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落在我的锁骨,”她嗤笑了一声,你是不是得老年痴呆了,
怎么可能,顾阿姨,那修长的手指一路往下?亲吻中带着一丝,一定只是个梦而已……
,点了点头,你就也能洗脱嫌疑了……谁不知道你没被辞退,是因为还占着秦先生女友这一身份?等有朝一日这身份没了,你的下场绝对比两年前那个女人好不到哪儿去……”
“你父母打来过一次电话。”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手机。所及之处尽都,将手中精致的包包丢在了桌上,“别以为:“那我先走了,秦先生,”
是英菲尼迪吗。不管怎么说……还是?
我木然地跟在言旭身后,来到了会议室,
“你也别怪小靳。秦以诺正和公司的几,虽然老房子没了,但我们一家三口也算是团聚了。”她边洗碗筷边安慰着我,“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在妈身边,妈就放心了……”
“你说什么?你敢!”我收紧了十指,后背不由一阵发凉。
听说我爸已经失去了一些基本的判断能力后,靳默函前前后后一共去我家探望了四次,送了不少水果和保健品,还特地叮嘱我妈,这事暂时不能让我知道,以免我在工作上分心。
“你是在兴师问罪吗?”牧屿的语气有些玩味,眼神却很认真,“如果是的话,你问的是生意,还是你女朋友被我带出来共进晚餐的事?生意是我毁的,和你女朋友无关,晚餐也是我强拉她来的,因为她欠了我一个人情。”
但牧屿显然一点也不感兴趣:“我从来不和打女人的男人谈生意。”
“那就叫上她。”秦以诺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吩咐福伯道,“回muses。”
我讪讪地盯着面前的茶杯,茶是滚烫的,香味沁人心脾,颜色很清幽,宛若一汪春水。
“晚上太冷,我怕您着凉,所以自作主张要了一杯热的。”福伯边开车边说着,语气恭敬得出奇,反而让我有些不能适应。
也许,哪怕是一场貌合神离的婚礼,对牧屿来说也公平一些,偏偏他将要娶的却是这样的一个女孩……
“好……”我点了点头,试图忽略身旁的丁雯那杀人般的目光。
说着,看了一眼那愣在一旁的小护士,挑起眉梢:“你要不要也来一点?”
“不用了。”我立刻摇头拒绝,也许是感冒让我有点头昏脑热,那些憋了整整一天的话,几乎快要在我心底发酵,不管秦以诺先前是不是误会了我,我都无比地想要将前因后果全部讲给他听……
这所有的疑惑,只有等晚上见到他才会有一个答案……
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靳默函,我本要将电话重新放回他的兜里,却一不留神触到了屏幕,电话就这么鬼使神差地通了,那头传来一个焦躁的声音:“儿啊,你这是在哪儿啊,你想把妈活活急死是吧?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大学毕业,又在那么好的公司上班,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那个什么顾云歆,干干瘦瘦的一看就生不出儿子来,这种狐狸精不要也罢……”
正想着,身后的门突然嘎吱一声响了,这声音如此尖锐,我一惊,手机从手中滑落,摔成了两半。
也是,如果我与秦氏集团的总裁从小青梅竹马,当了他十多年的恋人,又怎么可能会为了钱去拍摄那种不堪入目的广告?
“你也值二十万?”我既好气又好笑,越是这种时候越能窥见一个人的品性,朝夕相处了五年,我竟一直没有发现他是这样一个奸诈狡猾的小人。
“谢谢你没娶我,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我冷笑道。
他却卖了个关子:“暂时还没想到,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这条件先欠着。”
这话里有几分认真、几分玩味,我压根分辨不清,想了想,回复了一句:“好,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
“那如果,这次的亮点不是服装呢?”李姐说得意味深长。
“小顾,你有什么看法?”李姐忽然看向我。
这个时候,她倒肯承认我是靳默函的女朋友了,就跟先前在公寓门外把我当小三揍的时候一样理直气壮,一样义正言辞。
收到礼物的何芹自是兴高采烈,为了能把那条裙子穿得好看,还特地跑去商场买了塑身胸衣和腰封,哪晓得刚到酒店,就看见郗恺箫正搂着另一个女人,而那女人身上的裙子,竟和她是同一款,只不过是最小码的,一下就把从小参加田径队锻炼出一身肌肉的何芹给比了下去。
“对,四点。”他重复了一遍。
扪心自问,我并不是个滥情的人,跟在靳默函身边五年,从未对别的男人动过心,认识秦以诺不过短短两天时间,脑海中却总会鬼使神差地浮现出他的影子……
先前我与她并没太多的交集,不过既然是靳默函带出来的人,出言挖苦我也在意料之中。
“怎么,你不愿意?”见我迟迟没有回答,李姐狐疑地问。
平时总是出奇冷静的李姐,这次难得地叹了口气,纤细的柳眉间是一道浅浅竖纹:“总编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那几个大股东还是坚持己见。我只是送个资料,不能在里头待太久……估计再过半个小时,总裁就会做最后的决定了。”
打来电话的人是何芹,外号芹菜,我的闺蜜。
“默函,是你吗,你还是不放心我,对吗……”醉意将我的声音染上了哭腔,我抬起头,拼命想要看清眼前这人。
所以到头来,满心不甘的是我,一败涂地的也是我……如果不是一路跟来,戳破了靳默函的谎言,对于他来说,在这两段感情中周旋,恐怕只像换几身衣服那么简单……
走到街头,向来十分节俭的靳默函,居然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尾随了大约两公里,我才见他在一家电影院前下了车,快步走进了离门口不远的一个放映厅。
“那靳默函呢,抓到他了没?”何芹赶紧问道。
她似乎比我更关心这个渣男的下落,毕竟上次靳默函被我打得头破血流的一幕,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刺激,现在她只要一在客厅看到红色的东西,就会忍不住反胃,于是以毒攻毒地买了一些蛇果摆在果盘里,本想用这种方法克服心理恐惧,哪晓得适得其反,短短一周竟瘦了四五斤,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没有抓到,不过据那个小头目说,靳默函欠的钱都已经还清了,但不是他本人还的,是一个有钱的商人替他还的。”魏然道。
“商人?什么商人?”
靳默函的家境我最清楚,父母都是工人,父亲在他十几岁那年因为一场事故截了肢,田老太走门串户、低声下气地借钱,这才供他念完了大学。
这原本应该是个励志的故事,偏偏靳默函大学毕业之后,老两口明明有不少欠款未还,却花大价钱在老家新建了一栋房子,把借钱给他们的亲戚朋友都得罪了个遍,到现在,哪还会有人帮他去还什么高利贷?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魏然摇头道。
他只是负责捣毁赌博窝点罢了,能认出我家的房产证并且亲自送过来,已经是帮了我极大的忙,至于是谁替靳默函还的高利贷,与他的工作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道了声谢,接过房产证,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免有些狐疑。
靳默函在a市并没有太多朋友,会是谁在帮他呢……
等我做完销量统计图,何芹已经拉着魏然在办公室里聊了好一会儿了,说是上次喝醉了闹得有些不愉快,这次一定要请他好好吃一顿作为补偿。
旁人或许不知,我却是十分清楚的,何芹表达好感的做法向来只有请客吃饭这一种,看来她十有**是对魏然这个人民警察动了心了。
魏然面子薄不好拒绝她,为了避免尴尬,何芹还特地将我也一并拉了去,哪晓得三个人在火锅店里大眼瞪小眼,反而更加尴尬。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