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嗯”了一声:哪怕喝得最?夹杂着一丝滚,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眩晕的感觉涌入脑海,”
又或者,“到家了吗,
可伸手一掐自己。却是疼的,而丁雯已经后知后觉地收了声,神色里透露出一丝后悔,仿佛刚才不经意间提及了什么说不得的忌讳。
“他们……说什么了?”我心里一阵紧张,他根本从未忘记过两年。我的意识也从来没有,
我。
谢谢你曾经救过我,谢谢你在媒体面前替我掩盖了那一则别有用心的“广告”,派福伯接我回家,谢谢你得知我被,也谢谢你亲自把发烧昏迷的送我去医院,替我找了a市最好的医生……
我不禁有些尴尬,根本没注意到这车的,上车前我只顾着拍照。
“秦先生,人带到了。”言旭推门说道。
我点点头,笑得一阵发苦。
他嘿嘿笑了几声:“只要有人肯出钱,我还真敢,可惜啊……你爹妈根本不在我手里,至于在谁手里,我也不知道,即便知道了我也不告诉你。不过哪天他们的遗体要是被找到了,你可得记得跟我说一声,我作为他们曾经的女婿,怎么说也要准备几个花圈去哀悼哀悼不是?”
借着我妈出去买菜的空当,他悄悄从我爸手里骗走了房产证,还索要了我爸的签名,说只要卖了这套老房子,就能在大城市里买一套新房,把一大家子接过去一起住。
“人情已经还了,你可以离她远点了。”秦以诺冷冷道。
何老板的瞳孔一瞬间缩成了针:“好,你们牧家人有种!”
福伯应了声“是”,立刻将车掉了头。
从一开始起,秦以诺的父母看向我的眼神就写满了不认可,在这种情形下,似乎说什么都是错的,倒不如什么都不说,至少不会错得太离谱。
从什么时候起,他对我这个muses的小职员,也是一口一个“您”了?
牧屿没有动怒,绅士地替她捡去头顶的一片白巧克力:“好,如你所愿。”
她对秦以诺可谓十分的上心,上班时间仍时不时在电脑上搜着他的消息,仿佛恨不得雇个私家侦,一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汇报行踪才好,一天下来,办公桌上的文件纹丝未动,李姐叫人上来催了好几次仍旧无果,最后险些没火冒三丈,只得找来小慕,代替丁雯处理这些日常工作。
小护士的脸几乎红到了耳根,低低说了声“不用”,就拿着体温表一溜烟跑了出去。
可这些,对他而言显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忙碌起来,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快到中午,厚厚一叠的文件已经处理了大半,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张。而这其中,有一张的数据似乎有点不对劲,我拿着找去了财务部,恰好碰到了一个人。
“田阿姨,”我淡淡开了口,“我是顾云歆。”
“顾云歆,哈哈,老子可算是等到你了!”门后的靳默函一脸得意的笑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出来抓住了我,就像抓住一只无力挣扎的小鼠,“你现在住的这地方还真是高级啊,连开锁都花了我好几百块……”
只要媒体将这则消息报道出来,广告的谣言便会不攻自破,更何况那张极尽性感的照片显然是后期处理过的,用的是我的头和别人的身体,只消将图片放大一查,就能查出蛛丝马迹。
“我当然不值,但是那个帮我偷出策划案的那个人值,这份策划案,可只有公司的高层才能接触到啊……”靳默函嘴角浮现一个狡猾的笑。
他的脸一下就气白了,高高扬起手,巴掌眼看要落到我脸上。
我不甘地打出一个“好”字,从手机上收回视线,悄悄瞥了一眼坐在对面沙发的秦以诺。
“看来是被拒绝了啊……”他的语气似乎楚楚可怜,“为什么大多数女人都更喜欢那座移动冰库?”
“不是服装,难道是人物,或者……舆论的噱头?”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快得几乎抓不住。
被点名的我始料未及,微微一怔,大着胆子道:“这次原本定下了一位一线女模,可惜因为投资商的缘故换成了现在的许安安,闹得很僵。现在再去选人,二三线的小模怕是不敢罪圈内大姐,大牌的模特又不一定有档期,所以……我们还可以试着联系一些明星、歌手,这样在一天之内拍出封面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模特在外头闹事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即便被公司解约,也往往能很快和下一个公司签约,更何况她是投资商的人,即便有什么黑历史,muses也会给几分薄面,不会做得太难看。
这种事何芹自然不能忍,冲上前大声质问起了那个郗恺箫。
“好……我马上下楼。”挂断电话,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很怕我的司机?”秦以诺又问。
“小顾当上总裁助理了?”徐叔笑眯眯地看着我,忍不住打趣道,“这可是件好事,我这个老人家可得好好巴结巴结你。”
“我在编辑部呆得太久,换一个工作环境恐怕会很不习惯,小慕对杂志社其实也很了解,而且适应能力强,应该比我更合适。”我婉拒。
“收购muses之前,秦氏集团从没涉足过时尚杂志这一块,总裁对你们编辑部也根本不了解,我看你们还是早点另寻出路的好。”靳默函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人群里,两手插兜,皮笑肉不笑地瞥了我一眼。
刚一接通,她就在那头风风火火地吼开了:“云歆,今天不是说好了要去吃火锅吗,你在哪儿,为什么不回我短信?靳默函呢,怎么也不接我电话?”
但这人显然不是靳默函……在微弱的光线里,他的侧影有些削瘦,身上的白衬衣微微吹起,露出一方古铜色的皮肤,冷傲的剑眉下,漆黑的眸子仿佛能摄人心魂,个子近乎一米八,更是带来一种莫名的压迫。
“顾云歆,你笑什么?闹成现在这样你满意了?”靳默函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突然冲上前扇了我一巴掌。
事情一时间变得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心底始终却还是存了一丝希望----毕业之后,我和他风风雨雨一路走到如今,感情虽不说坚不可摧,但也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会破碎的不是吗?
我认识了靳默函五年,如果他真有什么精神上的疾病,怎么可能那么长时间从未发作过,直到今天才突然冒出来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