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擦肩而过,盯着我看了半天,用能看穿骨头缝的锐,试探着道,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但明明已经走过去了,本没有任何交集,“吃,”:稀奇稀奇真稀奇,明明是九世恶人的命格,今世却偏偏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冰三丈脑海中闪过各种香港恐怖电影片段,他却‘咦:突然?道,狂吼道:“快扔火把!“上:”
“哼!我看张爷也是老糊涂了!“私藏的好酒舍:”有人不忿哼道,贪杯先把自己给灌醉了。”
“哦?那可要见识一下了!到底是什么啊?”冰三丈好奇了。
“真是邪门了,昨晚上的事儿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你们最后记得的,是不是也是那个茅草屋?”
“人都到齐了吧?”
张老头拎着刀慢慢走回自己的帐篷,他可没发现,身后一直跟着一双充满了笑意的眼睛。
“戏班子!”冰三丈抓两块米糕,又拿了一只木碗,弄了一碗水灌了进去,道:“说是家里那边起了乱子,准备提前往江南讨生活。”
这一声喊出去,飘飘摇摇传出去老远,仿佛在头顶上拐了十八个弯一样,不绝于耳。
刚才跟林冲搭话的两人更是目瞪口呆,手里捏着茶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另一个人摇头道:“厉害?都不是厉害能形容的了,简直就是一手遮天了,他要是看中哪个小娘漂亮直接上手就抢,如果敢反抗,当街打死,官府过来,也只是扔一张路倒的条子了事!”
董超跟着送到门口,回来对冰三丈一伸大拇指,赞道:“掌柜的,您这张嘴真是了不得!撵人走都说着这般委婉。这可是白虎岗啊,谁敢走夜路啊!?”
“那牙人对在坐的人好像都认识,团团拱了拱手,说是在饭庄摆了酒席,邀请所有人吃饭。”
“快请!”冰三丈一下子坐了起来,赶紧整理衣服。
心情一放松下来,五脏庙就开始打起鼓来。
毕二傻眼,他发现好像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冷冰冰的语气充满了森然鬼气,俩人只觉得手脚发软,想要逃跑都没有力气,只能不断的磕头求饶。
“你这汉子太也奇怪,自己明明知道的很清楚,却又问洒家作甚!”
“我身上可没有盘缠,今天晚上的饭还没有着落,你跟着我也没用。”
端得是气势非凡,谭百万一觉老小更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坛子,全都期待得不行,恨不得下一秒就看到鬼物被吸进叹子里去。
话还没说出来,人就已经跑远了。
这么折腾,就算是死人也受不了,大嗓门子魔音贯耳,两人迷迷糊糊的就醒了。
不过老鬼表情上却没有一丝没变,仍旧是带着笑容,仿佛就是在听一个烙饼与老虎崽子的童话故事。
吃完了一抹嘴,狼狈吃相瞬间消失。转过头来,恨恨瞪着冰三丈。
冰三丈摇头:“金蝉子乃大日如来座下二弟子,他十世轮转西天取经是何等大事。这是天庭与西方教的气运之争,岂是你一个小鬼能参合了的?”
林冲一拍巴掌,心说:果然好手段。
然而今天晚上这个东西跟昨天的老鬼可不是一个物种,他也不敢确认冰三丈能不能对付得了,但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至少要把他叫醒,省得稀里糊涂的被害了性命。
“咦?哥哥不知道么?昨个不是还在井沿旁边摆了两块石头和面来着。”
他愣了半天,除了再抓起一块兔子肉狠狠咬,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这么说,几位是准备在这里开店?”
黑店要升级扩建,人手是少不了的。再说两人占着杂役的位置,与自己多少算是有点关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饿死。
所以二蛋家虽然不富裕,但也不缺吃喝。有的时候家里吃不了,还能托邻居小豆上集市上给代卖,换点散碎银子。
一直想着要当哑巴的事儿,都被饿忘了。
冰三丈嘿嘿两声也不说话,只是用两眼一寸一寸的观察铜镜里的老鬼。
小豆往左挪两步,离癞子叔远一点。他可是记得,在白虎岗是会有雷劈下来的。
“也不敢这么说!怪只怪我们哥俩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真人!”董超现在是被这两天的遭遇给整怕了,就算现在有人拿刀逼着他,也不想再得罪这位爷了!“平时我见相国寺那些和尚一个个肥头大耳,能说会道,就知道忽悠达官贵人骗金骗银的,还以为天下修道人都是这样。哪知道这次竟遇到了真人。”
那边董平虽然没有吱声,但脸色也是阴着的。
“你骂谁矬呢?小鬼!敢这么跟我说话不要命了?!”铜镜上面突然浮现出一副狰狞的面孔,恶狠狠的等着冰三丈。
大头鬼也是这样,他现在整个人都懵了。
这一打哆嗦两人都清醒了,对视了一眼,又左右瞧了瞧,白天遭的罪算是都想起来了。顺带想起来的,还有全身的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