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他欺了一个幼童,用料只是最为普通的白,
所弹琵琶。他就怒气汹,只好回家问娘要个爹来。骂他有娘生没,那娃儿不知哪学的粗话,这种刽子手一般的人物。凤倾月现下回想,不过有些陈旧之感,想来已久用多年了。
凤倾月同夜雨泽合坐于另一侧香案,与欧阳冥对立着。
难怪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对不上话。一点不似府中其他物品,音色倒是极好的。幸亏自己没惹得他发怒,被他一刀了结去。玲珑假扮凤倾月卧,
搜到凤倾月处,只许个小丫鬟进来一寻。说是顾着皇德妃的脸面,
欧阳冥是凶神恶煞了些。不然定要把这些个胆敢造次,可不管是不是收了银钱,他总归陪着凤倾月闯过一回龙潭虎穴。在她心里,他还算得上是个好人的。
本以为主子心善,才想搭救此人。听了这话,连翘心头却是千思百转,解不开惑了。
惊闻一阵轰隆之声,便见石墓移开了一小段,现了一个黑洞洞的墓穴!
“你们三个怎么都满脸麻子,难道脸上另有文章不成?拿着包袱要往哪去呢?”
若说夜雨泽是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头,那凤倾月同样是一直锦衣玉食过活的。她也疲累得很,身子骨好似都不听自己使唤了。
三人行到镇上,只找了个小店随意叫了些吃食,欲歇息饱腹一顿再行赶路。
“待雨小一些,可就得委屈两位主子抓紧赶路了。”
“连翘,有件事想委托于你。”
皇德妃说着,眼里竟是泛出了点点泪光。
“奴婢,奴婢。”贺兰雪满是为难,绞紧了脚边的衣裳。
她方才身中一剑,本不是致命的伤处,现下却是瞳孔大开,惨死了去。
他一指,一行人才发现灯下还另挂有一个小木牌。不过字太细小,谜面看得不甚仔细。
现下开口追究于她,可就真的大过夜离轩一头了,她倒是好手段。
只不过接见了一次,就谈拢了去。到底是何好处,诱使她心甘情愿做妾?
那又如何?只要爷宠她足矣。照样惹人羡慕,在一众姬妾中身份高上一等。
至了空旷之地,几个小太监忙是搬来屏风遮挡。再搬了龙爪圈椅,和三把玫瑰凤椅来。捧了四个暖炉,呈给上位者的四人。
泽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等了许久,夜离轩和泽儿才从宫中归来。
上次能对得上实属侥幸,今日兴趣虽浓,却也只得看他人表演了。
亏得他还能想着自己,让凤倾月有些受宠若惊。
凤倾月摸着泽儿的小脑袋,但笑不语。
他本就让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又有何当讲不当讲一说。
他这般自以为是,她还能说些什么?难不成说她不需要这无用的补偿,再将赶了他出去?她倒是有这想法,却是没这胆量。
她对泽儿,应是真心疼惜的。既然泽儿喜欢她,只要她做好一个娘亲该有的本分,留她在府中狐假虎威也不无不可。
“现下除了我,谁还能护泽儿周全?我不知个中情况,自不会同今天一般胡乱冲撞。我要是甩手走人,于你有什么好处?仔细想想吧。”
“既是这样,就让泽儿跟本宫住上几天,做个伴,亲近亲近。”
“那娘亲一定不要离开泽儿。”
钱满贯接过东西,笑得欢喜。“你既然割爱于我,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
一提及此,夜雨泽就想到了兴事。
虽说这管家之事又重回了手里,但顾忌着女主子的威势,还是询问一下较为稳妥。
“夫君。”
夜离轩转念一想,起了身来。“得,今日也是被他闹够了,你便陪他说会话吧。”
“不服,就不服。”
她们被晾在院子里,吹着冷风,浑身发抖。一行人悄声抱怨着为首之人,平白无故的让她们来受这活罪。
见玲珑退去,那妇人请命道:“奴婢先给小主子梳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