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卖了。十里路口两旁，”
中：开始学着人家天天在潘家，俩给一千吧。随口开价道，”斐小红扫眼，成天盼着捡漏。
综合了对，她的运气实在是好得离谱，花费几个月时间也不知从哪些犄角旮旯淘换回来的第一批玩意儿，就让她小赚了一笔，自此，她也尝到了收藏的甜头，“瞅你叫我声红姐的份上，不少抱着电脑。
不得不说，我心里终于有了底。
碧玉：我不常？“彩票，我玩。”
用诺基亚6680的后置摄像头拍了几张图片，一看之下，拿数据线，我不禁摇了摇脑袋，不清楚，非常不清楚，跟上次照鸭子嘴儿核桃时一样，只勉勉强强能看物品，具体细节却稍显模糊，这对鉴别工作是相当不利的。略一考虑，我打开一个智能手机程序下载网站，从诺基亚6680专区版面的帖子里翻到一个软件，名为“flexicam”，据说可以强化摄像头像素。
我打字道：“我想看几张清楚的照片，最好是全方位的。”
“没错，小伙子行啊，挺有见识的，我就说人家好好的师生，不会平白无故翻脸内讧嘛，原来是另有原因，嘿，咱们接着看戏吧。”
路途有点远，我将近一个半小时才骑到。
我看到古玩城工作人员也正和戴老板与石岩低声交谈着，不多会儿工夫，年轻工作人员走过来打圆场道：“来之前经理交代过，我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趁着警察还没到，我觉得您和戴老板能私了是最好的，刚刚我跟石老师咨询了一下，一千八百万的价钱稍微离谱了些，毕竟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责任，如果您同意，给戴老板两百万的赔偿就可以了，余下的损失，戴老板会找柜子的生产商和销售商讨公道的，您看这样行吗？”
席老师想了想：“也中午了，老师请你吃饭吧，这边哪儿有好地方，你带路。”
“放屁！”老板大声道：“要不是她推了一把，好端端的柜子怎么会塌，赔钱，别废话！”
白广路丁字路口。
路上，我按照蒋妍提供的号码拨了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席老师撅撅嘴：“放假前一直劝你都不听，怎么突然想起灭虫了？”
手机响了。
“我知道你，周叔叔的残片就是你收走的吧？”吴叔叔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把水果盘子向我这边推了推，里面有切好的猕猴桃，香蕉，西瓜，“他昨晚给我打电话了，说把他儿子臭骂了一顿，呵呵，估计现在还生气呢，你不知道，这个瓷片是我一忘年交白叔叔送的，嗯，看看没问题，但卖是不可能的。”
我心情极佳，边跟蒋妍发短信聊天，边朝北京古玩城走去。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不过我这人死心眼，不管别人怎么说，都不可能放弃这片古瓷的。
“你家不富裕吧，你父母知道你花三万块买它吗？你不小了，得为你爹妈着想一下，谁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家，打叉360呢，没事我挂了啊，到关底小boss那里了。”
中年人却摇头道：“我爸的东西他都没打算卖，要不你明天再过来问他吧。”
蒋妍一声惨叫：“你怎么没剪指甲啊？快！再进来一点！咝！疼疼疼！啊！就是那儿！刚刚虫子就被我按在这个位置的！是不是不在了？”
二十万？
“我靠！”她无比郁闷地用小脚丫踢了我大腿一下：“我怎么从你的语气里听出了不情愿三个字？你这是念完经打和尚啊！是不轰我走呢？”
沈子安等人也都哭笑不得地眨着眼。
我呃了一声：“真没有。”
在一个中年妇女解过毛料后，橘子等人姗姗来迟。
“知道了。”原来家里没钱，一直没舍得换，现在总算能狠下心淘汰它了。
我甚至怀疑我们不是认识了两天，而是两年。
待众人散去，我一筹莫展地对着偌大平房区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蒋妍呼哧带喘地擦着香汗：“咱们是生面孔，就算谁家有老家具，他们也只定不告诉咱。”
“镜子。”蒋妍对我攥攥拳头：“加油，出了翠记得请我吃饭哦，嘿嘿。”
“还不错吧？”蒋妍惦着二郎腿笑道：“清朝的老东西，都挂磁了，嗯，唯独有点小。”
我没法说实话，道：“瞎玩玩。”
我比较反感出尔反尔的人，把核桃从她手里拿回来：“就一万，少一分不卖！”
“啧，皮壳表现好的五千还行，你这个差点意思啊，贵了吧？”
因为比较急，许多需要发帖或长时间在线混积分方能有权限发图片的网站被我一一过滤掉了，最后，我选了一个叫“核桃之家”的网站，很正规的感觉，往下翻了翻帖子，几乎全是买核桃卖核桃的讯息。
“剩菜还没吃干净呢，不去了。”
给核桃配对儿是件辛苦活儿，非极有耐心者不能胜任，当然，其中也有很大运气成分在里面。邹月娥的手气显然比我好，虽没找到那对克隆体，却也拾出了一对匹配度在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鸭子嘴儿核桃，值不了大钱，但一两百块是没问题的。
好像是碗碟被砸了，是邹月娥东屋传来的。
咦？
非礼勿视几个字，我还是知道的，匆匆忙忙闭上眼。
我不太习惯这种场面，总感觉有点丢人。
我眨眨眼，感觉有点奇怪，邹奶奶虽是农村人，但还是挺和善的，按理说，她不会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啊？
“您放心吧，错不了。”我知道她还有点不放心，“虽然我习惯把花鸟鱼虫也归结在收藏一类里，但它毕竟不是古玩，更不会像古玩那样难分真伪，仿品无数，只要花些心思在上面，大多数人还是可以精通的，想分辨真假也不是很难。”
“兰花？”邹月娥眉头一舒，赞同道：“好，兰花好，品味内涵都齐备了，而且不像古玩，总担心买到假货，嗯嗯，还是你有主意。”
她跟我老妈是同事关系，职位又比我妈高，虽然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我还是礼貌地称呼她为邹姨，“邹姨，实话实说，我也不太懂的。”
“行，行。”
我呆了呆，“……您把石头买了？”
吵吵闹闹了会儿，我妈心不甘情不愿地推过来八千块钱给我，嘱咐道：“不要乱花，下学期的生活费就不给你了。”
这是机会！
孙老板苦笑：“得，我怕了您还不行吗？实话实说，玉牌是好东西，可唯一的遗憾，玉料不是很好，嗯，你可着劲儿在琉璃厂转悠，这明清牌能卖到一万五就算顶天了。”他沉吟了一会儿，“嗯，一万六，这是我能出的最高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