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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窄巷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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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芬娘一听人没找到,早晓得……”,老子就晓得他要跑?可是淑芬手头上根本没钱,“这个龟儿子,难道她就真没有养,哭的呼天抢地。好像瘸子爹也不怎么,

“多大,他甚至有些退缩了。他的动摇主要是因为两件事,一个是瘸子老爹竟然准备给他找个木匠师父学手艺,据说还是他喜欢的烂泥沟的那个刘木匠;另一个是淑芬准备去林木乡的林场买果树回来搞种植,

杨泽贵反复地看了,

日子愈来愈近了。富顺已经好?抵多少个石桥?那里有多高的楼?

“哥。”富顺瞪,走吧,谷草一会儿就燃光了!可怜的富顺竟然一下子忘了大哥和富。”淑芬拉着哥哥往坡上的林子里走去。

“富顺,你歇下再说,我们一下都要过去的,你国宏叔叔也要来。”三叔讲的是这回刘国宇该把欠孩子的欠还清了。

杨泽贵杵着他的木拐杖向杨家的老房子走去。今天是全家人回老房子拜年的日子,每年的这一天是杨家最热闹的,四世同堂的老巫师坐在藤椅上给孩子们讲述着他丰富的阅历,女人们都在大嫂家的厨房里忙活着中午的伙食。杨巫师今年的风头似乎被城里回来的最小的儿子杨泽进抢了去。

淑芬点了点头。其实这姑娘心里明白着呢,富顺哥怎么可能不回来,既然在让他去,爹妈肯定早就打听好了刘家的情况,自己陪着去不过是怕富顺哥受不了打击,安慰着点罢了!

这一天是迎灶王的日子,国强两口子也得回家去张罗过年的事儿了。杨拝子在长长的竹竿上绑了一把竹枝叶,叫来富顺,把每一间屋子的扬尘和蜘蛛网都扫一遍,然后来到厨房的灶神神位跟前,供奉了祀品——一大块儿腊肉,焚烧了纸钱,灶神算是接来了,接下来一直到正月十五,灶神就在家里住着,享受这一年来上天赐给的“丰收”,也继续保佑着家宅平安。而杨四嫂却在乞求着灶神,一定保佑不要让自家的灶屋着了火。

脸红的国强看着脸更红的淑芳,生怕这个心上人会因此看不起他这个打石匠。淑芳确实有点儿为这个石匠着急,不过,他的这份老实憨厚反而让她更安心了,他甚至会觉得,这个男人能一辈子这样就好了。

“先请鲁班仙师,再请太上老君。

杨泽贵说,修这条路有两难:一是要铺成石板路必须有能开石板的大石头,山上石头是多,但是能开石板的页岩山上并不好找;二是修路就得砍树,一条路通到山顶,不但有五组的树,还有三组、四组的树,谁家会让你砍。这两个问题不解决,这路是修不成。对于砍树的问题,杨巫师自家人还好说,面子继续给,可是外家族的人呢,这个面子谁会给呢?

富顺并没有久坐,起身在院子里瞎转悠,他想起了烂泥沟自家的大院来。

“莫乱说,你们两个,啥子老丈,啥子嫂子嘛?人家都来没来看人户,”脸红的谢二娃着急了,一方面着急兄弟俩的玩笑,但更着急的是自己根本没有看清楚河对面的淑芳,“哪个田哦?我啷个没看到呢?”

头一夜,富顺并没有睡好觉,他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他夏天喜欢去石河堰边割草,割满了背篓就会和小伙伴儿们一起跳下河里去游泳、潜水,可要说潜到十多米深的水底他还真没尝试过,何况,这天气阴沉沉的,就算冒出太阳来也顶多十度左右。还不知道水底是个什么情况呢?但是,勇敢的富顺知道,在杨家湾,能够潜下石河堰的水底打开两到三个“龙眼”的,那才叫真正的“男子汉”!

“讲你也听不懂。对了,哥,你今天是不是悄悄跑到我们学校去了?”淑菲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金华哥在放学路上告诉她,富顺被杨泽建揍了一顿。

“哥,我怕……”淑菲确实害怕,“金华哥,你等到我们嘛!”她看到五年级的杨金华。

“五角,李伯伯,你是熟人,隔不到好久又在买,你晓得的噻!”

小田扶了扶眼镜:“杨会计,是不是我对杨淑芬有啥子没有照顾到的地方?”

懵懂的富顺和富家还不知道哥哥的眼泪代表着什么,那一夜,他早早的睡着了。炎热的天气让小孩子特别贪婪盛夏早晨的那一丝清凉,在父亲编织的竹席上,富顺揉着眼睛叫着大哥和富家。大伯却领进了一个女人,对富顺说:“顺娃子,你娘来接你了。”小顺子猛然睁开了眼睛,他害怕自己是在做梦,他早就记不起娘的模样了。富顺眼巴巴的看着大哥,富强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富顺的亲娘,但是从今天开始,至少富顺有一个娘了。

在遥远的烂泥沟,刘富强“高大全”的形象刚刚树立,他还盼望着北京的晓得他的光荣事迹。9月9日下午,逝世的消息通过收音机的电波传到石桥公社:“……我党我军我国各族人民敬爱的伟大领袖,国际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被压迫人民的伟大导师中国中央委员会主席、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名誉主席同志……于1976年9月9日0时7分在北京逝世。”消息通过大队的广播在烂泥沟蔓延,整个山沟沟里哭声震天。

“富娃子,你婆娘喊你回家吃饭了!”贱狗子故意大声地吆喝着。贱狗子是杨德才家的小子,比富顺年长一岁。

母亲很坚强,只是一场噩梦,一切都在变好。我可能要放弃漂泊,因为我忘不了在妈妈在噩梦中的愿景。好吧,那就找一个稳定的工作,或者,在中国的地理坐标上我应该找到一处定位,即使不能永恒,我也想要母亲知道,曾经的那些眼泪,浇灌了某一处土壤,在那里学会了成长,到那里结束飘荡。

富顺有些生气,他正愁这到处都是十字路口还有上坡下坎的弯弯路,不晓得怎么去码头呢,好不容易来了个热心人,问问路还被桂英拉走了。

“富顺,那个人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手里还拿着棍子,另外找个人问。”

两个人东拐西窜,还没找到人问路,刚才那个男人已经把他们拦在了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面。“你两个龟儿,还跟老子耍花样儿,把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歹徒拿着大竹棍拦住了唯一的出路。

巷子里另一头被堵得死死的,微弱的路灯下两个孩子脸上苍白,浑身打着哆嗦,富顺打量着这个男人,且不说那粗壮的手臂,光是个头就高出他一个头,何况他手里还握着“武器”。

“你……你……你要……做啥子?”没想到先鼓起勇气的是桂英。

“你个女娃子,还问老子要做啥子,要钱!懂不起哇?”歹徒恶狠狠地逼近。

富顺哆嗦着把包塞给桂英。桂英有些失望地把包抱在怀里——没想到这个男人竟是这样的懦弱!可是自己一个弱女子又能怎么样呢?

没想到富顺一鼓作气冲上去抱住歹徒腰部。“快跑,往码头跑!”这才回过神的桂英赶紧起身从歹徒侧面往外跑,没想到歹徒一棍子抽在了小姑娘的后背。

歹徒挥起右胳膊肘使劲地砸富顺的肩膀,被甩脱的富顺躺在地上,又死死地抱住歹徒双腿,这个干农活的小伙子还是有些力气——歹徒根本不能移动一步。

“快跑,桂英……”富顺使出最后的力气大吼!嘴角已经有了血迹,桂英艰难地爬起来,抓着包往巷子外边跑去。

歹徒的左脚已经挣脱,一脚踢向富顺头部,看到有人往巷子里走来,落荒而逃。

桂英忍着后背的疼痛,在大街上呼喊着救命,带着人赶过来的时候富顺已经昏迷过去。这个可怜的孩子,汗水杂着血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桂英疯了一样地哭喊着富顺的名字,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来,央求着路人行行好,救救她这个可怜的弟弟。

人群中又出来几个拿着竹棍的人,吓得桂英着急地大吼大叫,在得知他们是这城里善良的“棒棒”之后,在路人的目击下,才和他们一起把富顺送到了最近的铁路医院。

这个穿着男人衣服的大姑娘啊,真的就像男子汉一样爱护着弟弟,她忘却了自己的疼痛,苦苦央求着医生救救这个奄奄一息的富顺。医生告诉她,肩胛骨骨折加脑震荡,倒是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住院治疗。

在炎热的山城,医院的走廊里没有一丝凉风。满身汗臭的桂英在床前守着这个并不懦弱的弟弟,他甚至用生命来保护她。抚摸着这熟悉的、轮廓分明的脸庞,宁愿昏死过去的是自己,让他去找到他至爱的亲人。她从包里拿出之前没有吃完的麻花,含着泪往肚里咽——这是她能找到的唯一的食物,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来照顾她亲爱的富顺呀!

桂英从护士站那里讨来了一块儿毛巾,不停地擦拭着富顺的满头大汗,这个执着的孩子,一定是在梦里寻找着他的亲人吧?看着他局促的眉头,桂英知道,那两个熟悉的影子又消失在了人群中了!

他多么期望富顺的梦是真的,就在这里找到他要找的人;又多么期望那是假的呀——这样,她就可以陪着富顺一起长大,成为他的妻子,在城里找一处定所,再陪着他慢慢老去!

“桂英姐……”桂英怎么也没想到富顺会在昏迷中还喊着他的名字,而不是他的大哥,“桂英姐……快跑……”

富顺睁开眼睛,看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和手上的输液管,还有慌慌张张拿着毛巾跑过来的桂英——以及被桂英斜挎着的帆布包,试图起身坐起。他才发现自己头昏昏沉沉,疼痛的手臂根本撑不起身子,一下子又倒了下去。

“桂英姐,这是哪里?”富顺吃力地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别说话!富顺,医生说让你别说话!”桂英低着头给富顺擦汗,“这是医院,你没得事,过几天就好了!”

富顺摸了摸右肩,发现打上了夹板,那种疼痛让他简直以为右手已经不见了呢!

满身伤痛的富顺看着这个无微不至的姐姐,“桂英姐,你的背上没事儿吧?”

“没得事,我娘打我都比那重,你别说话了,睡觉!”疼的快直不起身子的桂英命令着他。

这个倔强的孩子突然变得温顺,听从了桂英姐的安排,迷迷糊糊地睡了去。

桂英枕着手臂昏昏入睡,期待着富顺能快点儿好起来——毕竟富顺带出来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

在遥远的杨家湾,淑芬拿着富顺留下来的三百块钱,慌乱地找出那本中国地理,才发现里面的“中国地图”被撕了去。她伤感地在日记本上写着今天的日记——富顺哥,去吧,不仅找到你的亲人,还希望你能实现你更多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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