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
只听隔壁一阵。该是什么样的感觉,何苦引得她再难受。出嫁,再穿上这凤冠霞帔?她终于要嫁人为妻了,
本是没什么的。可玲珑一心把罪责,打开了房门。
怎么跟玲珑说呢?实话说了吧,玲珑这丫头怕是要记挂上一辈子。本就过了的事,却忆不起当年欢喜。便是传来了凤倾月,钱满贯忙整理一番。直怪自己不周,才害得她好了旧疤又添新伤。便是躺着休息,她只得说今日。
欧阳寒适才见下人拿一件破烂去扔,好奇之下便问了一问,他穿成这样。没想到是欧,定有不可告人缘由。欧阳寒向来有挖人的趣味,本想着再追问几句,却是被他手上的刀吸了眼球。
难怪尽道女人心海底针。说变就变,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转了神态。“便是信你一回。”
那老伯一惊,忙问:“这寻的是个丫头还是小子?”
凤倾月做出请的手势,那女子不客气的坐了来。
“应当的,应当的。”
有钱自然好办事,使馆的小厮收了钱财,不一会儿便买了两套男装回来。
回到使馆,凤倾月呆坐在书桌前,提笔,却是良久也写不出一个字来。只落下一个墨点,沾染在洁白的宣纸上。
凤倾月听到圣旨内容,顿时蒙了。跟着旁人一番叩首,却是道不出半个字来。
夜凌昊久久不将这两位皇子立为王爷,而太子之位又是悬空,定是要从中选一个的。
一时殿中若干人等皆是一阵好奇,抬眼望来。
她不同于那些个青楼女子,自然不能唐突了她。来日方长,不着急。
虽没有青楼歌姬的魅惑诱人,却是清婉动听,别有一番风味。
“别怕,别怕,总算是保全了性命。”
此话一出,凤倾月便是一愣,不道是西夜七皇子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怎的这般油腔滑调,一幅好色之徒的作态。传言不可信也。
凤倾月拉开车帘,见眼前之人一脸苍白,只道:“秦大人拿主意便是。”
好个人情冷暖,相偎相依。凤倾月一时百感交集,没想到最念情的,竟是这个丫头。
她呆楞的躲在帘后,第一次见了暴怒的父皇。不理众臣求情,父皇要斩了他。洛风拿着洛家先祖所留免死金牌,身形笔直的跪在金銮殿正中。一句“望皇上成全”,狠狠的落了皇家的脸面,断了他们的情谊。
送亲嬷嬷启开轿门,玲珑拿了一玉瓶塞在她的手里,扶她下了轿。她手指僵硬,险些就把瓶子摔了去,看得那送亲嬷嬷好一阵吓。
这驱邪避魔的宝贝,摔了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云里雾里的一阵折腾,总算顺利拜过堂,入了喜房。屋里被火炭烤得暖洋洋的,使得她麻木的身体总算有了些知觉。
本来入了洞房还有些套路要走,不过三皇子这正主没来,喜娘也不知如何是好。让她去请了三皇子来,她又没那胆量。
思念一转,撒了些喜果于帐中,便算是应付了。退走之时却是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玲珑,你说这伺候夫君该怎么伺候?”
这嫁过来,该是得伺候夫君的吧。可要怎么做,却没人跟她说个仔细,叫她怎么懂得?只好难为情的问着玲珑。
“大抵,就是像奴婢伺候公主这般吧?”
玲珑也没嫁过人,哪里知道这些。总归是伺候人的事,该是差不多的。
这事喜娘本应教导一番的,可她却早早退离了去。而不该留在喜房的玲珑,她也忘了将其带离。让得两人对这伺候夫君之事,自下了一番定义。
凤倾月回想一阵,玲珑所做之事倒是不少,她定然做不过来的。
夜离轩平日里有丫鬟伺候,应是不需她处处照料。想来他们同睡一处,需要做的该是给他宽衣解带了。虽不是什么难事,心中念及,却是两抹红云浮上脸颊。
凤倾月做好了准备,夜离轩却是没给她机会。忐忑不安的等了许久,也不见其人。
终究敌不过腹内空空,满身疲惫。她自己挑了盖头,用了些吃食。而后剪灭了一双红烛,自顾自的歇息了。
待夜深人静,夜离轩路过喜房,见烛火已灭。不由心中想到:是个识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