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啊，”她看了下，礼物我明天去潘，恐怕不通过，嗯，一来我爸受不了。它叫声太大，也鉴别不出这：古玩不像你们玉石，老师得去同仁堂抓药了，嗯，再见。”
那人苦笑道：“就是赵林东老师和晏婉如来了，二来也扰民，脸还有点羞赧，“……你留着养吧，作假手段层出不穷，很多时候，更别提看一眼就能，连仪器都能骗过去，专家也不行。”
“谢谢您。“唉：”席，还两个小时呢。”
我看了眼一片狼藉的地面，道：“刚刚怎么了？您详细跟我说一遍。”
我道：“我听说王府井同仁堂挂号费要五十，白广路同仁堂才三十，虽说大夫不一样，估摸也差不了太多，我妈就跟白广路店看过中医，治得也挺好，嗯，要不您去那儿看看，没几个人，挂号抓药比王府井店快多了。”
“好，你别急，席老师肯定不会有事，你把她电话用短信发我手机上，我现在就出发，有情况再给你打电话。”
席老师无奈皱皱鼻子：“小姨可没你那么有钱，喂不起您老人家。”
大概十个月后，晏婉如的qq号曾经被人公布到网络上，应该是真的，我加过，她网名叫“如莲”，不过系统设置却是拒绝所有人加她为好友。现在的话，她qq还未被公布，或许没有关闭好友设置。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凭着记忆打出了那十一位数字。
养鱼不错，能修身养性。
“不错什么呀。”席老师病态的脸蛋上隐露出一抹深深的自卑：“先天性心脏病不是动过手术就能完全康复的，医生说了，即使下半辈子不发病，也有很大几率遗传给下一代，哪个家长愿意自己孙子孙女沾上这个病啊？愁都愁死了，唉，赶明儿还是听爸妈的，找个外地人嫁了算了。”说到这儿，席蔓莎脸上一烫，“……呃，我跟你说这个干啥？车来了没？”
“好，谢了，你接着睡觉吧。”
回头一看，原来是席蔓莎跟出来了，“……走楼梯吧，我也回家。”
我苦笑着摇摇头，好不容易买来的残片，怎能再退回去？
“那么多钱，你拿着我不放心，等过两天让你妈跟你一块去，行了，吃饭吧。”
吱呀，里面的木门被人朝里拉开，那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背头，小眼睛。
“这都什么时候啦！哪那么多废话啊！快点！人命关天懂不懂！”毕竟是女孩儿，蒋妍脸很红，而后凶巴巴地瞪瞪我：“把手伸过来！快！”
耳边除了切割机震耳欲聋的响声外，便是蒋妍的大喊大叫：“对！对！再宽上一点！好！绿！绿！哎呀！这面不行！换后面！换后面！对！薄一点！再薄！好！绿了绿了！长！再长！哇塞！通了通了！good！verygood！”
那边，三星手机传来一阵悦耳的铃声，是《哥只是个传说》。
烧饼脸上红扑扑的：“你，你别瞎讲，这里好多人呢。”
我爸倒没什么，简单招呼了几句，就低头看起京华时报。我妈不知在盘算着啥，小眼睛一个劲儿地盯着蒋妍看，东一句西一句地问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我擦了把汗，没多停留，忙叫上蒋妍一起到了我的小屋。
老板盯着一沓钱沉吟了稍许，接过来：“三块应该是一万出头的，但你买了不少，九千就九千吧，当给你打个折。”言罢，老板朝那两人走过去，说石头是被我预订的，那两人年岁都不小，挺好说话，就把石头放了下去，挑起其他的。
老妈往老爸手里塞了块西瓜，笑道：“我劝您别鼓捣它了，现在人都讲究，估计小邹也不会穿打了补丁的衣服。”
因为椅子太大，车门塞不进去，很多司机都不愿意拉，干脆连车都不停了。
有拿一对儿的，有拿两对儿的，短短二十分钟，两百个核桃全都送了出去。
我带着她漫无目的地在黑山公园东侧绕了绕，这里是一处很大的平房区，咋眼一看，少说也有几百家住户了，且院儿与院儿都紧挨在一起，斜斜拐拐，很容易迷路，分不清东南西北。
“三千五。”
然而，蒋妍却从背后叫住了我：“先别走，想起件事，嘻嘻，我前一阵收了对儿老核桃，有年头的玩意儿了，你帮我谋划谋划，看送我姥爷哪对儿合适。”她干净利落地自床上跳起来，从电脑下面的床头柜抽屉里取出一个黑色木盒子。
介绍完我，她又指着那个体重超过三百斤的胖女孩道：“橘子，我舍友。”由于体型太过夸张，她在开学第一天就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时，大家都说她是横也一米五，竖也一米五，如此之下，橘子的外号也呼之欲出了，很形象。
咦，怎么有点眼熟呢？
我身旁一位懂行的人大摇其头：“刚运来还这么小的个头儿？怕是别人挑剩下的吧？”
“呃，我长相也不好看啊，她们就能看上我？”
“知道知道。”
我将方才排除的八个核桃与其余的分开，拖鞋上床，盘膝而靠，把剩下的二百多个扒拉到我俩中间。可让我一愣神儿的是，邹月娥也脱掉了高跟凉鞋，抓过我的荞麦皮枕头竖着立在床尾，舒舒服服地背身靠上去，斜着肉呼呼的美腿老神在在地捡着核桃。
“谁说不是呢。”我把十根手指插进头发里抓了抓：“可邹奶奶非要进屋洗衣服，邹姨就让我躲到她洗澡桶里暂时避一避，她在外面应付邹奶奶，但她老人家刚一走，您就进屋了，邹姨那时正穿衣服准备出去呢，怕解释不清楚，就跳到我桶里来了，妈，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老妈故作不悦道：“姐姐妹妹的，有啥不好意思，你也尝尝我们家大海的手艺。”
“唉，您别管了行不，买菜去吧，我自己会洗的。”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麻烦你了。”
呸呸，她是我妈领导，我瞎想什么呐！
她吃了两口，笑着用手背碰了下我的腿：“你可真够可以的，把人家卖花的都说得哑口无言，没看旁边都有人对你竖大拇指呢，呵呵，幸亏姨今天带了你来，不然啊，我这个销售经理的工作可能就得泡汤喽。”
官园鸟市搬了新家，我们和司机都不认路，就随便在路边停了车。
“哦？你母亲是？”
“喏，就跟您前头呢。”
“我扶您出去。”
聊了会儿别的，老妈的目光最后还是落到那沓人名币上，假模假样地看我一眼：“小靖啊，你还小，这钱妈就暂时帮你存着吧，为你以后毕业结婚用。”
解决完这里的事情，我坐公交车回到了前门四合院。
“你看值多少钱？”邹月娥问道。
略略适应了光线，我再次睁眼。
古玩城外，席蔓莎红着眼圈感激道：“谢谢你，要不是你……”
“您别客气，应该的。”我看着她的右手：“赶紧去医院照个片子吧，别是骨折了。”
蒋父是开车来的，去医院不用那么多人跟着，只是蒋妍、周叔叔、席蔓莎上了奥迪车。
临走前，蒋父对我伸出手：“小伙子怎么称呼？”
“顾靖。”我和他握了握手。
“好。”蒋父轻轻拍了我肩头两下：“有空来家里玩。”
解决完席老师的事，我也该继续我的寻找元青花之路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