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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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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难辞其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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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想拖延时间赚几个客人。司机老管看二十四座的,但今天人少车空。上午九点多钟,

这次事故说来蹊跷,蓝中华开始语气低沉地。便同意了,车子一路驶来,最后负气下了车。过了几分钟,一个木匠带着电动锯板机上车,放在往日,老管不会让这么大的机械上车,归根结底竟是一,捱了十分。凤岭乡国税站,除了因为道路泥泞速度慢之外,并无异常。凤岭村村主任“红鼻子”上车,车子行驶到卢家岭下的岭背村。“红鼻子”的到来,使得车厢里漾起快乐活跃的气氛。“我搞不懂了:

袁晋鹏,一个穷乡乡长的位子还会比那两个位子好?”

汪立德补充道:“不管什么价钱,一定要搞到,以后刘书记难得来。”

三转两转,朦胧夜色中看到几排平房挤在一片两、三层楼的民房中间,显得有些破败。

邱勇说:“不麻烦了,周家村我们到过。”

袁晋鹏赶回来时,刘贞吉已丢开笔记本,正和颜悦色地和谭阳春拉家常。得知刘贞吉到来,袁晋鹏快刀斩乱麻把问题处理好。最近,谭阳春有意识地让袁晋鹏亲自处理一些群众纠纷和矛盾,靠前指挥,当机立断。他觉得,袁晋鹏目前唯一的不足,是面对复杂矛盾冲突时,心慈手软,不够果敢。昨天下午,镇武装部部长钱小锋带着几个民兵在坪上村打死一头大肥猪,惹起一些麻烦。在这个养猪大镇,缘于猪的纠纷和矛盾绵绵不绝。因普遍养四、五头猪,又习惯放养,导致生猪下田、生猪吃菜引发的纠纷彼伏此起。几年前,坪上村两户人家因生猪闯进菜园子吃菜而大打出手,其中一

刘金钟点点头:“向阳镇这个问题拖了很久,现在要下决心解决。我觉得,阳春、晋鹏的工作做得很细,思路清晰。当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建议在动用政法力量的同时,请一些在向阳镇工作过的有威望的老同志和坪上村在县直机关工作的同志参加,处理这种事情软硬兼施可能效果更好。至于哪些老同志说话有用,哪些县直机关同志参加合适,可能大忠书记更了解情况。”刘金钟说罢,扭过头看着杨大忠。

刘贞吉想起刚才的疑惑:“刘书记什么时候扶了正,要重点帮帮这里啊。”

方抱阳说:“我知道,您看了肯定不高兴。可这事明摆着是周思诚捣蛋,不光是我咽不下这口气,谁不鄙视这种小人啊。”

接着,柏克坚找刘贞吉、周思诚了解情况。此前,周思诚把刘贞吉拉到办公室,说,这个时侯千万不能手软啊。刘贞吉和方抱阳处得不好,但心里不认同周思诚的做法,觉得多少有点卑鄙和下作。不过,周思诚事前和他交过心,算是攻守同盟,他不能临阵退缩。调查组问了两个问题,一个是,方抱阳和嵇倩倩是否存在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另一个是,方抱阳动用希望工程款买麻将桌,是否和他们通过气。对第二个问题,他们的回答一模一样,说没有通过气,这是事实。对第一个问题,两人的回答有一些微妙的差别。刘贞吉说,不清楚,听到一些议论,说他们私人关系很好。周思诚说,早就听说他们是老情人了,没想到在情人节出这么大的事。

吃完饭,他们一起洗鸳鸯浴。然后,裸着身子的方抱阳抱起同样裸着身子、两颊潮红的嵇倩倩进了卧室。好久没有这么美好的感觉了。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舌头和他的舌头搅在一起。用尽全身力气把他的舌头吸进来。他的手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滑行,后背、前胸、腰肢、大腿,最后伸向一泓清泉。她的身子紧紧贴着他,芊芊细指抚摸着他的腰、他的背,突然她的右手拐头向下,一把握住那棵挺拔的大树。他熟练地一侧身,迅速把她压在身下,那棵坚硬如铁的大树刹那间刺入那泓水草丰美的深泉。她不由得“啊哟”一声呻吟,反倒给他注入无穷的力量……。

朱才良感叹道:“想不到地委领导这么节俭!”

赵昂张大了嘴,有点吃惊:“是吗,我们那里随便哪个乡镇,财政收入也超过一千万。难怪平安的木材这么便宜,我这次来,想在平安县建一个货源基地。”

袁晋鹏小心翼翼:“兰医生,我是向阳镇的小袁,杨大忠主任委托我带了一点土特产过来。”

梁克雄还想说什么,见江萍萍主动把杯子递过去,不再吭声。

只能动手。”

下午,谭阳春主持召开向阳镇党政班子会。议题只有一个,组织机关干部职工开展计划生育、违规土地及乡统筹旧欠的清理工作。镇党委副书记王江华、张强担任两个计划生育清理小组的组长,纪检书记刘贵生、常务副镇长朱才良分别担任土地组和旧欠组的组长。每个小组十人左右,其中两到三人是班子成员。每个小组的计划任务为八万元,最后完成率百分之七十以上的,镇政府按每人每天二十元的标准发放误餐补贴。

杨大忠表情夸张地笑了笑:“不错,有长进。我一直觉得你从政的悟性好,没看错人!你的算盘打得不错,做县政府办公室主任比乡镇书记更好,又在机关。可你想一想,邹克敏去年才从垦殖场调上来,一下子会走?即使走了,是不是你接手?再说,现在情况很微妙,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有机会就抓住。你师院的那个老师不是有一句名言吗,在中国没到手的东西就是空的!”

廖营生听完,好大一会儿没吭声。谢建平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无非要一个明确而具体的承诺,看了周秋水一眼,周秋水会意地点了点头。

收起“大哥大”,谢建平仍然和大家聊天、喝酒,若无其事。但细心的人看出,他加快了应酬的节奏,在一号包厢坐一会儿,拎着杯子出去敬酒,邹克敏陪着。

“青松说得有道理。但写一写无妨,先不说是否有必要完全还原现实,能发人深省何尝不是一大收获。至少让小冯这些九零后在读《变化》时,能够切实体会当时晴川人、平安人多姿多彩的生活。想想我们大学毕业踏入社会时正是农民最苦农村最难、企业改制工人下岗的时候,我们一步一步走过来了,经历了这个辉煌时代的阵痛。当然,我们也曾焦躁和迷惘,如同韦应物笔下的胡马在彷徨中勉力前行,终究走出迷途。即使现在人到中年,我们也难免偶尔出现心理迷失,好在阅历足以支撑我们及时化解和纠错。”袁晋鹏说,缓缓走到窗前,放眼高山深涧。

听说丁向东的事,袁晋鹏有点吃惊,他和丁向东是高中同学,交往密切。他估计周秋水去医院要不了多久,便没有离开大楼,来到四楼县委宣传部。报道组组长周自远正趴在桌子写稿子,见袁晋鹏进来,随手抓一把折叠椅放在身边让他坐下。他们是老同学,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有事直奔主题。

袁晋鹏问:“向东怎么回事?你没有打电话告诉我。”

周自远连忙叫屈:“我昨天到省报送稿,晚上十点多钟才回来。今天上班才听说,正想打电话邀你晚上一起去看看向东。”

“下午就去,怎么要等到晚上?”袁晋鹏说。

周自远说:“周书记说要好好宣传向东见义勇为的事迹,地区报社和电视台的记者马上赶过来,我怕要陪他们一下午。”

接着,两个人东拉西扯聊了一会儿。周自远牢骚不少,说天天想破脑袋“编”稿子,月月辛辛苦苦去省报送稿子,还要带上土特产,否则有可能所有稿子石沉大海。一年两个头版头条的任务更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苦不堪言。临近中午,袁晋鹏估摸周秋水回来了,向周自远告辞,去周秋水办公室。

见是袁晋鹏,周秋水微微一笑,亲切地说:“晋鹏来了。”说罢,抬了抬手,示意袁晋鹏在对面坐下。

袁晋鹏一脸愧疚:“周书记,这次我们给您添麻烦了。”

周秋水点点头:“年轻人嘛,难免麻痹大意,一定要吸取教训,以后多加注意,现在农村的情况很复杂啊!”

袁晋鹏觉得周秋水这么说是责怪自己处置不当,心有不甘:“协税的事我很少过问,没想到闹得如此不可收拾。”

周秋水听出袁晋鹏的弦外之音,正色道:“乡党委书记主持乡里的全面工作,把总关。财税虽然是乡长主管的事情,但涉及农民负担、涉及稳定,就不是单纯的财税工作。你在乡镇工作也有几年,应该有这样的敏感性。前年的八

·一九**,你是知道的,说起来也是小事酿大的嘛。最后省委孔书记出马,带着武警来,才解决问题。”

周秋水意犹未尽,稍稍停顿一下,接着说:“说句实话,我之所以不大愿意把你放到书记的岗位上,一是没有比较合适的乡镇,二是觉得你还要历练一下。要当好这个班长,除了能力强善于带队伍之外,关键要善于处理复杂的农村矛盾。我也知道,你们很难。分税制之后,先要保国税。多数地方根本没有什么税源,培植税源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逼得你下死力气收那些农业税、农林特产税、乡统筹、村提留,否则你们没有办法给老师给干部开工资。干部还好一点,老师没有工资,肯定要闹。你们的确很难,这就要水平啊。钱要搞上来,还不能激化矛盾,尤其不能出大事。去年国庆前,中央狠狠地处理了一批拼死拼活干工作的农村基层领导。党中央也知道县、乡干部委屈,可事关这么尖锐的干群矛盾,你叫中央如何取舍,只能委屈我们嘛。”

袁晋鹏觉得,周秋水看问题入木三分,有人情味,不似往日那副模样,心中有些疑惑。转念一想,自己今天主要探探口风,不能只顾聊天,忘了正事,于是说:“周书记,不管怎么说,我们党委、政府要为这件事负责,我心甘情愿接受纪律处分。”

周秋水说:“你能够主动认识错误、承担责任,我感到很欣慰。当然,至于如何处理,要看调查组带回来的情况,召开专题会议研究。不管怎么样,希望你吸取教训,增长见识和能力。也希望你不要灰心,安心工作,争取创造优良的工作业绩,让县委对你放心!”

从周秋水办公室出来,袁晋鹏心中暗喜,脚步随之变得轻盈。看来,情况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不必惊动谢建平、刘贞吉。

在家吃罢午饭,袁晋鹏忽生倦意,便躺到床上,没过几分钟就呼呼入睡——好久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了。一觉醒来已是四点多钟,于是,翻身下床,到厨房洗一把脸,感觉十分舒服。不由得想起一副对联“眼界有尘三界窄,心头无事一床宽”。接着,从公文包里翻出那本《国画》,细细品读。这本书,他前一段时间读过一遍,觉得意犹未尽,稍有闲暇总会不由自主拿出来翻一翻。他内心深处忍不住把自己和书中的主人公朱怀镜再三比较,朱怀镜的未来是怎样的呢?自己呢?

晚上,袁晋鹏和周自远去医院看望丁向东。丁向东剃了光头,白纱布缠住大半个脑袋,如果不是那别有特色的深目高鼻,他们几乎认不出他。两个老同学的到来,让丁向东心头一热,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一圈,险些掉下来。这是委屈的泪水,一个人在受到欺负后遇到亲人朋友的自然反应。他的确感到委屈,一个堂堂检察官,在亮明身份后,不仅没有救护弱者,反而惹祸上身,被打得头破血流。对方还明目张胆地叫嚣“照打不误”,多么猖狂啊!袁晋鹏、周自远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问一问伤情、身体状况。直到丁向东说三个凶手傍晚时全部落网,气氛才轻松一点。周自远如释重负地说,凶手落网,稿子也好写。

回家的路上,袁晋鹏把下午找周秋水谈话的情况告诉周自远。周自远默然不语,好大一会儿才说:“周秋水的话不一定信得过,他两三次暗示提拔我做宣传部副部长。这么久了,也没个影子!”

袁晋鹏心中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却不愿意把周自远的事和自己的事情挂钩,觉得即使情况不太好,也不至于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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