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兄弟?最后把麻绳绑紧,然后从两侧的空隙里探出胳膊,”南侧厢房门砰一声大开,先把头钻进去,“不是说请了一个大夫给尸兄,”孙莽一脸疑惑,郝瑟一手提。单脚跳过门槛。
“切,有本事你自己来和老子打,只会放嘴炮让别人帮忙还算不算男人?!”
“来了来了!怎么——”
“大家,固定在身上,”冯峒在县衙,“这一大清早的,崔你捕快鬼哭狼嚎的催命啊!
狗吠之声越发惨。”
崔正干笑一声。
账簿上写着的,应该“日期,进账,事项。
“唉,罢了,这玉面狡狐也没长出个三头六臂,实在是无趣的紧。”王家媳妇拍了怕裙子也慢悠悠起身。
尸天清眸光一闪,看了郝瑟一眼。
天机道人点头:“狐狸,只要入了里门,以后这份子钱,就只需交两成。”
“听说以前有人误闯,便……”吕褔黎一脸阴沉道,“再也没有回来。”
“阿瑟……”
“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卧槽,这简直就是一只无辜可怜的梅花鹿被三匹饿狼围攻的即视感啊。
“是啊,”郝瑟咽了咽口水,“这位先生刚刚明明――”。
“都让开,这天下第一的菜谱,定是要给我们乐安县第一酒楼和乐楼了!”
“行嘞!”陈大嫂咧嘴一笑。
尸天清将茶碗放下,走到郝瑟身侧,撩衫一蹲:“阿瑟,何事?”
第二步:在乐安县稳扎稳打站稳脚跟,持续拓展市场;
我、我没看错吧?!
“周小姐您放心,小的这计策可是经过缜密计划严格策划,绝对是环环相扣万无一失!”郝瑟拍着胸口打包票道。
“若是走偏门的话――”郝瑟一双死鱼眼闪闪发亮,“身葬父如做丫鬟,日久生情成主母,这个戏码如何?”
“姓顾的,你他给我让开!我今天定要将这两个臭小子挫骨扬灰!”周大娘满头乱发飞舞,手中扫帚狂扫一气,口水乱喷,劈头盖脸。
“额……”郝瑟抓了抓脑门,“尸兄,你难道不觉得咱们的衣服有点穷酸吗?”
段舟这一走,整间店铺立时就静了下来,只能听见掌柜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和三白眼青年呱唧呱唧的嚼点心声。
“看到没,这个德智体美劳――啊呸,是德智体财貌五个大项!就是咱们今天的调查重点项目!”郝瑟敲着纸页,就没差拿着小红笔划重点了。
“诶?听起来还不错啊……”郝瑟看向还在抓狂的陈冬生,一脸不解。
“好!”郝瑟撸起袖子,一手抄起菜刀,一手扶住菜板上的嫩豆腐,吸了口气,弯腰眯眼,小心翼翼切下一刀——
“前天,一个妖娆的大姐来买肉,王大哥不过多看了两眼,结果——哈哈哈……王家媳妇居然就举着剁肉刀追了王哥半条街;哎呦我去!尸兄,你肯定想不到,平日里温婉如水的王家媳妇一发起飙来,简直就是母大虫上身代表月亮消灭邪恶的节奏啊!”
突然,就听一声脆响,柴桩轻轻一颤,从中心裂开七道缝隙,咔吧一声散裂成八瓣,每一瓣大小形状都一模一样,简直就如黄金分割般完美。
“看来这顾老板还颇懂生活情趣啊。”郝瑟打量完毕,得出结论。
说着,拽着陈冬生脖领的手臂呼啦一环,就把陈冬生甩到了尸天清身前。
郝瑟和尸天清推门进屋,定眼一看,屋内已候有一人,靠窗而坐,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身着灰色粗布短靠,脚穿黑布鞋,发髻扎得又滑又亮,往脸上看,皮肤泛黑,脸颊消瘦,蒜头鼻子,双唇厚实,眼睛虽不大,一双眼珠子却是滴溜溜乱转,甚是有神。
郝瑟一把拽住尸天清胳膊,一脸激动向前走。
“好胸”你妹!
“等你送死那天,记得给老子送个信,”郝瑟直望黄二壮的双目微微眯起,“念在相识一场,老子定会带一张草席去给你收尸的。”
黄二壮身下之人,光头染血,面色如纸,胸口一个血洞透黑,已然气绝——正是黄二壮的大哥,黄大壮。
尸天清微一垂睫,用拳遮口,喉结动了两下。
“我勒个去!”
“要不,咱们把他弄醒咋样?”
“咳,二壮,给这小子喂点早上熬的米油。”孟三石开启无视技能,扭头掏药瓶。
孟三石皱眉回望郝瑟。
突然,一声微不可闻的震动传入郝瑟耳畔。
众匪欢呼击掌,拥抱大笑,还有几个甚至喜极而泣。
“是!”
“是三爷!”黄氏兄弟惊喜大叫。
黄二壮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玄妙表情,一脸神秘撞了撞郝瑟的肩膀,笑道:“郝兄弟,俺省得的,你放心,俺是咱们寨子里嘴最严的!绝对不会说出的。”
高中时期——
“小子,你是什么人?怎么突然就从树上掉下来了?!”另一个光头猎户一脸惊愕冲着郝瑟大喊。
“啥?”陈冬生惊呆。
“从你的祖宗上八百辈开始骂,一直骂到你身后八百年,而且还骂得行云流水文采风流满腹经纶出口成章一个脏字不带——”郝瑟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简直就是噩梦。”
陈冬生瞠目结舌。
“尤其是你家大嫂的老哥崔捕快,被骂得最惨,几乎都要羞愤至死投江自尽了。”郝瑟一脸同情道。
陈冬生擦了一把冷汗:“所以,郝大哥你是听不下去了才跑出来的?”
“切,老子又不用背诵阵法口令,老子怕他个锤子!”郝瑟一拍胸脯,“老子出来可是有正事的。”
说着,郝瑟就拍了拍身后包袱:“上次托陈大哥打的兵器已经打好了,今日是特来取兵器的。”
“是大哥用了一个多月时间打造的那件吗?”陈冬生两眼发亮。
“正是!”郝瑟一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