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这才颔首,都:一切术法神通,能施展飞雁,意念的源头,“先天一点灵,道。还请师姐指点,”
顺着幼时记忆中的方向:红尘中白山似幻,天地间清河如真。白石连忙转开心神,又道:“我剑派师尊还传给我一只雪雁,也即念头,”
白石低。突然又想起了道观门前那一副对联,他一路狂奔,道观就像是他的家,深深的印刻在记忆深处,有朝一日终究是#。在阴山剑派学艺之时,早已经心切不知多少遍,
藏。何况此时,一边暗中谋算着该使用何种手段对付这施家兄妹,白石一边听着两人说话。
白石抬起自己的手来细看,虽然因为常年练剑有些老茧,但还算白皙。也因为常年练剑,手指练的灵活敏捷,修长有力。
“或许还不如这柄刀呢。”白石把手中直刀挽个刀花收在臂后,一脸的爱不释手。
怪道这两位赤手空拳,原来是有这等本事。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定然也不差。
“会不会是刚才路上那邋遢小子?”另外一人把腿翘在马背上,噌的一声拔出腿侧的匕首,又还了回去,开玩笑道:“我看他带了剑,对咱们很不高兴。”
“难道真有喝不完的酒?”
说来也怪,如此一路疾行,他的病根竟然没有发作,不由心中喜悦。
白石狠了狠心,取了两块玉符塞入靴中,拔腿便走。
尚秀果然笑骂道:“你竟然颠倒黑白,当初可是我巴结你来着,如今受你一礼,倒也当之无愧。”
虽然陆云让他去潜伏,不好用阴山佩剑,而且此刻已经有了‘囊中白绸’,但那柄阴山佩剑,却是他自家亲手磨练出来锋芒,早用的惯了,实在不舍得丢弃不管。
老五忽然打破沉默,笑问道:“十三,你这马上就要展翅下山了,师尊可传给了你什么好处?”
“你是真武道士?”秦明呆立片刻,猛的大声道:“就是真武荡魔宗,天仙正宗,能在大力神通上与我佛门媲美的,道门只此一家。”
白石感觉肩头清凉,正在惊异,陆云的话音传入耳中:“这第二件事情,非同小可,能被马家招揽的门客,个个不好对付,你自己更要当心谨慎,见机行事,这只灵物,可传书给我。”
老九忽然叹了口气,柔声道:“你们都长大了,也将出山修行,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只希望日后还能记得兄弟情义,看在同门学艺的份上,日后道上相逢,即使不相护,也不要如今日般下狠手。”
叮的一声,那一道金光弹飞开去,落地现出一柄柳叶形状的金色飞刀,在阳光下金光闪闪很是诱人,尚秀的剑已经被这一口飞刀击飞了四五步远。
“我正自心中不快,师兄来的正好。”
白石一把扯住他的臂膀:“你想干什么?”
白石点了点头:“听说过。”
她飞贼出身,虽无大家风范,却有风~流气韵,眉梢眼角一股风骚极为惹人。
尚秀应该没有这等恶趣味,想来是对方所求。
想来这床板本就是活的,只要拉下机关,床板一翻,睡在上面的人就会滑落下去,迷迷糊糊地受人摆布,不论男女。
“想不到师尊闭关多年,底下的人都要翻了天了……”
白石抓着他的手腕,捏的死紧,盯着他:“听我的。”
白石耳聪目明,黑暗之中能够视物,倒也并无妨碍,但想了想,还是回去打上了灯笼。
开了灵识之后,白石还是第一次尽情施展。
他当年在阴山剑派学剑的时候,固然六识敏锐,但也不过能感觉到十步之内风吹草动的声响与气流的摩擦,但都是‘动’的物事,而如今开了灵识,竟然是动静皆在心中,不愧‘天眼’称呼。
虽然不是真正的眼睛,但比肉眼更具玄妙。更增白石剑术精微之处。
可惜在这两人身上却施展不开。白石干脆空出一只手,演练那‘点穴截脉’的重手法,这样一来,却比自身剑术要管用不少。
被白石连番加重的手法下去,两人已经逐渐身形凝滞,经脉骨骼错位,即使无痛无觉,身手也已经失衡。
正好这两人也打不死。
白石连番演练,更掺和‘借剑杀人’的剑术,一把夺下少年手中的剑,捏拳击飞,力道控制的恰好,刚好让他落到断崖边上,却不掉下去,与他的仆人跌成一团。
正要一试那‘有无形破邪剑符’的妙用,手已经按在剑上,却突然心中一动,看见了少年身上衣着,与配剑的剑鞘,还有手腕上的一件饰物。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来个死无对证。怪只怪你运道太差,若是换了别处,早就拔剑杀了,还要留下名号,哪管你后患无穷。若是惧怕你出身高贵,不是那快意恩仇的人。今夜却只能隐姓埋名,希望你不要介意。”
白石走上前去,三招两式下了他的重要衣物。一番自我安慰,心头毫无惭愧。
“你本来就死有余辜,白天没一剑杀了,只是不屑,今晚还要前来作怪。虽然怪不得你,却也怪不得我。为了道观清净,只能行此下作手段。”
呛啷——
雪亮亮的一道寒光,中间却有一道血线。
剑在手,心性顿时不同。
与这两个怪物纠缠半夜,实在气闷,与在阴山学艺时的理所当然截然不同。
每一个年少的剑客,都有那快意恩仇的心。
白石也不例外。
被人欺上门来,早该如此。
眼前的人,还在那张牙舞爪,仿佛在嘲笑白石的无能。
一抖剑——指点迷津。劲力贯处,剑刃血线突然大放光华,吞吐出来一道朱红色剑芒,尺许来长,让剑光凭空增长一尺,照亮了夜空,一剑过去,前后刺了个对穿,两个怪物顿时声息全无。
运腕抖剑,把剑上的尸体抛离了山崖。回剑一看,剑身滴血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