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中被各中疑惑所填满,腹生四爪的蛟龙,蛇身龙尾,但是眼前这在半空中飘动?
其中一个是被青黑色鳞甲所包裹,那就是三,但我最想知道的,那双大如车轮,猩红无比的眼睛。
“跟我走!”
今晚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这世间有僵尸鬼怪之类也就罢了,那毕竟是每一个人从小就在故事中所听过的东西,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目的,还有一个是全,尖嘴猴腮的猴子,这是这个世界能存在的生物吗?
鬼猴子原本袭向女僵尸脖子的毛手臂也打偏了,除了发出一声金铁铿锵,拍击在女僵尸的肩膀上,再无建树,论伤害效果似乎还比不上青木道人手中的桃木剑。他长呼了一口气,
师父看着,竭力保持镇定,然后就见他大袖一挥,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几张黄纸符箓,这些符箓不同于以往画满诡异符文的纸符,上面却是画着动物或者人类的图案,形象栩栩如生,看上去多了一份灵气。
我长大着嘴巴看着眼前的一切,我们的正前方,原本历经了千年风雨都未倒塌的伏龙观大殿,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堆废墟,断木碎梁,烂砖破瓦,看上去一片荒凉。
“这是政府的人。”小道士对师父低声说道。
青衣村旁边的溪流里经常有乌龟、甲鱼之类的生物,我以前也养过,但却从来没听过乌龟发出过声音,今天陡然间听到这老龟的声音,我还真是开了眼界。
“这就是我们历代祖师封印邪灵鬼怪的地方了,我们这一脉并不像是天师道或者是佛门那样,去主动的消灭和渡化那些厉鬼,而是将鬼怪邪灵降服,收为己用。这神台的陶罐里,每一个都封印着一只作恶多端的山野精灵或者厉鬼邪魔。”师父带着我走到神台前,指着摆放在小方格里的那些陶罐对我说道。
师父长长的吐了口气,说道:“如果是从康熙二十八年算起,到如今也就三百年的时间,哪怕是真成了僵尸,你那几个师兄也应该能降服得住吧。”
我咽了口唾沫,向师父问道:“师父,这神位上供奉的是什么啊?看起来好让人害怕的样子。”
师父面色不变,他伸出左手,手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张黄纸符箓,他把符箓往罐口上一贴,整个陶罐瞬间安静了下来,不再抖动。
厉鬼生前大都是自杀或者是暴死的人,他们身上怨气太重,无法转世投胎,便会化做厉鬼,在阴司路上等着自己的仇人下来,才会转生。也或着他们会直接进行报复,又或着是得到法师的超度,直到当怨气消散之时,他们才会重入六道轮回转世。
师父愣了一下,一旁的沐玥婷也是有些惊异的看了我一眼。
所以,我尿了,再一次被吓得尿了一裤裆。
我有些好奇的问道:“师父,你们说的那位大人是什么呀?”
我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全身都被河水打湿了,心里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依然是心有余悸,我从来没想过居然会在河边遇到这种怪物,特别是那双红的刺眼的眼睛,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爸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有啥子办法嘛,我老汉儿那个样子你又不是不晓得,这次要不是我回来的及时,那个姓沐的女娃娃也很厉害打赢了那个怪物,要不轩娃子可能就被害死了啊!”
我抬起头看着爷爷,想要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爷爷看了我一眼,说道:“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的事,我会处理的。你去把你爸叫进来,我有事和他说。”
“小薇,不要求他!他就是个铁石心肠,他是要把我们都害死呀!”我爸强行把我妈拉了过来,他死死地瞪着我爷爷,就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因为我看到旁边的一幢民居的屋檐下正挂着一具干枯的尸体,这尸体也不知在这里挂了多少年,被风吹的就像晒干的腊肉一样,一层皮包裹着里面的肋骨,他的身上某些部位还挂着青黑色的布条,那是他曾经的衣服,在时间的腐蚀下已变的支离破碎。而他干瘦的脸颊上两只鼓凸的眼球状物体正死死的盯着我。
我手猛地往上一拉,打开了这副白色的棺材。
道士说到这里似乎有些惋惜,但紧接着他又兴奋的说道:“既然先天无龙脉,荒废了这大好地势,那便可以人造出一条龙脉,但是这人造龙脉之说虽有其事,却从未听闻有任何一人能成功。这棺中的女子,若是我眼见不差,她就是一条活生生的龙脉,被人造出来的一条龙脉!”
就在我触摸到这皮鼓的一瞬间,我感到那皮鼓里似乎有一股力量钻入我的身体,左肩上的凤鸟印记也开始发热起来,似乎是在与之回应。不过这一次并没有出现刚才的痛苦状态,我只是脑袋晕了一下,就恢复了过来。
不远处原本光秃秃的石山此刻看上去却是一片绿意盎然,苍松翠柏,郁郁葱葱,不时还有飞鸟从林中飞窜而出,成群结队,鸟鸣声在耳边不断回响。而原本那条从山上蜿蜒而下的沟壑此刻竟变成了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瞪大眼睛,还能看到溪流中摆着尾巴游动的小鱼。
莫非,真的要用那招吗?
“爷爷,这怪物好凶哦,那老头子打得过吗?”我有些担心的说道,无为真人单薄的身子在白虺面前彷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看上去是那么的弱小与无力。
杨坤被无为真人一吼,瘪了瘪嘴,但还是从包里拿出一个匣子,打开后里面盛放着一个玉蝶,而在这玉蝶里闪闪发亮的正是从赵晓燕眉心正中逼出来的妖血。
爷爷奔跑的速度极快,哪怕是抱着我这个累赘,也似乎没有受到一点影响,我看着周围的景物飞快掠过,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回响,爷爷这身手哪里像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恐怕就是那些年轻小伙子们轻身奔跑的最快速度也赶不上现在的爷爷吧。
爷爷从床上站起来,把接近破烂的木盒子重新盖上,而里面的另一个蓝布包裹的东西他却碰都没碰一下,更不要说是打开了。
我顿时就来了精神,忙问道:“爷爷,你要给我看啥子东西哦?”
而一直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无为真人也在这时睁开了那双饱经沧桑的眸子,脸上挂着一丝笑容,看向门口。
无为真人还没反应过来,我爷爷朝前两步走到他面前,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峨眉山纯阳殿,呵呵,好大的名头。连自家道观都丢掉的丧家之犬,也敢来抢我陈家的人,还是先回去把那群秃头赶走吧!”
而赵老五搭着王宗翰的婚车往城里开去,说是要去找徐文泽所说的那个峨眉山来的道长。
那几天我爷爷心头正冒着火,把这群来找他扯皮的村民们骂了个狗血淋头,最终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只是青衣村私下里有一股暗流涌动。
爷爷把我爸推到一边,然后大步走过来,从我妈手上把我接过去,笑问道:“乖孙啊,刚刚你怕不怕?”
后来,他最后一次来村里时和我爷爷说县上似乎要放弃了调查,把李刀疤等人的死亡归于灵异类的无解案件。
“呕……”
李刀疤眼看着白棺中的女子在他面前化作飞灰,他当场就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周围的那些拆迁队员也是发出阵阵惊呼,甚至还有几个年岁大的跪在地上,磕头作揖,嘴中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