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没有经历过感情的小姑娘,其余人皆是摸摸跟。唯有旬颂与其长子相陪,她把手从赵,也不敢多言语。
旬府众人都有些,想事就是这么简单。翻个身背对赵锦,把头埋到被子里,忽然道:“真是古灵精怪。”
“哦!”晏秋闷闷的应到,声音里满是不开心。心里惧怕他,
这时采薇,因此他直接起身。
她的手在颤抖,深深的看了一眼赵锦,
这个时候采薇带!闭上眼睛咬牙用力划下,看到晏秋正对着赵锦离去的方向发呆,她抿嘴一笑,这殿下刚出门,心道自家主子,主子就记挂上了。
“主子,殿下回来了。”采薇凑到晏秋耳边说到,晏秋点点头不甚在意,又继续绣起绣品来。
“殿下,喝口茶吧!”崔芸似是毫无知觉,她给赵慎奉上一杯清茶,抿嘴笑到。
“姑娘,我们该回去了,大姑娘她们还等着。”身边的婢女小心提醒到。旬云舒轻轻点头,让书斋里的伙计把书包好,便带着明芳朝珍宝阁而去。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智商掉线后的脑残,只是没有想到那天晚上冀王居然悄悄跑到她的院子里,这显然又有什么事发生了。
或许是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他的手有些冰冷,在触碰到晏秋的手的时候,晏秋下意识一缩,看向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说完,徐路小心的看着宋神医的脸色,然后迟疑的问到:“宋神医,您看……到底是何物?”
“宋神医适才为阿锦施了针,却是无用,在药舍里配药。”赵慎说完看了一眼晏秋,心里一痛。罢了罢了,现今已经没有法子了,六弟昏迷之时还念叨着她,就让她进去让六弟看上一眼吧!
“晏姑娘,我们出发了。”正在胡思乱想间,徐仲卿的声音忽然传来。晏秋来不及多想,先笑着应下。
殿下?正在静静听着的采歌眉头微动,几不可见的看了一眼晏秋。只见晏秋面无表情的听着话,没有半点反应。
早在得知她亲事被退,要被送进冀王府做妾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对不起姜陸,可是那个时候她只不过是刻意压了下去,谁也不知道。就连她自己也觉得什么也没有发生般。
晏秋跟在慧智身后一路走来,才见得这万安寺香火的旺盛。
刘管家很快就来了,他对晏秋看着倒挺尊重,一点也不像晏秋初进王府时的态度,晏秋可能是因为采薇的缘故。
她脸上的笑意都有些尴尬,晏秋自然能够感受到,她只做没有看到,眼里满是笑意的拉着王氏进屋:“母亲近来可好?身体如何?”母亲性情古板,自是不愿意让儿女看到她的窘态。
晏秋觉得犹如醍醐灌顶,整个人一下子清醒极了。然并卵,她还是欣赏不来,只觉得好听。
“回去吧!我会派人去的。”他终是忍不住心软。
“妾身知道了”原来如此,晏秋打个哈欠,不甚在意。
“可是若是那梁宇回去参殿下一本,那殿下的多年经营岂不白费?”那幕僚痛心疾首到。
收到指令的小夏公公一溜烟进入内院,跑到竹园,将消息亲口告知晏秋。
晏秋抿唇一笑,扭头看向窗外。今日日头太盛,加上手脚受伤,她没有出去,也做不得针线,索性让采歌寻了话本来瞧。小心点,她的手还是可以翻书的,采歌这才放心。
一听冀王有些恼的意思,晏秋立马从地上爬起来,眼睛瞧着脚尖。嘴角一撇,果然传言是真的,冀王殿下脾气可真不好。
她揉揉额头,已经戌时了,此时不宜有人在她身边,于是便挥挥手让采薇下去。
正在发呆的晏秋猛然回神,扭头看了一眼她肩膀上的手,这才又若无其事的用帕子掩着口,打了个哈欠到语气漫不经心:“呆在屋子里也无趣,便出来走走,结果一见这荷花盛开,就想看看,谁知坐着就差点睡着了。”
事实上也不需要。旬颂继续到:“这么多年,我与你外祖母日日思念我的女儿,一直在打听她的消息,却不想她已经更名改性,做了皇上的妃子。更不知道……她就这样早早的去了。”他的声音悲痛,脸上老泪纵横,带着悔意。
忽然他像是反应过来般,忙不迭到:“下官一时悲痛,忘记身份,还望殿下恕罪。”这是一个老人回念自己的女儿。
赵锦似乎也被他打动,声音也带上颤抖:“母妃她……”
“你母妃是个聪慧温柔的孩子,只可以只在我们膝下长到八岁,便进宫了。”旬颂的语气里带着思念和回忆。
赵锦放下杯子,看着他的眼神黝黑。“您有话便直说吧!”
他心里清楚,旬颂不会是无事提起他的母妃的。
“殿下……”旬颂忽然听到赵锦这样说,心里一惊,见赵锦没有生气才说到:“下官也没有旁的意思。”
“您今年已经弱冠,这么多年来母妃不在身边,下官与内子一直心痛,不如让下官的孙女来照顾您,也了了下官与内子的心事。”
“下官对不起娘娘,然而娘娘早已仙逝,如今下官只想看着殿下平平安安,身边有个照顾的人。”旬颂说得老泪纵横,真的是让人听着感动。
可是,徐路心里却是不屑的,这话虽然说的好听,是为了玉妃娘娘来照顾殿下的,可是其实是什么意思,谁不知道?只是如今就怕自家殿下被亲情感动,直接答应了。
当然,答应了也不妨事儿,不过是多个吃饭的人罢了。
“不必了,本王很好。”赵锦盯着自己的手,头也不抬的拒绝到。
旬颂脸色一僵,没有想到自己打了这么久的亲情牌,殿下居然还是如此到底不近情面,直接给拒绝了。
本以为自家女儿早逝,殿下定然是很想念,如此一来殿下便不会不答应。可是没想到,这一切出乎他的意料。
旬颂那里会知道赵锦有厌恶女子接近的毛病?他只当是赵锦是个冷漠的人,完全不顾自己是他的外祖。
其实赵锦也是为旬家好,他这毛病太严重,不可能能碰的了旁的女子,留自己的表妹在身边,也是耽搁她们。
旁人都说赵锦面冷心更冷,可是没有人知道,其实他也有着柔软。
当然,这份柔软,他给予最多的人便是晏秋。
“殿下,下官与内子愧对您和娘娘,您就给下官一个赎罪的机会,让云舒陪在您身边吧!”旬颂自然不愿意如此便放弃了。
“不必如此。”赵锦似是没有看到他悲痛的模样,淡淡说到。
要说感情,他和他们根本没有,如今也只不过是因为外家这个身份,赵锦在为旬家着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