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像,
想不到这心。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四散飞奔,思绪飞闪,
楚易心中一震。这竟然就是他自己!但冲不几步,立即纷纷。
楚易心中怦怦剧跳,隐隐之中忽然觉得此情此景如此熟悉,胸口彷佛被什么重物压住了,有一瞬间竟喘不过气。
众梅花鹿昂首惊啼,凝视着她,一时间蓦地,酸疼刺骨,被漩涡瞬间卷没。
这时,纷纷喝道,魔门群妖:“他奶奶的,是谁躲在棺材里装神弄鬼?”
萧晚晴!快快滚出来受死,如遭电击,呼吸顿时变得更加急促起来。
萧晚晴笑道:“楚公子,秦始皇既然将魔门各宗的法宝、典籍统统藏在这里,说明此处必定是他计划中复活重生之地,也必有暗道可以通向地面。只可惜仙人引坏了,要找到出口,只怕需费上些工夫……”
“走吧!”楚易心情激荡,长声呼啸,与萧晚晴并肩冲入其中。
楚易小心翼翼地跟随她的身后,一边走,一边凝神探扫。
众人面面相觑,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又想不出更好对策,纷纷望向李元照。
雪花飞舞,很快又将缝隙严实覆盖,了无痕迹。
“萧姑娘,在下……”楚易摘下毡帽,脸上红彤彤的,微微有些局促不安,苦笑道,“在下冒昧打扰,实属无奈。如若不便,我们这就告退……”
楚易眼前一花,只听李芝仪哈哈笑道:“这不是法严寺的无念和尚吗?吃你一杖?你是吃了大葱还是蒜苗?好大的口气!”
楚易呼吸一窒,眼前忽然又闪过晏小仙清丽如花的笑靥,心里顿时一阵酸疼刺痛。
其中除了太乙天帝楚狂歌之外,北辰紫微大帝、南极逍遥大帝都是五帝之列,妖法无边。太阴元君萧太真则位列四母之首,被称为“天下第一妖女”。
唐梦杳脸上一红,为难道:“李真人,不是梦杳不放你和楚公子出来。只是……只是……”
轰鸣声中,只听两个女子齐声笑道:“呸,你这天下第一薄情郎,也会记得我们吗?新曲儿没有,只有一支《番女怨》,楚郎敢不敢听呀?”声音清甜柔媚,婉转动听,只是腔调、咬字颇为生涩,像是南疆蛮女。
这道魔两门志在必得的两大宝物,怎么竟会到了自己腹中?
“奇怪,我……我怎么会到了丹炉里?”楚易心中骇异茫然,苦苦追想了片刻,只恍恍惚惚地记得被翩翩的笛声激化为蛇,后来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相距咫寸,四目对望,就连彼此的呼吸、心跳也清晰可闻。
“哧哧”连响,青烟直冒。转瞬之间,那盘桓如山的巨蛇尸体便化为一汪脓水,蒸腾得一干二净。
而这三人更是道门三宗里执牛耳的人物。
湖岸梅林环合,姹紫嫣红,雪白淡绿,如香雪花海,汹汹绵延。一阵大风吹过,花瓣漫空翻飞,五彩缤纷,蔚为壮观,比之先前的那片梅林又奇丽百倍。
过了片刻,琴声又起,满楼重转寂静。
此时正值岁末科考前夕,京城中到处都是各地赶来的举子,放眼望去,麻衣如雪,满于九衢。
白马避之不及,悲鸣翻滚,瞬间消失不见。
楚易心中忽然又怦怦地乱跳起来,“啊”地一声,道:“是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怎么连白龙马和犟驴儿也一齐带出来了?”
楚易家境贫寒,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没有兄弟姐妹,知己朋友也寥寥可数,直到今日才真正感受到意气相投、肝胆互照的喜慰快乐。
楚易心下森寒,知道自己果然是撞鬼遇妖了,顿时一阵莫名的后怕,无心回应,又道:“几位大哥,请问最近的官府在哪里?”
转念又想:“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何惧鬼敲门?我楚易向来光风霁月,坦坦荡荡,就算是遇到妖魔,又有什么可怕的?”微微一笑,拽紧毛驴继续前行。
于是他破釜沉舟,鼓动其他与李木甫、裴永庆素有仇隙的官员,一同前往齐王府请援。偏偏又扑了个空。
左思右想,他们便来到李玄最常出没的宜春院,守株待兔。
苦侯了一天一夜,正自绝望之时,突然等来了楚易,众人激动狂喜,再也顾不得矜持礼仪,纷纷跪地求情。
“王爷,眼下太子被囚,岌岌可危,佞臣小人乘机构陷忠良,排斥异己。朝纲大乱,人心惶惶,实在令人痛心疾首……”
郭若墨口沫横飞,侃侃而谈,忽而热泪纵横,忽而咬牙切齿,极尽慷慨激昂之能事,将自己说成一个天上少有、人间绝无的忠臣义土。
楚易直听得耳根烧烫;鸡皮疙瘩接连泛起,几次险些大笑出声。
若不是眼下急需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真想将眼前这厚颜无耻的投机小人一脚踢飞到爪哇国去。
“王爷,眼看着倾国大乱,迫在眉睫,我们这些老臣岂能置身事外,袖手旁观?但我们冒死进谏,却反被李仆射斥为乱党,说我们结交妖道,蛊惑太子,要将我们全都处死……”
说到这里,郭若墨的眼圈陡然红了,拭了拭眼睛,哽咽道:“我们身为人臣,天恩浩荡,君要臣死,臣蔫敢不死?但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被这等奸臣诬陷而死,臣心实在不甘!”
说着又伏下身,咚咚地叩了几个响头,大声道:“王爷,微臣知道您早已不问国事,但此次关系太子清誉、黎民疾苦,更关系到我西唐江山社稷。我们不计个人荣辱,不计生死安危,但求王爷拨乱反正,救太子一命,救西唐百姓一命!”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郭若墨满脸悲吭声泪俱下。
众官员也一齐附和高呼,作出群情激愤之状,誓与奸党诀一生死。同时决辞如潮,将李玄吹捧为周公再世,诸葛重生。
楚易心底越发鄙薄好笑,脸上却微笑不语,负手踏步,暗自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些小人的力量,走出第一步好棋。
灵机一动,楚易突然哈哈大笑:“郭若墨,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王面前胡言乱语,公然挑唆叛乱!”著地转身厉喝道:“金吾卫听令,将这一干叛党全都给我拿下!”
晏小仙大奇,失声惊咦。
萧晚晴却嫣然一笑,妙目中露出赞许之意。
众人轰然大哗,郭若墨脸色剧变,愕然道:“王爷,你……我…”平时的伶牙利齿忽然变得结巴起来,黄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楚易扬眉喝道:“公孙长,你聋了吗?还不快将这些离间君臣、诽谤忠良的奸佞叛贼抓起来,押往御史台候审!”
公孙长这才回过神来,领着众兵土轰然应诺,如狼似虎地冲上前去,将那百余名官吏围在中间,一边叱骂鞭打,一边取出麻绳、铁链,将他们—一五花大绑,捆了个严严实实。
众官员乱作一团,悲呼讨饶的有之,挣扎反抗的有之,但更多的却高呼上了郭若墨的恶当,纷纷对着他破口大骂,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断,食肉寝皮。
郭若墨面色煞白,惊愕驻惧,瘫倒在地,筛糠似的款款发抖,嘴唇龛张,想要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楚易心下大快,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微笑,淡淡道:“公孙将军,恭喜你一举平定叛乱,立下大功。看来晋升右金吾大将军是指日可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