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在愧疚之外还有同情和某种欣赏，无农药无残留纯天然，
二姨爱自己种菜。”方寅问。”项西转身回了客厅。还是没两天就让他感，项西跟他格格不入的。
“你好，”许主任说：“我下去！”
这是一段由碰瓷开启的收拾与被收拾的正经故事。正经的。真的。
“怎么样？
“。
项西咬。伸手往车门。
也许不需要再看了。
程博衍没说话，把项西也，缩了回来，转身迅速把石桌上的东西都收拾进了包里。
也许是觉得这里的人会纯朴一些，
心一定？会善待一个，动作上也就流畅了很多，封壶的时候他甚至玩了个花活，把壶盖压着胡海那边琴声里一个重音嚓地放到了壶上。
手机上有项西的一条短信，他看了看就笑了。
就在抬手的那一下，他突然找到了个切入点。
现在他要成为一个有户口有身份证的居民，才会想到去找。
“也是啊，这片七个山头都是茶，采茶的时候你要不要过来看看，”项西笑笑，“让师父带我们去采茶。”
“项西啊，”程伯伯终于在吃了一阵儿之后打破了沉默，“你跟着陆师父学完茶，是不是也打算去茶庄？”
“胡海的弟弟要是还在，应该跟你差不多年纪吧，”陆老头儿喝了口茶，“这一个人一辈子啊，经历的事各种各样，不走近了，谁也不知道谁的人生是什么滋味。”
肩上的骨折不算太严重，大概是自己这大半年吃得好，日子过得舒坦，长了不少肉。
“是啊。”项西说。
“那你待着吧，走的时候帮我锁门，”陆老头儿站了起来，“我去山上转转。”
一看他出来，几个人迅速往树后躲了躲。
“……你没救了，”项西从他身边挤过去进了客厅，“你有种一会儿许主任来了你也玩玩这套神经病。”
还没看清有没有小说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脸冲下扣着的一个相框上。
也许自己也可以，开个超市什么的太远不敢想，但只要能扛过眼前这一阵，自己应该也可以真正安定下来了。
程博衍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老狗就老狗吧，还以为你要说老色狼呢，老狗算不错了。”
“洪湖水浪啊浪，”林赫说一本正经地给他解释，“浪啊浪，肯定是唱给博衍的。”
“唯一吗？”项西轻轻叹了口气。
“都说了我没洁癖。”程博衍叹了口气。
“换了衣服再进卧室。”程博衍又补了一句。
自打那天在程博衍家做完锅巴味儿巧克力之后，项西就觉得有些事跟以前不一样了，除去心情挺好之外，就是发现原来程博衍这么忙。
“等冻硬了就可以吃了，”项西走到桌边，程博衍泡茶就用的玻璃杯，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又闻了闻，“这茶好啊。”
“这个摄影……”项西走到他身边，正好看到了最上面一张，婚纱人像摄影，“要学完了之后就去影楼吗？”
“不！”项西眼睛一瞪。
电扇对着自己吹着，身上却还是一身汗。
程博衍下午要去医院，帮项西把照片都整理好，手机的客户端装上，又教会了他怎么用之后，已经快中午了。
程博衍被他推得靠着桌子往后仰了仰，然后轻轻在背上拍了拍。
但没想通。
犹豫之间，突然看到了项西光着的两条腿，他愣了愣。
“忍一忍吧，实在太难受忍不了的话跟程大夫说一下，吃药或者打针止疼吧，”护士说，“不过最好别用，对伤口愈合不利。”
他已经不记得那人的名字了，只记得个寅字。
“吃饭不用碗，都快餐，快餐盒都不扔，堆屋里都有味儿了，”程博衍皱着眉说，“墙上全是黑道，都是手指划出来的。”
“……哦，”项西应了一声没说别的，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换了话题，“高中的衣服还留着呢，挺节约的嘛。”
“难为你了，”项西往洗手间门口走，揉揉鼻子，“在厕所折腾这么半天。”
“那……行吧，”项西犹豫了一下，“我在路口等你。”
片子结果出来了，项西拿了自己看了半天，除了能看出骨头上那几个白点是钉子，别的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程博衍上了车，两辆车一前一后开了出去。
车上人挺多的，项西站在靠近后车门的地方，没开两站地，他就看到了有俩人一左一右地站在了一个姑娘身边。
“我去门诊了，没看到你，估计你在住院部呢，”项西走进办公室，把手里的一个袋子放到桌上，“我给你买了午饭。”
项西笑了半天：“哥你不那么严肃的时候挺好玩的。”
“嗯。”项西跑进厨房把抹布搓了两下挂了回去。
“撒……”程博衍简直无语，从车前的置物筐里拿出瓶小消毒液，挤了点儿在手上狠狠搓了一会儿，然后发动了车子，“别说了，先带你吃点儿东西吧。”
今天饭店的客人挺多的，小二的招呼声此起彼伏，大侠女侠英雄的一通喊，再配着饭店里各种武侠片儿的主题曲，还挺有气氛。
“我不用吃清淡了？”项西听着程博衍给他点了牛扒，问了一句。
一到晚上，项西就觉得格外无聊，隔壁床周进出院之后，就换了个大叔，大叔脾气很差，最大爱好是骂他儿子，晚上他儿子来陪床，从吃晚饭就开始骂，一直骂到熄灯。
病房门再次被推开的时候，项西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护士姐姐，能替我把电视声音调大些吗？”
“不至于，”程博衍笑笑，“这个不死人，就是行动受影响，会疼，比较难受。”
“那我爸这情况吃药行吗？”年轻人问。
“这个没什么药能治，”程博衍看得出大叔家里经济状况应该不是太好，父子俩都穿得很破旧，“之前吃的那些活血化淤和止痛的药可以吃点儿，但那个只是暂时缓解一下，主要是大叔年纪大了，情况又比较严重，那天片子我给大叔说过，塌陷严重，间隙几乎没有了，所以考虑换关节。”
年轻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最便宜的都得小十万了啊。”
“明天早一些来，梁主任一上午都在的，你们再让他看看，他经验丰富。”程博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