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再给他扎上头发,母妃就敢明目张胆的害人。
他尚在,宁愿跟他背道而驰,实在不是个出行的好天气。
山洞外,活脱脱出了个乖巧玲珑小。也要斩杀了泽,究竟因得何事。
夜离轩呡了一口茶,不打算再拖了。放下茶盏,一句冷话打破了平静。
却想不到母妃竟是再也不顾情分,狂风大作雷声咆哮,他若离开了去。谁又能镇得住,惹得她如此急迫?
夜离轩先是安慰了她,“还不快去请个大。后又训斥着众侍卫。”
“呵,这小少爷还真会挑,只是想要得到这仙女荷。一上来就挑了个最好的,可有些困难。”
夜离轩传来厨子,大赏了他。他直说自己惭愧,不过是沾了金玉满堂的光而已。夜离轩只回了一句该赏,便将他打发了去。
要问这俏姑娘是谁?正是皇上刚封下的安和公主,贺兰雪。
凤倾月的受宠,可算是羡煞旁人。
“元春佳节喜事连连,朕心甚慰。传朕旨意,燃烟花百响,得个事事顺心的好兆头。”
一时间众人都有了兴致。能称得个奇字,这觅殊公主有何本事?
凤倾月连着几日照顾泽儿,没睡得好,自是打不起精神来。跟泽儿戏耍了半夜,就疲倦得很,昏昏欲睡。
夜离轩本欲带了夜雨泽离去,夜雨泽却赖在那里,非得要钻进去。
泽儿抽了抽鼻涕,摇摇头。“不关谁的事,是泽儿自个儿好奇,想知道大船为什么可以浮在水上,偷偷站在边上看,才掉下去的。”
含雪阁那地方虽有不堪,不过斯文得多,看上去倒是块高雅之地。
他贴近身去,她理也不理,自个儿睡得安稳。本以为她假意熟睡,故意吐气在她耳侧,她竟受惊似的给了他一巴掌。
凤倾月走得缓慢,终是至了昕雨轩。见夜离轩不准备离去,还大有跟她进院的意头,便是转身盈盈一拜。
虽说自己认了命,可心底还是怕的。
血脉相融,皇德妃又怎至于对泽儿狠下毒手?就算她不喜虞婉婷乃罪臣之女,总归是木已成舟,一脉相承,泽儿怎会遭此大恨?
“泽儿怎的不喝?莫不是皇祖母这的东西比不得府里的?”
为何一定要泽儿进宫?因为太过想念吗?这般赶鸭子上架,实在让人心里厌烦。
听她这么一说,好像也有几分道理。“兴许你说得对,是我多心了。”
可惜,是你变了。
夜雨泽一个高兴,又黏在了凤倾月身上。如此乖巧,让人直想将他揉至心坎里。
凤倾月用过午膳,命玲珑带上东西。一路打听,至了夜离轩的书房。
不过能好生相处也是好事,总不该冒然相问他为何转了态度吧。
编钟没破,那玉制的支架却是支离破碎了去。
其乐融融的画面,倒真像亲生母子一般。
夜雨泽抽抽鼻涕,奶声奶气问到:“你怎么知道我叫泽儿?”
送亲嬷嬷启开轿门,玲珑拿了一玉瓶塞在她的手里,扶她下了轿。她手指僵硬,险些就把瓶子摔了去,看得那送亲嬷嬷好一阵吓。
还记得洛风退婚当日,她正好拿到多次修改的婚服。每一个细微之处都改得妥当,让她好生满意。正想一试,却是传来了退婚的消息。
她这番作态,有些腼腆,倒也不是全然不顾的大咧个性。
正欲找个小二相问,便见楼上走下一群人。
人各有命,她既受得起这荣华,自然吞得下这苦果。事与愿违又能怎样,她只得顺应天命罢了。
“难不成今日京都盛传的题是你解的?你这木头脑袋什么时候开窍的?快给我说说。”
马老九一番交代,命人打开了另一间石室。只见一女子披头散发的靠在角落,正是玲珑!
情急之下,突听一声巨响,忙转眼看去。
苏子逸连忙赔罪。“是我唐突了,公子不想说便不说。”
对着眼前突然多出的人,惊喜追问到:“真的?”
“答题是为何故?”洛风教过凤倾月压着嗓子学男声,是以没让人觉察出不妥,只觉其嗓音细腻了些。
“公主,这瓷瓶要收着吗?”
冷硬的声音回旋在大殿之上,惹得凤倾月又是一惊。
“皇后倒和朕想到一处去了。慕容荨何在?”
往日无怨,近日无交的,她可不相信肖贵妃是一番好意。
凤倾月腿脚不便,被玲珑扶着走了几步,身子一轻,就被夜墨澜抱在怀中。
命都怕没了,自然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便露了伤处给夜墨澜查看。
走了没几步,夜墨澜顿了脚步。和他猜想的没多大差别。类似他们这支队伍的人路过此地,遭了劫杀。若不是他们先行遭劫,引了警惕,鹿死谁手还有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