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后人的想象不同,
“城里哪有什么火药,包括其拼刺刀,
实际上就是一种土造的散,而日本陆军则完全是照搬法国,在鸦片战争中。欧洲陆军的白刃战能力极强?主要在中国南方使用,打一枪,四个城门分别是东门迎曦门,西门挹爽门,南为歌薰门,北为拱辰门,全都改成了厚厚的铜钉重木门。英国人最后是靠刺刀冲垮了清军,”
经过半个多,竹堑城,要重新装火药,倒铁珠,杀伤力,效率低。
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市井棋盘式布局,分出若干小街小,纵横两条主干道,总共参差数百户,几千人口。
眼看令出不行,威信扫地,夏献纶勃然大怒,脸涨得通红,大声喝骂道:“四夷窥伺,国家危难,若他日外敌入侵,你们也要推脱腿脚劳累吗?”
四夕:“……”
夏云桐很惊讶:“看不出来,老梁你倒是挺有见识。”
夏云桐想来想去,如何才能控制兵权呢?
到了圆山酒楼入宴,陪同官员济济一堂,总兵张其光、防御同知傅以礼、参将李学祥、知县张梦元等等。
提到沈葆桢,他不禁摸了摸怀中的一把手枪,这是两月前他与沈葆桢长谈之后获得的礼物,柯尔特1872式左轮手枪。
夏献纶点头接到:“是啊,人还是同样的人,国家还是同样的国家,买再多的洋枪洋炮,不过是装点门面,聊以自慰罢了。”
在这种情况下,日本国内有强烈的对外扩张需求,像西乡隆盛等人想把这些愤恨的武士送到战场上去,让他们能拥有为国开疆拓土的荣光,因此“征韩论”甚嚣尘上,“征台”也是如此。
虽然大久保利通等人,认为日本实力还是不足,主张內治优先,但就扩张而言,其实与征韩派并无而致,不过是先后次序问题。
以日本人细致周密的性格,以及甲午战前的大规模谍报渗透来看,不可能在台湾没有任何相关活动,只不过有些档案湮没于历史长河,而清王朝愚昧无能,情报工作几乎完全荒废,才会导致没有相关记载。
极可能日本人一直就在暗中活动,只不过引而不发,前世番民没有作乱,日本人没有找到机会,自己穿越而来,引起了汉番战争,让那些躲在黑暗中的武士看到希望,终于跳了出来。
说到这,不由又想起了那个琉球渔民被杀事件,仔细想想也觉得有玄机,并不全是琉球渔民,还有一部分是日本人,百年都不出事,偏偏等日本想扩张时出事了,谁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搞不好是故意挑衅、试探,资料匮乏,真相都湮没了。
想起番兵后面的重重鬼影,夏云桐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郁闷:穿越实在是不顺利啊。
6月11日夜晚,竹堑城南凤凰岗,岗后的树林里驻扎着大批番兵,成了部落联盟的宿营地,中央有一座用木、竹、藤条、茅草搭建的大屋,屋内点着松节油灯,散发着清香,偶尔会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这里是联盟的指挥部,十几个人相对着席地而坐,明显分成了两派,一派居中者头裹白布,蒙住了一只眼,脸色苍白,正是部落联盟的首领布因?拉比,神色却有些激愤:
“凯达大人,竹堑城的防御远不像你说的那样不堪一击,相反那些汉人的抵抗十分激烈,我们的损失很大,你,你是不是故意坑害我们?”
坐在对面的人,鼻正口方,气度不凡,正是番屯军首领凯达?格兰!
面对质问,凯达?格兰却神色平静,番民不同部族之间时有仇杀,何况番屯军算是被招安,不被信任也很正常。
他笑笑道:“我将那些宝贵的火药送给你们,足以表示我的诚意,汉人如果知道此事,怎么会和我善罢甘休呢?”
这样说着,他心里却也有些疑惑:他对竹堑城的防卫力量,以及练军的战斗力,早已摸得一清二楚,完全是一群一触即溃的乌合之众,因此对部落联盟居然被击退,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哪里出了问题呢?
布因?拉比阴沉说道:“你曾经效忠汉人,谁知道你是不是仍然效忠呢?”
凯达?格兰摇头道:“你们可知我名字的来历,我的祖先凯达格兰族也是噶玛兰族的分支,曾经是淡水河两岸最大的部落,这片沃土真正的主人。但现在却几乎消亡了,只留下像我这样零星血脉,知道为什么吗?”
他突然提高了音量:“就因为那些可恨的汉人,两百年前汉人开始大规模移民淡水河流域,不到百年就将凯达格兰族变成了少数族裔,迁徙的迁徙,同化的同化,如今的人们都忘掉了这个民族。但我没忘,我的名字就是纪念,我与汉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怎么会效忠他们呢?那只是欺骗他们的手段而已。”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去打呢?”部落联盟里有人气愤说道。
是啊,为什么不去打呢?
凯达?格兰自然有自己的考虑,他运筹帷幄多年,就是等这样一个乱局。
借噶玛兰族之乱,一举攻下竹堑城,朝廷绝不会就此罢休,定会想办法镇压。到时候自己出面谈判,将竹堑城与平叛作为谈判筹码,只要条件谈妥,番屯军立刻就反戈一击,镇压掉部落联盟。
这样就能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说不定能成为淡水厅的实际控制者,所谓“要当官,先造反,再招安”。
这也是没办法,朝廷对他戒备很深,自己虽然统帅番屯军上千人,得到的头衔却只是一个“军哨司”,连九品都不是,偏偏他的野心很大,想要混个名堂出来,只能出此险招了。
因此,就不能跟朝廷结怨过深,手上不能染太多血,杀官夺城的事也别亲自干,送些炸药就可以了。
计划本来很好,但竹堑城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顶住了攻势,自己若不出手,布因?拉比显然是攻不下,这样耗下去一切计划都要泡汤,只好将番屯军派出去了。
当然这些话不能明说,只能找个理由搪塞一下,他便回答道:“我不出兵,也是一番好意,本以为凭你们联盟的实力就够了,到时候反说我想抢战利品,看来我还是有些高估了。那好吧,接下来就由我主攻,不过城中的人口、财物分配,要我说了算。”
一番话说得布因?拉比等人既是恼火,又是无语,明知对方狡辩,偏偏无可奈何,毕竟最终还是靠实力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