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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
接过侍者递过来的白毫银针,云谦却还是开口笑着,双手恢复苏梓诺。不过,但若是在苏梓诺这里:”
这种行为如果在其他公主,抱在胸前,
与泰和宫不同的,对于身边那些低眉苦思的才子毫不关心。直到侍者第二次替她换茶时,才开口道:
唇畔苦涩一笑后,便收手放下窗帘,那就有些难说了,兀自呷了。身子就斜斜靠在椅子上,雍和殿的花园没有一株盛放的花,满目皆是青翠的竹林。窸窣而细碎的声响,呼啸而过的风带起,灌满了整座苍翠的林间。
“臣向太后娘娘请安。云谦温润的声音在殿,”云谦
不出意料,话语间却是撤去了之前的强硬,和着面上的微笑,听上去柔柔的却有着说不出的威慑力。便是在沙场磨练过的张宇之,也让云谦话中似是无意漏出的威慑之意,弄得浑身一颤。
“既然爱卿无事,那倒是朕多虑,今日哪位爱卿有本要奏?”
明明可以一走了之,获得自由,为什么还愿意用自己的血来救一个囚禁你两年,还将你当做实验体的人!??
“血总是止不住怎么办”皱着眉喃喃自语,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剪刀,苏梓诺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没有遇到守卫,甚至连追击也没有
究其原因,是因为这个地方守备实在是太严密了。除了胖男人手底下的人外,绝大多数人都是李明秋的。
“他他每次,每次要抽我的血前,都会,会拿东西送给我”
当走到分岔路口,在感觉到莫绍棠松开她的手时,苏梓诺原准备按照之前两人约定的计划,向另一边跑去。
两人又继续了这种无言的较量,最终
地上凉
话一说完,迈开脚就向厨房外走去。只是,才走两步,就倏地停下脚步,原因无他,全在被苏梓诺紧紧攥在手中的衣角。
但等她走到门口后,像是想起什么,站住了脚却并不转身,对着幽黑的走廊呐呐道了声:
且说这次苏梓诺穿到的是末日框架下的科幻,男主齐柏跟女主墨言生活在末日完结后的世界,但这时的世界已经被莫绍棠控制。
似乎是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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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当沐阳白从饥肠辘辘中醒来,推开门时太阳已照到院落中央。整个小院里面寂静无声,甚至可以说周遭仿佛是被静谧吞噬了般。
没有鸟叫虫鸣的声音,没有村落中常听到的狗吠声,甚至连风声也仿佛被迫沉睡了一般。明明周围绿树红花,芳草青青,景观极美,但这股沉静却让人感觉不出半点生气。
有些惊悚的气氛让模样皱了皱眉,深深呼吸后就偏着头唤了声:“请问,有人在么?”
沐阳白声音不小,但因为院落开阔所以听不到回音。等他再叫唤第二声时,就听到左手边传来厚重门轴转动声,倏地一回头,对上的就是苏梓诺那藏在房檐阴影下的脸。
“你,叫唤什么”
明显有些不满的声音配上那两簇微皱的蛾眉,一眼便让沐阳白想要询问的话哽咽在喉间,半晌才有些抱歉地薅了下微蓬的金发道:“苏小姐,这个,我,为什么这里这么安静,就好像”
好像没有人住一样
“因为这里除了你我,没有其他人。”
苏梓诺淡淡的语气说出话仿佛惊世骇俗般让沐阳白愕然不已,难以置信地微张着下颚,良久才舍得合上:“这,怎么会,这里明明是村落,却为什么没有住民?”
“以前也有很多人,但后来他们都死了”苏梓诺说这句话时,语气很冷,那张本还算温和的脸上此刻连半点温度也吝惜给他。这种模样,就是沐阳白再钝感,也明白对方显然并不愿意谈及这个话题。
是以,尽管她的话中没有透露出半点有助于他离开的信息,沐阳白也只得尴尬地改口道:“那,苏小姐可以陪我到村口么?”
知道沐阳白是想查探村庄情况,苏梓诺只是抬头看着那已越过院落中央线的阳光,唇角下垂:“不要叫苏小姐,叫我梓诺。”
言讫,整个人转身又没入房中,待她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柄白色为底画着一簇红梅的油纸伞,撑开后走到院中,回头见沐阳白整个人愣着不动,秀眉一挑便道:“怎的?呆子又发愣了?!”
呆子当然没有发愣,他只是在看那柄伞,和伞下的人
油纸伞这种算是古物的东西,就算是搭配上女子,他也不是没在古画或者蜡像馆里上见过。然那时只单纯是欣赏那种伞与女子相配,交碰出的那种婉约且古朴的气息。
但当此时看向院中的伞下的女子时,沐阳白只觉得那伞与人浑然天成,仿佛一体。从来没有哪幅画,哪座蜡像能够描绘出那种灵动,与纯美。
就好像,那女子是为那伞而生
“当真是呆子,再不走你便自己去,也别再在院里乱叫吵人清净。”苏梓诺略带嗔怪的声音让沐阳白回神,旋即立时讪笑着迎上前去讨饶,得到的是苏梓诺故作狠状的一睨,便噤了声,不再言语。
两人并排着来到村口,可当沐阳白站定时,却发就在村口处,一股迷雾笼罩着村落周围,仿佛是束缚住猎物的绳索般。
当沐阳白欲向前走时,却只觉得右手被猛地握住,那圈住手背的柔荑冰凉得让他身子颤了下。回头相顾,不意对上那双伞下似被雨水清洗过的墨瞳,一时间,脚步竟是就此停住。
“别去”
皱着眉看向沐阳白,苏梓诺微醺的双眸染上难以名状的忧虑。沐阳白不懂,却没有挣脱她的手,只是静静地等着,仿佛是在等她的解释。
“外面很危险,有其他东西”苏梓诺的解释说不出的模糊,但在看到那眼眸间不意露出的惊惧时,他终究是习惯性地挑高唇线,勾勒出一抹与脸上阳光相辉应的笑容:
“那,能给我介绍下村里面的其他地方么?”
得到苏梓诺的重重点头后,沐阳白薅了薅头发,整个人似沐浴在春日和煦的阳光中。而苏梓诺随后带他来到的地方,是从村内蜿蜒流过的河流。因为河面并不算宽敞,约只能容下一条小船航行,很凑巧的就是,河畔还真是就停了一艘敞篷的木船。
在沐阳白划船的提议得到肯定后,两人便上了这艘看起来比较危险的小船。头顶的太阳已快到正中央,炙热的光线焦灼着这片土地,潺潺河水蜿蜒而下,其上正稳稳地摆着一艘木船。
沐阳白站在船尾,两手拿着木浆往水中划,带出一串破水的声音。而他的视线,则是一直停在坐在船头的苏梓诺背影上。当小河面上渐渐出现薄雾,随后是一团浓雾时,他想起了那团缠绕住村落的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