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随手使个棒花,“你叫什么名字,不由点了点头,读《剑气十九章,瘦的有肌肉,看着眼前这位小兄弟:把棒子扛在肩头?灵光一闪化成,念头,遥遥点头,他早已发现这卫福没有追来,所以停下来查看,顺便看看尚秀和燕小乙走了没有。
这第二念头为儒家意念凝聚,身形黝黑精瘦,”
白石心领,负手含笑,他剑意紧守这个文字念头,其中笔意都在心中,剑随意转,仗剑比画,立成一门剑法妙着。
一矛飞挑,力道凝聚,正中剑脊,震的白石手腕发麻,脚下暴退,退的飞快,半途转‘空前绝后’,凌空倒翻,一剑破开窗户,飞身便走。
“以道门心法修儒家,修成这样,却不知是福是祸……”道与儒本不相融,否则识海中也不会结出两个念头,一个念头是符箓,是道门;一个念头是文字,是儒家。
塌下突然游出一道寒光,闪电般伸出,一剑上挑,白石不及多想,空手便拿,幸好一把捏个正着。
瞅着外面的守卫一个没注意,白石把卫少爷拖入死角,快速的扒下卫少爷一身衣物,把丁二的黑衣给他换上,双方身份顿时互换,自己坐入倚红、偎翠一双美婢之间,伸手一抱,扶好了靠在身上。
白石眉心一点灵光普照开来,方圆十五步尽在心中,百步之内,也有感应,即使这些暗哨不冒出头来,也逃不出白石灵识天眼。
“不好!”
燕小乙兴奋之极,一声呼哨,早有一匹白马从山岭中飞奔而来,通体雪白,鞍鞯齐全,十分神骏。
“为何不坐下来?”尚秀仿佛自语。
最主要的还是实力,双人联手的实力,与燕青的谋略,才能在出其不意之下,一击必杀。
“一般黑!”白石暗骂一声,却也大涨见识。这就叫打一巴掌给个枣,让施玉不敢轻举妄动,把她的小心思预先扼杀了,然后再许下好处,让她心甘情愿的跟着服侍,日后伺候起来,也必定周到。
不论是先前儒生从这里要走了玉镯,还是施玉此刻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这个。
抬头间,前头儒生手中一卷映入眼底。
白石本没有杀她之心,回剑自救,剑锋划过,正好迎上施良的‘奔雷拳’。
一声金铁交鸣,早已把尚秀这一剑接下,然后手腕翻转,折扇压开剑锋,贴着剑脊便要欺身进去。
其中若真有那‘二十四字剑’绝学,正是此次幻真观劫难的罪魁祸首。
等到燕小乙与尚秀去的远了,白石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白石哪里敢接,吓的暴退,青衣紧追上来,足下几乎抵着他的脚尖,步步紧逼,一双冰冷中却含着灼热的眸子略显妖异,与他相距不足半尺,刺的他忽冷忽热。
燕小乙一眼看去,果然见到一座道观,幽静的很,顿时点头:“要是让这帮贼子过了河,攻上山去,果然有些大煞风景。”顿了顿,又笑道:“他定是因为观里有个他的师姐,才这般卖命。”
白石单脚踩了河边磨石,两手扶了刀,在河边石头上推拉抹拭。
单老大眼睛一亮:“好啊,赶快打包八百两银子扔过来,咱们兄弟不要票子,只要白花花的银子,沉是沉了些,但提着实在。”
遥遥一阵蹄声传来,打破了平静……
清水沉吟道:“你这葫芦中的美酒,不是喝不完,而是装了不少。你剑修派学艺,应当听说过剑修的剑囊。”
少年手中兵刃却不落地,只是被打的手腕一沉,乱了指点眉心的必杀的剑法,却顺势一剑上挑,要挑飞了白石手臂。
白石诧异回头:“师姐也懂剑?”
感觉眉心一点清凉触感,白石身心酥麻,只浑身所有意念都似乎集中到眉心去了,也不知是清水手指之功,还是道法之力。
山腰上有路,却连个小亭子都没有,隐约间,似乎又有几个乡间童子在爬山玩耍,但远远看来,却只是几个蚂蚁般的小黑点。
这种事若要传言出去,霹雳手施天必定英名受损,还没有跟陆云开打,就要先输上一大截。
思及那凌厉无俦的剑气,白石面色一苦,他此刻已经有八成把握可以断定,儒生所要算计的人,定是幻真观的清水,想要把清水嫁了人,盘下幻真观,再传了幻真观的道,圆满他自家绝学。
谁知,那三刀客中单老大突然立起身来,嘿然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老先生若是忧心,不如让我兄弟随同石少侠前往,咱们兄弟能屈能伸,给石少侠做个跟班也不委屈,飞鹰八骑人多了些,可在外头接应,见机行事。”
“破!”
兄弟三个翻身下马,为首大哥笑道:“没人跟着了,放心吧。”
至于是否要给人家还回去?还是等他的剑术到了陆云那个阶段再说吧。
沉吟片刻,见那童子转身便走,白石只当他生了闷气,随口哄他,道:“我天生病根,不吃荤腥,小兄弟见谅则个。”
此时,一声烈马嘶鸣,由远及近,远远山坳处奔出来一匹骏马,通体雪白,矫捷如龙,马背上鞍鞯齐全,更衬威风,飞驰中,银缰舞动,鬓毛随风,转眼驰骋到近前,犹未尽兴一样,绕着三人转了好几个圈,方才缓和了下来,伸下头去,讨好般的去磨蹭燕小乙脸颊。
尚秀沉吟道:“既然做了,就应该敢作敢当……”
尚秀笑道:“你是嫉妒呢?还是清高呢?或者同我一般,感觉狗男女欺人太甚?”
“你们的师尊陆云,本是道门剑修一脉,代代单传,讲的就是个剑心唯我。他要脱离剑修派投身丹道,才立下阴山剑派,收了你们这么些弟子。你们修为日渐精深,学的又是唯我剑道,凑在一起难免要互相交锋,但今天是十三十四出山的日子,又何必要闹的不愉快。”
陆云微笑道:“你九师姐服侍修炼我多年,虽然性子与本门飞剑不和,但我早已为她重新备下一口,待得你下次回山,必能见到了。至于十三,他另有机缘,却不劳你来操心。”
师娘的‘河鲤剑’只是一道红光,虽然灵动迅速,但说不定拔剑还能挡上一挡。跟这剑的威煞比起来,明显是差了一截的,若敢拔剑去招架,必然是连人带剑变成四段。这还只是陆云七口飞剑之一。
陆云把笔随手一抛,直起身来,先看了看案上的画,再看着尚秀,道:“十四,你在我门下习剑多久了?”
“十三弟不必妄自菲薄,你意识敏锐,又能料敌机先,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老十手中的‘铜雀’乃是家传,剑如其名,他的剑法也如同这剑的名字般坚强,曾得到大师兄赞誉,说他攻守如磐石。
到现如今,他的内功修为,恐怕连白石和尚秀都比不上,更兼混迹市井,得传了一肚子荤话、满脑龌龊,又因尚秀长相俊美,时常拿他乱开玩笑。
白石看了看天色,东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旭日将升,光明即将普照大地,照破黑暗……
“弟子一时糊涂……”白石忽然心中一震,低头看着脚上的靴子,想到了一种可能……
白石一直低头沉思,尚秀却终于忍不住了,把那件血衫抖开在他的眼前,气愤的道:“你也不问问这是什么?”
既然十四进去了,白石义无返顾。为兄弟,为朋友,总比莫名其妙被灭了口死的不明不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