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想了想,舍不:难免留恋,“咱们兄弟,遇上你,“爱,说了实话,从不与人结仇,”
这少年,请海涵。”
白石目光一闪,捕捉到剑身两个古老文字。
单老大摆了摆手,脸不红气不喘的道:我初次下山,却又不得不走。若有唐突的地方,一身布衣,看面相有些憨厚,然白石不由的,但能说出这番话来。
从兵法上来讲,对方昨日彻夜未至,又派了两个怪物来骚,正是要你提心吊胆,让你一刻不敢放松,一整夜不眠不休,已成疲兵。
回去的时候,清水早已做好了饭在等他,虽然不过三两个清淡素菜,却更合白石口味,吃罢了,干干净净,意犹未尽,颇有些回味无穷。
几乎是下意识的,白石把左手的连鞘长剑一式‘横生枝节’横在腹部。
白石明白道:“本派道法,一点灵光孕育灵识,衍化灵力,然后贯通先天道术,都从这‘先天一点灵光’而来。我如今已经开了灵识,凝聚符箓念头,只差衍化灵力,就能炼假成真。”
白石苦笑:“我知道,我一身所学都是假的?”
体内元气仿佛已经沸腾,足少阴肾经的贯通让他精力充沛。
施良果然面色铁青,狠狠盯住白石,捏紧了拳头,就要动手。还是那施玉感觉这样动手不妥,手上暗暗捏住的法印悄悄散了,抢先说了话,强笑道:“石少侠好兴致,咱们兄妹索性装着糊涂,陪着石少侠玩了会。既然要结伴同行,咱们兄妹已经掏心掏肺露了根底,石少侠是不是也稍微露一些出来?”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有力的一只手,不只可以用来使剑,即使不持利刃,空着手,也照样有着巨大的杀伤力。
“果真一条好男儿!”三刀客同时挑起了大拇指,为他的觉悟喝彩。
“霹雳手施天可好?”
戴护腕那人唾骂道:“这些富家公子哥,尽他娘的不干好事,从小锦衣玉食惯了,日后也必定是妻妾成群,总想着寻找点不一样的,还花钱请咱们这些亡命徒做帮凶,实在是岂有此理。”他说着说着,就口无遮掩开来:“其实,兄弟也喜欢不一样的,尤其那出尘的女冠,不沾烟火的道姑,最是深得欢心,敢问大哥,离此还有多远?”
他把葫芦倒过来,却什么都没有倒出来,灵机一动,把葫芦口凑到嘴上一吸,立刻有一股甘泉般的水流倾泻出来,顿时,浓郁酒香扑鼻,熏人欲醉。
在白石想来,在这山野之地立足的人,不是山野村夫,便是农家隐士,收担柴火,换口吃的,应该不难。
那青衣原本被白石看的有点不好意思,撇转头镇定的功夫,蓦然发现不对,惊醒看去,顿时一呆。
主要原因是因为火势的蔓延,让有些人受了无妄之灾,客栈失火的因由,反倒鲜少有人提及,盖因失火一词,已经可以囊括所有。
而且这阴山,听师娘口气,日后还不知要如何热闹,他的佩剑,自小陪伴,虽然不是好剑,却是上好青钢,用来修行十年,练气炼形,凝神凝意,一身性命双修的功夫几乎可以说全出在这柄佩剑上,实乃唯一牵挂。
……
陆云冷哼一声:“你若再不走,休怪我治你一个私闯禁地之罪。”
老四与白石亲近,这是整个阴山剑派都知道的事情,而且还是陆云当初一手促成的,毕竟由老四带白石入门,甚至代师授徒,本就是陆云吩咐下去的。
“别人要杀我,我还束手待毙不成?”尚秀道:“日后外面遇上,老十若敢如今日,我定让他人头落地。”
“十三弟,不错嘛!”
旁边十四早已拔剑而起,脚尖点地,凌空翻身,剑出如惊鸿,一式‘空前绝后’使的觉无回头余地,凌空出剑,有进无退,哪里像是在切磋,分明是在搏命。
白石叹气道:“那你为何不听我话,我从小可曾求过你什么事情?”
他不只听说过,而且印象深刻,记得幼时在道观的时候,道长曾教他读过一篇道经,名字并不清楚,只记得是开始读书习字时候的入门读物,这篇道经就是荡魔真人所传……
白石感激涕零,顺势一个躬身后退,拉开距离,拱手道:“多劳师娘关心,弟子从小体弱多病,不敢乱跑,且性子喜静,也不敢胡乱凑热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了一阵,就回来了。”
这么点距离,白石凝神集中双耳,自然能听的清楚明白,不过他没有这样做,见没他什么事,悄悄的退了出来。然后在这家客栈中寻找柴油烈酒棉布等物,到处分散泼洒。
就比如白石,他刚才在屋顶上的时候还是心跳的厉害,仿佛先天的病根马上就要复发,此时进来了,反倒一阵轻松。
白石自语罢,见尚秀盯着自己看,神色若有所思,似乎联想到了白石先前那副性命不保的失措举动。
白石叹道:“十四弟,不是我不想给你看,而是这信当真看不得,如非迫不得已,我也不会写下来!”
就像道长说的,他虽然是个瞎子,但每走夜路必打灯笼,言道:防止别人撞上我。
“很好!”白石点头,突然飞身便斩。
只见一条银光破空,快如疾电,从肩头斜斜落下,封死他前进余地,似乎要把他劈成两截。
施良大骇,抽身暴退,却因为后方就是山崖,不敢退的太过,顿时顾此失彼。
撕拉一声,从左肩,过胸腹,至右腰,一条裂口,皮肉翻卷,血迹瞬间渗透出来。
银钩再次斩来,施良忍痛,稍退即进,弹身错步,身法精妙,先让开银钩锋芒,然后一拳奔出,劈面便打。
拳头未至,拳风先到。
拳风未到,一声雷鸣平地先起。
若是平常,仅只这一声雷鸣贯耳,就能震的人意识混散,身手大乱,甚至七窍流血,直接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