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函重地点了点头:第一,”我很好奇,轻瞟我一眼,我跟你一起去”
“我怎么没听说还有这么个人?在最关键的,“对,低着头唱:“沿着这条,操,兄弟,我说了,你别在意,听我解释两句”
刘梅好象想起来了,这是江湖道,大声哎哎:“别着急呀,清晨来到树下读书,初升的太阳……”
我爹转回头呸了一声:有钱给我攒着?“显摆你有钱,我还等着你养老呢”
我说:“打人不是目的,再也不敢,让他害怕,要狠,但别伤了他”
杨远边掰烧鸡边说:“我没有弟兄们了,这是我弟弟的弟兄,他叫木头”
我的脸都黄了,手心出的汗几乎让我攥不住话筒了:“我犯了什么事儿吗?”
五子咳了一声:“操,还酒局呢,这家伙坐不赚我不说你要来,人家立马要走人呢”
“她到你这里来了?”我后悔不迭,怎么把她给忘了呢?
“呵呵,这不叫冲动,”我很讨厌凤三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你摊上这样的事情也这样”
“哈哈,”我明白了,我依稀记得小的时候我爹也这样说过这种蜘蛛,“那就让它在这里呆着吧”
我一定要得到她,我一定要让她成为我的新娘!放下电话,我点了一根烟猛吸了两口,用牙齿咬着过滤嘴,猛地跳起来,抓起一块抹布就开始到处乱抹,像一个上紧了发条的玩具狗v活了不知多长时间,我才猛然想起胡四给我打的电话,一丢抹布,脚下装了弹簧般的冲出了铁皮房老憨正低着头往上走,我一下子就撞在了她的身上,老憨刚要开口叫骂,抬头一看是我,拍着大腿,像敲锣那样笑了起来:“我说大兄弟艾你忙活什么?好几天没来了,一来就往外跑?腚上长钉子了?”
关凯也同样冷冷地回答:“有事儿,你的人在我这里闹事儿,你必须过来”
“哦,我知道了,”我对花子说,“别听他的,他是让儿媳妇给想晕了”
我埋怨他说:“年前我就嘱咐你他,我还等着他帮我打听是谁在背后陷害我呢”
我想了想,拍拍他的肩膀说:“晚上,宁可跑了‘买卖’也不能大意,我不想回监狱了”
“是胡四给我的”
“完了,太他妈掉价了……”冷汗又冒了出来,我就那么跑在路上,还要不要形象了?
“我给了他一千块钱,让他出门暂时躲几天,估计五子想不到他的头上”
老疙瘩把衣服穿反了,纳着闷嘟囔道:“我的衣服怎么了?不合身嘛”
“我操,还糊弄不了你呢,”杨远没趣地笑了,“那么雨果呢?”
“什么牲口‘了了’常了我还不知道?”建云很激动,“我跟他不是一天啦”
胡四好象也认识他,故意拿他当跑堂的使唤:“我说,在哪儿签到?”
我的头一大,又来了,我可不愿意再搀和这些事儿了
我不听他罗嗦了,疾步上了台阶
我挨着他躺下了:“让你的故事说得我心惊肉跳,一时半会儿还真睡不着了呢”
“你来告诉他,我为什么要断黄胡子的财路,相信你会跟他解释清楚的”
离开很远了,我还能听见杨远在车里的朗声大笑,笑声里夹杂着一丝不屑
“我知道你的心思,”胡四打断我,“把人家砍成那样,进去蹲两年也应该”
天阴了下来,风刮得更急了,沙子扑打在脸上很疼,像是有无数的小手在抽我的嘴巴子
我将阎坤给我的信封啪地拍在桌子上:“这是一万”
刚走到我和师傅休息的地方,就看见青面兽站在那里跟我师傅说着什么,面色严峻
胡四翻了个眼皮,摸着下巴说:“是吗?这话我说过?那是说我自己吧?”
董启祥一把拉起了我:“别吃饭了,跟我走”
《起诉书》,人还在发着懵,就开庭了,开庭回来的人不管判了多少,只要还活着就很兴奋,好象一头拉了八年磨的驴一下子卸了缰绳,欢呼几声,再跟大家拥抱上一阵,便雀跃着去了集中号以前的恩恩怨怨,似乎伴随着这一阵兴奋,烟消云散了】当这个时候,我都要伤感上那么几分钟,心理空落落的,像被人抽走了一管子血
阳光已经转到了东面的墙壁上,把几滴蚊子血照得很新鲜,熠熠地放着红光
胖警察眯着眼睛好象在欣赏他的猎物,看了我足有三分钟,起身绕着我转了几圈:“提示一下,盐工俱乐部”
“我挺好的,他呢?”杨远的眼珠子像受了惊吓的鱼,四处乱窜
我用一根五分钢条做了一把钩子,非常锋利,能将一张厚厚的铁板穿透我嫌它还不够凶猛,又在前面焊上了一把军刺,这样它就变成了一件充满煞气的凶器,我给它取名“战争之神”,经常用一个小提琴盒子装着它带在身上,它让我的胆量增加了不少有一天下班,我刚走到厂门口,就看见七八个人鬼鬼祟祟地在门口溜达,我断定他们是来找我的,扯身就回了宿舍——我常吃弟兄们说,混江湖的,最首要的一条就是眼睛要像鹰我擎着战争之神迎着他们走了上去,那几个人一看我手中的家伙,不等正面接触,一下子就跑散了我站在门口大喊,哥们儿,来呀!风吹动我黑色的风衣,让我看起来像一个侠客
“知道,我持刀行凶”
我说:“妈,你怎么了?”
我弟弟感冒了,发烧得厉害,我爹起初没在意……是艾他怎么会在意呢?他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炕上,除了偶尔冒出一两句悲伤的戏词,一声不吭,让我怀疑他是不是死了?于是,我经车偷过去探他的鼻息,我害怕他真的死了,万一他再死了,我和弟弟就没有一个亲人了——在这个村子里,我们是唯一的外来户当我知道他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死掉以后,就开始关心起我弟弟来,我没命地给他灌凉水,我听别人说过,发烧以后应该使劲喝水再后来我弟弟就傻了,也就是现在说的弱智了〉到这里,杨远突然吐了,凶巴巴地横了我一眼:“小子,你伸什么舌头?”
“好艾我在长兴酒楼,你过来吧,我给你摆一桌”
我冲窗外一笑:“那哪好意思?我鞋我应该给法哥摆一桌的,呵呵,不说废话了,法哥,听说你找过吴胖子?”长法咦了一声:“你还认识吴胖子?”我说,认识,我俩关系不错长法好象笑不起来了:“蝴蝶,我猜他把事情都跟你说了,你打算什么办?”我轻描淡写地说:“还能怎么办?大家都在道儿上混,互相让一让,别再去折腾他了,算你给我一个面子”长法顿了顿:“这样吧,面子我给,可是他也得给我个面子,我已经开口了,也不容易,让他每月给我五百吧,这样大家都好看”我没犹豫,直接说:“不行,我派人去了,他的钱不能给你,我也需要面子”
“明白了,”长法粗重地喘了一口气,“话说到这里,再说就多余了,约个时间吧”
“你说,我随时恭候”这小子还处在初级阶段,这是要跟我约仗呢
“明天晚上八点,后海,怎么样?”长法这话说得气宇轩昂
“行,哈哈,法哥是个痛快人,”我笑了,“一言为定”
长法啪地挂了电话我回头扫了金高和常青一眼:“听见了吧?这小子跟我装逼呢”
金高把拳头攥得咔咔响:“废了他完事儿,你不用去,我和花子就把事儿办了,这个养的,活够了”
常青把眉头皱得像只拳头:“不需要你们,像这种没脑子没魄力的傻逼我自己就把他办了”
我坐下拍了拍常青的手:“呵呵,你以为我真的会跟他去拼命?他的命才值几个钱?不会的,我不傻”
“对,他妈的这小子就是打的这个谱,”常青忿忿地说,“他跟你约了这一仗,不管输赢,名声又长了一大截,街面上的人好说了长法敢跟蝴蝶叫板,硬汉子啊操他妈的,想得倒美!远哥,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这事儿我来办,反正我来无踪去无影的,谁拿我也没有办法,我去他家找他,一枪敲残废了他,再让他‘慌慌’”
“那更完蛋了,”金高说,“把他敲残废了简单,可是蝴蝶就得去坐牢了,你想想这个道理……”
“不用想,”常青忽地站了起来,“跟着杰哥闯荡这么长时间我还没长点儿本领?废他简单,让他老实是目的”
“你打算怎么操作?”我突然觉得这更是一条捷径,因为常青的确是来无踪去无影的,对他没有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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