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兴许就是睡不踏实吧?大多是不过夜,自然是从贪污官吏上。
以前父皇宠后宫嫔妃,这西子湖有的,上哪去给他找艘船去。
“此事绝不会透露了,但说无妨。
事情到这,本也该了了。可夜离轩让人在呈送新官服的时候,顺带献上了一张人皮去。人皮何处而得?只是含雪阁的画舫吧。
又不好冒然相问了去,凤倾月只。”看她犹豫不决的,凤倾月又是稳了稳她的心神。皇德妃自然挑,
这番缘由,怎好无故怪罪。
“去打发了来人,在家养病,就说泽儿。”
“娘亲,我们快些去找满姨吧。满姨说今天送我水上漂行的大船呢。”
凤央这时候,已是千里丘山雪中藏了吧。
“泽儿今日都习了些什么?”
没有了金枝玉叶的姿态,不再是人前人后落落大方的优雅。也会有烦恼,有焦躁,有小女儿家的心性。
这最先要改的,就是这称谓了。夜离轩没有王位,便让府里的人管他叫三爷。凤倾月自然不能自持身份,让人尊称皇子妃大过其一头。
这金制编钟东西虽小,却也是考手艺得很。编钟厚薄不一,上面的图纹又是细致入微,音色的关键之处就在于此。能做出这三面小钟,且音准不失,得费上不少功夫。
他大口大口的吃着,眼珠子一直盯着她打转。
她轻手拍着小童的后背,疑惑的望向跟来的妇人。
婚队行过,红得耀人眼目,给寒冷的冬日添下了一笔暖色。百姓看着那长长的十里红妆,私底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三皇子,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凤倾月不由得抿嘴一笑。“钱小姐请吧。”
上次两人差点出了大事,魏一宁再不敢放心让她们独自出行。于是请命于凤倾月,下次出府之时让他准备一切,遣人陪同。
凤倾月歇在屋里,底下的丫鬟一个个的争着伺候讨好。尽显本事,做了好多吃食奉上。小吃了几样看得上的别样点心,其他的全让玲珑吃了。
若不是那老板窥出他腰间宝玉,坐地起价。他也不至于大发雷霆,惹了那凤央公主前来,害得他一番波折。
他正思量着可行的程度,却听凤倾月问到:“可有个男装打扮的女子?”
她一身男子打扮,自然没带贵重首饰。只有手上折扇一把,看着值些银钱,便递了上去。
“哦,钱小姐。”
她倒是想来个人赶她。来人总得开门吧,这开了门她才好进去呗。
现下出来,首选自然是一尝西夜的美味。便遣了玲珑询问路人,这最好的酒家在哪里。
不理玲珑推托,凤倾月拉过她,坐在一方。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他的关心是假,他的柔情是假。只怪她看不清,着了魔。既然无意,何必招惹上她。
不多时,画作便成。细眼一看,是一副观音圣像。
犹如翩翩彩蝶,伴乐起舞。身段玲珑有致,一颦一笑,好不妖娆。
“是。”
凤倾月一声尖叫,夜墨澜赶紧冲了出去。
清风见主子抱走公主,自然有样学样,抱起玲珑跟上。
来时百姓都知马车里的是天家公主,她不好现身人前,失了姿态。现下却是可以看上一看外面的热闹了。
“是,微臣告退。”
“如今牢中只关押着两名重犯,不知公主想见何人。”除了洛风,另一人自然是那个奸细副将。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那般镇定,匆忙间却选了个极好的借口。再递上日常都带上身上的丹药,倒很是顺当。
凤倾月刮刮他的小鼻梁。“不对,是好好保护自己。”
她现在这般模样,真的像她。若是她在,也该是这样的。
“夫君,我们走吧。”
听她呼声相唤,他才回过神来。“走吧。”
出了含雪阁,外面已是入夜。
再回眸,含雪阁在月色之下更是美丽。一串串红色小灯笼燃了烛火,随风轻扬着。琉璃玉瓦更显青翠透亮,月色朦胧之下喜庆招人。
走在街上,各房屋顶上皆是大红灯笼高高挂,一派喜庆。
快到禁市的时辰,却没一家店铺打烊的。来往行人越聚越多,大有闹市之热。
年节将至,特地放宽了禁市的时辰,让京都里的人热闹热闹。
街头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来往行人络绎不绝。许多大家闺秀也是难得出来一遭,跟着家人听曲喝茶,热闹一番。
原来外边过节这般热闹,一点不似宫中那般冷冰冰的。
凤倾月牵着夜雨泽的手,像个半大孩童,一起论着那些特别的玩意,高兴极了。
夜离轩看着两人,也是难得甜蜜涌上心头。
这日子,好像就该这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