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同书假惺惺的默哀3秒钟,即使不算,小型生命便携包,兜身一转,所获得的战利品总计有5金、14银,转脸就眉开眼笑,拾起银币,挡在张筱荪身前。依然扎出炮锤架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等待体力回复的林同书,看着提示中对小型生命便携包的介绍,疲惫中也有些兴奋。
一秒之内呼啸奔回的林同书,再次启动“英勇打击”,一次副本,获得的这些也算,
摸出两颗糖,浑身一震,脚下水泥地面再次碎裂,就像大炮开炮时的,发出轰隆隆的响声,使混凝土的地面都承受不住。
正奋力反抗的两个女孩子,吓的呆了一呆,被这从天而降,直到骷髅骨骼散架,咚咚咚地落在地上,她们才惊醒过来,愣愣盯着手持近一米长的两柄苗刀,看起来造型极为别致的林同书,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暂且放下心中疑惑,眼前局面容不得他走神多想,一直开启着的信息收集系统,此时在他注意力全力集中下,快速分析着面前骷髅的各项数据。
一直跑,一直跑,不知道过去多久,昏暗的走廊仿佛永无穷尽,永远也跑不到尽头。张筱荪眼中噙着泪,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不要哭出来,可是呜咽的鼻音还是随着喘息泻出。
林爸是个很保守老派的人,当年从林同书爷爷手里继承下一手技术活,目前在本地一家酒厂当技术总监,酒厂是国企,技术总监虽然职位不高不低,但好歹也在体制内,为人处事就必须成熟稳重,简单来说就是严厉。
说话间,载着两人的小车已经穿过南城,拐入国道旁的岔路,在这条有几十年历史的老旧柏油路上行驶片刻,便上了一处土堤。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他便有点恼火,“系统这是什么意思?本来看到未知礼包还乱激动一把的,可是礼包打开居然给我个印了我头像的金币,我要它干什么呀?拿它自恋咩?这里又不像游戏里,用金币可以买药买装备,我拿这玩意儿去商店,人家还不把我当神经病看啊?”
“哈!杀了你,杀了你,去死——!”
头顶上方,一个漆黑的身影像天神下凡一般,自二楼跳下,高举长刀,凌空重重劈来。
还站在一楼客厅,动也没动的两个年轻人,闻言其中一个吹了个口哨,向同伴挑挑眉毛:“本来以为那小子还得等一会儿呢,没想到动作挺快,看来是怕魏老大逃跑,准备赶尽杀绝啊!”
而且这个人,还是个高中生。
随手扔下书包,重重倒在床上,还没撤掉的蚊帐遮住了天花板落下的灰尘,身下被褥叠的整齐,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味道,这必然是早晨乐乐整理的,如果是妈妈,她会把被子铺好,并喷点花露水驱虫。
他们三个都是学校篮球队的,虽然不是主力,但常年锻炼,体型也算壮硕,个个近1米8身高,平时在操场和人抢场地,他们只往那一站就吓走许多人。在此之前,他还从没想过,原来有一天自己等人竟会像纸糊的一样,被人轻飘飘一耳光就打倒在地。
仇媛媛惊讶地瞪大眼睛,“哪能管?他在暗恋你,暗恋你诶!这么好的管教机会还不够你臭屁的。你跟他说,如果他再跟我顶嘴,你一辈子都不理他,永远不接受他追求,看他还敢不敢这么……”
然后,视野中方框弹出,血红色的“恭喜”两个大字霸气的漂浮着,挤满整个眼球,然后才是系统关于此次升级的成功提示:
……
林同书想了好久,最后怀疑自己应该是被“系统”改造了,但“系统”却告诉他,“系统”本身无法对管理员进行任何思想、性格上的影响,因为它只是个运行机制,并没有管理权,因此他做的一切事,所感悟到的一切思想,都是源自他本心。
曾经见识过林同书武力的他,此时已起不了一点反抗之心,其实主要原因还是自家小弟都不在,没有人壮胆,如果现在他身后站着百八十个彪形大汉,那情形就又不一样了。
小弟一手捂腿,一手捂裤裆,泪流满面,尖叫痛哭:“妈呀,疼死我了……放下,求你放下,蛋要裂了——”
因此,当他走上二楼,正准备跳出去的时候,自从发布完任务后一直没有动静的系统,突然弹出方框,方框里的字才没有把他吓到:
林同书身子一侧,低声威胁道,他愿意跟着过来,不代表愿意被这些狐假虎威的家伙羞辱。
学着最后那句不知道从哪听到,说起来感觉很威风,很纨绔的话,林同书便将注意力又转回任务上。
林同书意犹未尽,左右看看,一指围观人群中,几个拿着扫帚、洒水壶的值日生,叫道:“洒水壶里还有水没有?给我!”
若不是和这个系统别劲儿,累的狠了,他昨天也不会一天没上课,躲在屋里从下午一直睡到今天早上。
“你还知道回来?小兔羔子能耐了啊,敢一夜不回家,给我滚进来!”
“嗡——!”
这个声音对林同书来说很熟悉,应该是邹国安,他当领导当习惯了,平常说话都会不自觉的带官腔,很好分辨。
果然,邹翠红答道:“国安哥,是我,同书过来了,我带他来和你们打个招呼。”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型清瘦,长相儒雅,即使穿着笔挺的西服,也有一股书卷气扑面而来的中年人上来一把揽住林同书肩膀,笑道:“你小子,可总算见到你了,上个月来的时候我就说过,让你有时间去家里玩,我和你嫂子盼星星盼月亮,愣是不见你人影,今天怎么良心发现过来了?”
这人就是邹国庆了,老邹家一门子里,就数他性情最温和,气质最平易近人,与其他人都不同,平日里参加酒宴之类的场合,他若不递名片,别人铁定把他当哪个年轻的教授、学者,完全不像个商人。
十多年经商,竟没沾上半点铜臭味儿,也算罕见了——书上说的儒商,大约就是这种类型的罢!
邹老头两个儿子中,他与林同书关系最好最亲近,对待林同书就像对待亲弟弟……虽然年纪差了两轮左右……有时林同书会恶意的想,国庆兄大约是小时被国安兄欺负的太惨,没感受到兄弟之间的爱,才会对他这么好,以弥补心中的遗憾。
这些恶搞的想法,自然不能让人知道。
“总让你和嫂子破费,多不好意思,最近我在琢磨着怎么赚钱才好,等赚了钱我再到你家去,把以前你们请我的都请回来,大家有来有往嘛!”大言不惭的吹着牛皮,林同书被邹国庆揽着进了房间。
这房间是个客厅,装潢的极是漂亮,整个客厅呈明黄的暖色调,天花板上一盏水晶吊灯放射着璀璨光芒,明黄的墙壁反射灯光,乍一看去,仿佛整个屋子都镶了金边一般。
在满眼的金碧辉煌中,正对门的吧台上,数种国内外名酒熠熠生辉,几只盛着酒液的高脚杯,里面暗红的液体仿佛也晶莹闪亮。
客厅正中摆了一圈儿单人沙发,两男一女坐在上面看过来,其中一个是邹国安,面色总是保持严肃的他,对林同书点点头,罕见地笑了笑,这种反应对他来说,已经很有进步了。
另外一男一女则不认识,男的戴着金边眼镜,看起来像个搞科学研究的研究工作者,女的长相俏丽,却面色清冷,娇小的身材裹在保守的女士西装下,一副女强人的打扮。
看到他进来,两人面面相觑一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在说些什么,举止极为奇怪。
这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大约就是红姐口中市里来的人吧!
边与邹国庆说笑,边心中纳闷着,几人来到沙发前,与父亲一样,从没把林同书当少年看待的邹国庆说道:“来,同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资深法医……”
他话还没说完,正被介绍着的那个戴金边眼镜的青年,忽然站起身一只手向林同书伸来,脸上露出几分极为热情,还略带诧异的笑容:“你好,第一次见面,我叫周进!”
“呃,你好!”被这个叫周进的青年,热情的微笑笑得有点头皮发麻的林同书,搭手与他握了握。
另一边,那个面色清冷,做女强人打扮的年轻女人也伸出手,薄唇微动,简洁地自我介绍道:“洛紫嫣!”
她的声音,就像她娇小的身材一样,还带着娃娃音,可语调却很冷,仿佛嘴里含了块冰,字一吐出来,就冻得人浑身不舒服。
“你也好,你也好!”
匆匆敷衍着与她也握了握手,觉得这两个人很诡异的林同书,不想和他们有太多接触,就准备抽手离开。
谁知,胳膊还没动,握在掌心里的那只绵软的手,陡然绷紧,就像忽然从棉花变成了钢筋,一下锁住他手骨,下一刻,一股大力瞬间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