽的淡烟淡霞,是即将熄灭的生命最后一点温度。
☆、第一章愿舍吾余生,换真心真相
五楼一进去,就是一眼水莲饶清波,碧叶举亭亭的池塘畔,取出召鳞,将怪鱼召唤出来,怪鱼过来一看:“哟,五楼。”
殷流采:“你门儿清嘛,那么我们来说说,四楼到底什么鬼吧!”
“试心中善恶呐,你竟过了四楼都没看出来,元道真君以为,小恶可以,小善也可以,大善自然更可以,大恶不能作。所以在四楼,杀人放火祸国殃民,挑起战乱倾覆政权这些事你不干,基本都能过。不过,过和过也是有区别,你怎么过的?”怪鱼问殷流采,殷流采把在四楼发生的事大略说一遍,怪鱼听罢看她眼神都不一样了:“在元道真君的判定里,你大约可以算大善了。”
殷流采:“我什么也没干啊!”
“手握世间至高权柄既能什么恶也不作,还能辅佐明君,稳定江山社稷,这就是大善,你竟这般无欲无求吗?”怪鱼眼神里透着纳罕。
“凡俗的权柄有什么好求的,我还等着渡劫飞升,长生不老呢。”多少当皇帝的最后都想求长生来着,可见世间权柄不如成仙,殷流采好歹是学历史的,别的不行,总结经验教训的能力数一数二。
“话说起来自然容易,可真到那时候,有几个人勘得破。”怪鱼说话间,摆好姿势,让殷流采跳到它背上,这回的考验就在这眼池塘的藕花深处。
五楼自然又是无惊无险,并且接下来直到十关都依然风平浪静,怪鱼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它再见过元道真君布置九十九层仙楼,也不知道其中关窍究竟如何,只知道个大概而已。
接下来到十九楼时,怪鱼以为这样安安稳稳,殷流采说不定想去更高的楼层看看热闹。人嘛,野心或许并非人人有,但好奇心的话,却几乎人人都有那么一点,结果它正要载殷流采去闯关时,殷流采来一句:“行了,现在告诉我出口在那里,这仙楼我可不想再闯下去啦。”
怪鱼:“你不动心吗,渡劫飞升,长生不老,只要得到仙楼,这些都近在眼前。”
“你怎么不说得元道真君这么厉害的人,也因为仙楼身死道消呢,有捷径谁不想走,可也得有命享。”如果殷流采还是金丹期魔修,她说不定真能去试一试,如果元嗔真君或界主离舍跟她在一块,她也敢去,毕竟金大腿粗壮嘛。
虽然这么想挺怂的,但是殷流采才到真仙界多久,在完全没有安全感的环境下,选择更稳妥,更安全的道路近乎于本能。活下去,对于还没站稳脚跟的殷流采来说,比渡劫飞升,甚至比回家都更重要。
怪鱼找不到话来反驳,毕竟元道真君真是因为身怀仙楼,若来真仙界中许多人觊觎,才被杀人夺宝的:“那我带你出去,要说出去也好,省心,十九楼往上,可就不会这么轻易让你通过了。”
“那我希望我家师尊能全部通过,最后得到仙楼,师尊有就是我有嘛。”
“你倒不怕受牵连。”
“你说得也是,那我还是希望界主离舍来吧,界主离舍修为深不可测,又向来对属下大方,老板有我也有,一样的。”
怪鱼:好没出息。
殷流采:“你肯定在心里骂我。”
“走,我带你出去。”怪鱼尾巴一摆,朝反方向游去,没游出去多远,怪鱼问了殷流采一个问题,“殷流采,你的道是什么?”
“啊?”殷流采压根还没来得及考虑这个问题,她连修道是什么都还囫囵吞枣叫呐,猛问她她的道是什么,叫她觉得这还好远好远,“我不知道。”
“那你修的是什么?”
“长生呀!”
怪鱼原本溅起一片雪白浪花,游得飞快,殷流采答完,它却停下来:“那你肯定出不去,还是继续往上爬楼吧。”
“为什么?”
“出仙楼的门也是有名堂的,不管哪一层,都是从一个门入,一个门出,入道者可入门,得道者方可出门。”
“那现在的意思是?”
“不悟出你的道,有门你都出不去。”怪鱼默默为殷流采
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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