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是后者,哪个不是跺一跺脚,这宴会上宴请的宾。
翠屏?我可不办,所以把自己拉下水,她怕宴会出现问题?少夫人制了新衣裳跟玉溪池,
梦宝吓,还要落了不是!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我可不做!你也不许!”
其实梦宝头疼的是宝珠这个人,她的骄纵已经完全出了她的想象。
“我,到时候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人?不仅没有功劳,有些不解:“书啊,”
鹊儿吓了一跳,
不。诚惶诚恐,她只是不想平白便宜了李氏罢了。她这么安慰自己。
这个想法让她心中倍感欣喜,面不改色的回了老夫人的话,心中却已是翻江倒海,心想他们小姐的好日子终于来了。
翠屏撇了撇嘴,也是,六小姐那么爱占便宜的一个人,怎么会将到手的好东西扔了呢。
这么看来,大夫人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原本赵妈妈只想让她学习几样点心,意思意思就行。
这院子里没人找她麻烦,没人使唤她干活,但那却不是因为恭敬惧怕,而是纯粹的视而不见!
貌似古代的人都比较封建迷信,容易相信这些托梦之类的事情,那这番说辞应该是……
“那还是老夫人您体谅,不跟奴婢一般见识。”
红笺赶忙摆手:“不是不是,饭菜早做好了的,是大夫人将少夫人叫去了咏竹苑,刚刚才回来。”
“可是这样的话像您这样的大夫不就没事做了?”
莫不是真出了什么事吧?那……那她该如何跟自己婆婆解释?如何跟侯爷解释?
她可没忘记昨日祖母专门请了云霓坊的人来给她这位大嫂裁衣裳,明明自己才是府里的嫡女,祖母却偏疼这个嫁进来的外姓人而不疼她。
那仆妇刚想再说什么,却见她渐渐收敛了笑意,十分严肃的模样。
到底是红笺先沉不住气,走过去问了一句。
“小姐,六小姐刚刚哭着从咏竹苑跑了出来,眼眶红的跟什么似的。”
沈玉蓉回头一看,可不就是陈娘子,看这样子像是正往咏竹苑去,只是刚刚怎么从那个方向过来了?
吃过午饭,梦宝小憩了一会儿。
委屈?她竟然还觉得委屈?
刘妈妈会意,转身就要吩咐下去。
梦宝气的简直想上去捂住宝珠的嘴,直恨以前真正的苏梦宝将这丫头惯得没了样子,更恨镇远侯府对她们这一主一仆的纵容。
“另外院子里本该再配个管事妈妈,但挑来挑去也没个合适的,这不是想起少夫人院子里之前的赵妈妈还休养在庄子里,老奴就借机偷个懒,不再寻其他人了,派人将赵妈妈接回来,想来明日就能到了。”
她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慈爱,却也带着几分严厉,看向宝珠的眼神有些锐利。
“宝珠!”
“你胡说些什么!哪次你来领月例不是痛痛快快给了你的,你自己拿去私藏起来了,现在却反倒赖在我头上!你这丫头安的什么心!”高妈妈怒声斥责。
梦宝也没客气,让红笺收了,一旁看戏的二太太却是从她刚刚的话中听出了别的意思:“你说另一只镯子为买药典当了?这是怎么回事?”
“回小姐,今儿是二少爷娶亲的日子,府里在办喜事呢。”
“小姐这是去哪儿?”
“哦,对,我都给忘了,今儿府里有喜事啊……”梦宝自顾自的念叨。
赵妈妈看了一会儿就有些头疼了,将名单轻轻按下。
“奴婢这些年常年跟在您身边,对各府之间的地位关系到不如以往明朗了,这名单对不对合不合适奴婢还真不好说。”
“那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啊。”梦宝也不禁头疼起来。
“不如把喜儿鹊儿叫来问问?他们在定南侯府服侍了多年,也曾参加过荷花宴,说不定知道一些。实在不行的话奴婢就去问问老夫人身边的许妈妈,她定然是知道的。”
梦宝点了点头,让红笺先将喜儿鹊儿叫了进来。
两个丫头果然是见过世面的,尤其是喜儿,对各个世家之间的弯弯绕绕一清二楚,轻轻松松的就把名单上几处不合适的地方指了出来。
“这几位夫人的身份地位并不高,不过是些不重要的七八品官员的家眷罢了,往年荷花宴上从未宴请过他们。”
“这位夫人是庶出的继室,去年才刚嫁过去做填房的,要按照往年荷花宴的标准的话,也是不必下帖子的。”
“这位就更是了,她……”
她说到一半停了下来,欲言又止。
梦宝不解的看着她,她这才支支吾吾的道:“这位和咱们大夫人一样,是由妾室扶正的,而且是几个月前才刚刚扶正的……”
原来是这样啊,梦宝点了点头,干脆利落的将那人的名字从名单上划了去。
喜儿见她如此果断,稍稍松了口气,看来少夫人是不介意她实话实说的。
其实按照这个标准这名单上还有个人的名字应该划去,那就是苏梦宝的娘家继母,苏周氏。
但苏周氏毕竟是苏梦宝名义上的母亲,就算不合时宜,也还是要送一张帖子过去的,不然世人会说梦宝不敬长辈不懂礼数。
划掉了那个扶正的小妾的名字,梦宝又将那几个并不重要的人名也划掉了,只将那个庶出的继室的名字留了下来,
这人自己的身份虽不高,但是夫家的背景还是不容小觑的,所以相比起其他那些,只有这个人还有些留下来的必要。
她将名单定好,又重新誊写了一份,也不着急开始写帖子,而是让人将这份名单给老夫人送了过去。
老夫人看过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就让许妈妈将名单还给了红笺。
红笺将名单给梦宝又带了回去,梦宝这才提笔准备开始写请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