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传到老夫人耳朵里,
等她想办法拿,身子却比现在要圆润一些。最后齐齐看向梦宝,那时的梦宝年纪比现在小,只怕还要在老夫人心中落。别说新衣裳不见得有,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可不像是,不仅她要被治罪,就连梦宝也难逃一个御下不严的罪名!
只是她实在摸不准李氏的想法,不知是该选几个聪明的还是该选几个蠢笨的人拨去。
两人站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
陈娘子之前,她就会离开侯府。
这若传出去。
李氏面色也是十分难看,老夫人都提了让她搬回去了她还不搬,以退为进逼着老夫人惩治自己,这是对今天的事情还感到不满?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一声是老夫人身旁的许妈妈,
两个身形魁梧的仆妇赶忙上前就要。一声是站在梦宝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宝珠,红笺急道:“没有,奴婢没有,那月例银子自少夫人病了之后就再没下来过了,奴婢没有贪墨!”
沈南成赶忙摇头说哪里哪里,伸手让一旁的丫鬟倒茶来要给梦宝敬茶。
小小的院落十分静谧,与外面的欢天喜地形成了巨大反差。
而原本的苏梦宝的月例自从她病了以后就再没过,这半年都是靠之前余下来的不多的银子支撑着,连喝的药都是红笺按照大夫开的药方去外面买来药材后自己煎煮的。
身穿绫罗的粉面丫鬟宝珠正端着药碗从小厨房走出来,身上衣裙因为反复浆洗而不再光鲜亮丽,但依旧可以看出料子十分精致,不似普通丫鬟的打扮。
“大夫,我们少夫人身体可还好?”
到底是红笺先沉不住气,走过去问了一句。
章大夫迅的写了一张方子,笑了笑,将方子交给了她:“少夫人是郁结难舒导致的气滞血瘀,肝气郁结,再加上饮食不当所以有些虚弱,我开了张疏肝理气的方子,少夫人注意调理,保持心情舒畅,再加上合理的饮食,将养上一段时日就无大碍了。”
红笺这才松了口气,连声道谢。
章大夫摆了摆手,看向梦宝:“这是少夫人自己福泽深厚,哪里老夫的功劳。不过……近日虽是春暖花开却又乍暖还寒,少夫人病体初愈,千万莫要着了凉才是。不然各种病症加在一起,对身体的损耗还是极大的。”
梦宝点了点头:“多谢大夫,我会注意的。”
他这才又施了一礼,说声告辞,转身跟着鹊儿离开了。
走出房门的他习惯性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眉头又皱了起来。
真是奇了,之前定南侯府的下人明明告诉他说这位少夫缠绵病榻半年之久,还几度险些死去,所以叮嘱他好生看看可有什么不妥。
但依着今日的脉象来看却不过是些小问题罢了,这位少夫人身体虽是虚弱了些,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久病半年的迹象……
莫不是下人传话有误?
罢了罢了,这些豪门大户哪家还没些秘辛,许是病的并没有那么严重呢。
不过……若真是病了半年几近死去却又全然看不出,那可真是奇了……
医者遇到复杂病症时的探究心态让他纠结许久,直到走出了定南侯府仍旧没有想通。
梦宝在他离开后却是微微一笑,这章大夫真是个妙人,明明看出她是营养不良,却只用一句饮食不当带过了,显然是经常奔走于这些豪门之间,自有一套为人处世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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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梦宝睡梦正酣,却听见身边有人轻唤。
“小姐,该起了。”
她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嘟囔道:“还早呢,我再睡会儿……”
说着就要翻身。
红笺有些着急:“小姐,这院子里现在可不止咱们几个了,让老夫人知道您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怕是不好……”
她这才稍稍回过了神儿,想起昨日老夫人拨了两个丫鬟到她的院子里。
梦宝起身,揉了揉乱篷篷的头,打了个哈欠,问道:“什么时辰了?”
“辰时一刻。”
“辰时一刻……刚七点多啊……”
“什么?”
“……没事。”
红笺笑了笑:“因为您病还没好全,所以这已经是多睡了一个时辰了,不然按理说我早该叫您了。”
她皱了皱眉,却还是翻身下床,洗漱穿衣。
刚刚收拾完毕,喜儿就端了早饭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