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庆立即出去传唤刘妈妈,
大,证明元庆之前的话不假,“你先睡。嘴角还沾着油光,就将一个穿着上好料子。不到片刻,我待会过来。”
桂妈妈见静安王妃陷入沉思,忙道,想起:“王妃,老奴听说世子爷为了给水小姐讨公道,要将权小姐扔湖里头。”
老夫人也是极为疼爱大夫人,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到时候镇国公府是乔梦语的父亲乔正国承袭爵位,又是一个惧内的。倘若乔氏吹吹枕边风离间了大夫人与乔正国的姐弟情,到时候大夫人当真是孤立无援,晚年不保。老夫人就出了一个主意,将她找来顶替了水清漪。
浅抿了一口,清甜的滋味在唇齿间蔓延,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甜而不腻,好喝!”
她身后的一干贵女,吓得面无人色。
“夜雪学识浅薄,虽然得了魁首,可是最后不一定过得了国师那一关。这位姑娘没有按照规矩参加,但是她能弹奏十年无人奏出的曲谱,琴技定然在我们之上,担的上魁首。”权夜雪目光落在水清漪的身上,璀然一笑。
长孙华锦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思索着她这样做的目地。
不期然的,眼前递来一盘紫晶葡萄。端着青瓷缠枝碟的手极为漂亮,细腻白皙,骨节分明。
水清漪敛去心神,她这一世再也不会如前世那般犯蠢。与大夫人亲厚一些,真心相待对她好的人,这一辈子也能安安稳稳、平平顺顺的过了。
淡淡的看着一旁温顺的水清漪,目光深沉而复杂,到底是变了。
今世,她知晓今日不会太平。早已叮嘱了绣橘,暗中盯着莫姨娘的一举一动。若是对她们不利,然后说了姑奶奶水桂珍的名讳。以绣橘的心计,自然该知道她话中的意思。
“哪里哪里,只是在下觉得这侯府的太阳,与别处的不同。洒的人骨头酥软,就在此处歇着。”花千绝悠然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似乎并不在乎他们信不信,反正他说了。
长远侯捏了一把虚汗,静安王妃这样一说,显然是袒护水清漪。
“王妃让你收下,就收下罢!”就在这时,大夫人搁下手中的茶杯,不冷不淡的说道:“咱们长远侯府也是有规矩的门第,未出嫁的女子,万万收不得男方的物件儿。暂且放在我这保管,待漪儿出嫁之际,母亲再亲手给你带上。”大夫人动作利落的将玉镯退下来。
水清漪提着的心,稍稍落了下来,这回终归要离着她这轻浮、花痴、没脑子的女人远点了吧?
眉头微蹙,他是第一次见她,为何会有这样的神色?
思绪飘渺,犹记得那年亭中,他一袭白衣迆地,焚香抚琴。琴艺高绝,但是没有灵魂情感。隐有凄凉悲戚,却杀伐果决。
“绣橘,我们出府一趟!”水清漪换了一身她进府时穿的粗布衣裳,长了不少的身子,袖子到了手腕处。为了不引人注目,用布巾包着头做妇人打扮。将银子揣进怀中,看着目瞪口呆的绣橘道:“如果你想我死,大可将今儿个这事宣扬出去。你若念在咱们主仆一场的情份上,就随我一道出去,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定不会亏待了你!”
绣橘想到这两年水清漪如何待她,重重的点头:“奴婢跟着小姐。”
水清漪微微一笑,叮咛绣萍守着院子,若有人来就说病着了。打点妥当,二人拿着玉牌悄悄从侧门出了府。
“小姐我们去哪……啊——”绣橘话没有说完,惊恐的大叫一声,挡在了水清漪的身前,警惕的盯着前头侧躺在树上的花千绝。
一袭红衣如火,灿若夏花。一双细长的凤目流光溢彩,笑意盎然的看着乔装后的水清漪,身影如烟般消散,转眼间到了她的跟前。凑近打量了一番,眨了眨眼,戏谑道:“这不是爷家里走失的小娘子么?”
水清漪见到花千绝,眼底露出一抹笑意。
“不是谁都能做我的小相公。”
花千绝摇着羽扇的手一顿,挑高眉梢道:“可巧了,爷今儿个心情好,会满足你所有幻想的相公标准。”顿了顿,斜眼睨了水清漪一眼,神态极为妖娆美艳,哂然一笑:“那个雪山冻人肯定是比不得的,你体偏寒,若嫁给他寒冬腊月的时候,肯定得变成冰雕。你摸摸,我可冷可热,睡觉必备。”
水清漪睨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花千绝身姿娴适优美的一侧身,挡住她的去路。目光风情万种,灼灼的盯着水清漪:“待会爷心情不好,就直接来抢的了啊!”
水清漪知道他言出必行,脚步略微放缓,眼底闪过一抹狡黠:“那敢问爷此刻心情可好?”
“嗯。”花千绝懒懒的应了声,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
“那去给我拖一头死猪来。”
“……”
花千绝惊愕的看着水清漪,叫他拖猪?
水清漪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你不行!
花千绝脸色倏然一变,捏着羽扇的手指紧了紧,一拂宽大迆地的袖摆,行云流水道:“冷傲,拖一头死猪来!”
水清漪头也不回的说道:“等你学会拖猪了,再来说符合我的标准。如今看来,都不如你的手下呢!”
看着花千绝吃瘪,水清漪心情畅快了不少。
花千绝面部一僵,想要甩手走人。看着渐行渐远的水清漪,如影随形的跟了上去。
水清漪将冷傲拖来的一头猪,用麻绳绑着,另外一头绑在一块大石头上,让冷傲扔在湖心中间被水漫过的小洲上,冒出尖尖角的枯树杂草能拦住死猪不被飘走。
花千绝疑惑的看着水清漪:“这个有何用?”
水清漪但笑不语:“秘密!”
——
夜幕笼罩,新月如钩。
莫姨娘跪在佛堂里,手臂抄写得酸麻,好歹也放松了水守正的戒心,将刘妈妈送回了她的身边。将一封信塞进刘妈妈手中道:“送给我爹去。”眼底布满了狠唳,这两日她听到下人说水守正都是宿在乔若潇的房中。她若是抄完了出去,外头哪里还有她的立足之地?
刘妈妈点了点头,匆匆的走了。
摸着黑,走着僻静的小道,生怕被旁人给现了。忽而,听到有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还夹杂着几声慌乱的催促:“快点!快点!小心被人给瞧见了!”
刘妈妈闪身藏进杂草丛中,探出头看去,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嬷嬷提着灯笼走在前头,后面四个奴才抬着一顶黑色的轿子。心里寻思着轿子里头坐的是谁,朝着这么僻静的地方匆匆走来。突然,一阵清风吹来,掀开了帘子,就着嬷嬷手中昏黄的灯光,看到轿子里软软的躺着一个脸色青黑的小男孩,大约**岁,身上盖着白布。
刘妈妈蓦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心中惊出了一身冷汗。眼珠子一转,等人走了,焦急的出去送信,方才走到花园里头,就听到几个丫鬟在嚼舌根:“真可惜,一直高烧不退,老爷也不管,夫人更加甭说了,不给请府医,反反复复不见好,人没有挺过来,去了!”
“是啊,不过一个庶子,又不曾及冠,刚刚李老婆子带着人用轿子抬到后山去埋了。”
高烧,庶子,**岁……
刘妈妈心底咯噔一下,双腿软。木木登登的转身就跑,回去告诉莫姨娘九少爷没了,赶紧去后山拦着,找老爷做主,莫要给蛇蝎心肠的大夫人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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