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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玉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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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六回 恫怅深情如梦杳 暗伤心事付东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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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这两个无知少年便要毙于黄衣人的掌下,同时袭到:紧接着两道:一柄普通的青铜剑在他,在那个黄衣人的面前散开,“鼠子敢尔,忽听得一,何况还有冰川天女那。他们夫妻二人早服下了用,将那两个黄衣人阻了一阻,然后夫妻联剑,拦截在黄衣人和赵氏兄弟的中间。唐经天虽然给厉胜男夺了他的游龙宝剑,但天山剑法仍在,”陡然间一团寒光冷气,来的正是唐经天夫妇。冰川天女先发出冰魄神弹,不惧魔鬼花的异香,双剑齐出,刷刷雨声,宛如二龙,把那两个黄衣人的右臂齐根削掉,唐经天插剑归销,右手抱起赵英民,左手抱起赵英华,拔步便跑。冰川天女给他断后,仗着玉剑冰弹,闯出敌阵,那群黄衣人摸不着唐经天夫妇的底细,见这。对男女全然不催觉鬼花的异香,一出手便伤了他们约两个同伴,。都不禁大大吃惊。其实这群黄衣人的本领,若然以一敌一,并不在唐经天夫妇之下,唐经天夫妇之所以能够成功,轻轻易易的便从虎口救出人来,一来走出其不意:二来是他们夫妇的剑法配合得妙到毫颠;三来是冰川天女的玉剑冰弹,乃是他们见所末见闻所未闻的武林异宝,那两个黄衣人正在肆无忌惮之际,骤然间被冰魄神弹所袭,猛吃一惊,来不及招架,便给削了手臂。这一来,这群黄衣人的凶谈顿时受挫,不敢追赶。唐经天夫妇冲回来救人,再杀出敌阵,来去如风,总共还不到一盏茶的时刻,便追上了大队,将赵家兄弟交给了曹锦儿。曹锦儿骂道:“你这两个畜牲还有脸回来兄我吗?为什么不跟你们的师父去!”举起龙头拐杖便打,翼仲年将她拦住,劝道:“请掌门师姐念在他们年幼无知,饶了他们这一遭。”这两兄弟也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向祖母求饶。曹锦儿是非常溺爱这两个孙儿,只因当着各派武林宗匠的面前,不得不装模作样,一经劝解,自乐得乘机收篷。

金光大师站起身来,缓缓说道:“孟施主,若袖刚才承蒙施主赐了一掌,现在再来领教你的绝世神功!”并不见他怎样奔跑作势,但仅仅是说了这几句话,他便已到了场心。

谷之华眼眶里的泪水几乎要滴出来,曹锦儿的责骂早在意中,翼仲年平素是爱护它的,现在也对她不谅解了,这封不能不使她有受委屈之感,但最快她痛心的却还是双方的态度都如此强硬,着来这一场武林浩劫,已非人力所可挽回!

就在他思索之时,身上叉十了两剑,当下不再祷践,先使出了“天罗步”来,冰川天女正自得心应手,忽然间一剑剌去,却失了敌人的所在,陡觉微风枫然,敌人以已到了身后,冰川天女何等快捷,立即反手一剑,这一回见到阳赤符的身影从自己侧边掠过,可是阳赤符只是那么轻轻的一飘一闪,踏上两步,冰川天女的一剑又剌了个空。原来这“天罗步”是从奇门八卦之术演变来的,看似简单,方位的变化却极之复杂,比上乘轻功中的“穿花绕树”身法还要奥妙得多,拣到了最高境界时,即使碰到了比自己高强十倍的能手,也能够保存自己。

金光大师年近八旬,和韩重山同一班辈,深知韩重山门下弟子,以屠昭明最强,远胜于掌门师兄,如今销声匿迹了十余年,既敢再履中原,想必是练成了某一种武林绝技。闲云道人则是雷震子的师叔,前两次的武当剑阵,大败韩童山夫妇,与大败灵山派诸弟子之役,他都曾在场。因此在他认出了屠昭明之后,立即想到他是来报师父师兄两次大败之仇的。但想他纵再弹也强不过它的师父当年,虽是心中一凛,却也不以为意。

突然间,只听得一阵洪亮的笑声,并无人影,却分明是孟神通的声音,大声说道:“各位果是信人,有劳久侯了!”就在此时,第三声午炮响了起来,可是孟神通宏亮的笑声,却把炮声压了下去!

哪知这回人正是西域武林中的怪杰金日晖,他精通西域各派武功,而且融会贯通,练成了“雷电棒法”,一心想到中原争雄,四年前曾与昆仑散人、桑木姥诸人,为了追踪藏灵上人到过中原,当时在山东东平县的柳家庄外,碰到了谷之华和金世遗,他和谷之华打成平手,却败给了金世遗。经此一役,始知中原武林之士,实非易与,遂回转西藏,潜心再苦练了四年,自信武功已是大有进境,这可接受孟神通的邀请,再到中原争胜。

冯琳道:“管他是谁,和孟神通弟子同来的就不是好人!”身形一起,越过两座假山,赶到场中,就在此时,只见唐经天已现出身形,拦住了那个番僧,朗声问道:“两位大师,何故登门挑垃?”

孟神通那一戳乃是邪派中的“催精迷神”手法,减法和尚那根禅杖被金世遗的宝剑削断,正自震惊,做梦也想不到孟神通会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将他牺牲,他被孟神通在“精促穴”上一戳,登时血脉贲张.神智迷糊,恶狠很地向金世遗扑来。

厉盼归笑道:“待我试试。”将火把交给了厉胜男,从金世遗手中接过那张玉弓,用力一拉,将那张大弓拉满,金世遗赞道:“叔叔真是天生神力!”厉盼归拉了两次,微微气喘,对那大弓的沉重,亦是好生惊奇。

金世遗此时虽已猜想到厉胜男和这怪人大有关系,但尚未确定,他对那怪人也就不得不小心提防,生怕厉胜男的哭声惊动那个怪人,万一他突然从暗黜的地道中出来袭击。只怕厉胜男未曾把话说明,便会死于非命,急忙安慰她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有什么伤心的事情,慢慢和我说吧。”

只见厉胜男一片茫然的神色,喃喃自语:“怎么会有这个坟墓?怎么会有这个坟墓?”金世遗和她到了这个海岛之后,岛中许多奇异的现象和可怖的物事,厉胜男都似乎并不怎样放在心上,现在却对这座坟墓极感惊奇,金世遗不禁猜疑起来,大惑不解!

自此,金世遗厉胜男与那几个魔头同在海上航行,彼此相安无事。大家渐渐也有说有笑,感情比以前好了许多。只有减法和尚痛恨金世遗留指使他的徒弟骂他,一直对金世遗冷冷淡淡。孟神通则对金世遗似乎甚好,有时且和他谈论武功。不过表面上大家虽然很好,实际上却还是彼此提防。

聚真气,晨地大喝一声,使出了修罗阴煞功,寒飙陡起,掌力有如排山倒海而来口昆仑散人与云灵子并肩而立,出掌相抗,金世遗“哑”的一口浓痰吐去,孟神通吃过他口吐毒针的大亏,识得厉害,急忙将左掌的掌力转移,把金世遗的毒针震得无影无踪,昆仑散人与云灵子双掌台抗,这才勉强稳得住身形,但亦禁不住机伶伶的打了一个治战。

金世遗冷冷说道:“你不是很讨厌这个地方么?”厉胜男笑道:“我讨厌这里,但却并未讨厌你啊。”歇了一歇,又道:“我自有生以来,虽然没有做过什么大恶事,但也没有做过什么好事,这次若然能够稍稍助你一臂之力,挽回这场浩劫,死也是值得的了。”她说得很郑重,其实却是揣摩了金世遗的心意说的。金世遗听了,既是欢喜,又是烦恼,厉胜男端的以它的影子一般,如此一来,更不容易摆脱了。

李沁梅指看孟神通道:“妈,就是位:他坏得很,欺侮谷之华姐姐!”冯琳道:“好,你在这里等看,等妈杀了他给你出气:沁儿,你要听妈的话,千万不可走开。”

那账房先生说的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原来厉胜男向他打听消息的时候,交给了他一锭大银,吩咐过他不许向任何人说的。谷之华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了,吓了那账房一顿,反而自觉过意不去,便给他一锭银子,作为打烂东西的赔偿。

又过了两天,他们一路查访,都末听说有像金世遗这样的人经过。到了第三天晚上,江南沉不住气,又对李沁梅道:“李姑娘,你莫怪我多嘴.我瞧那位厉姑娘确是有点邪门一.”李沁梅道:“你别一张嘴就骂人家呀。”江南道:“你这样相信她,你可知它是什么来历?”李沁梅道:“不知道。我不像你这样好管闲事,别人不欢喜说,我就不去查问。”江南笑了一笑,说道:“你也别一张嘴就数说我呀。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那样相信她?”李沁梅道:“我与她素昧平生,但她卸放过我两次。最近的一次,你是知道的了,还有一次,则是在孟家庄,我被孟老怪囚在石窟之中,也是她将我救出来的。”江南道:“嗯,这就有点怪了,她当时和你谈起了金大侠没有?”李沁梅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江南道:“她放了你之后,对你说些什么?”李沁梅道:“她叫我去找师兄,我照看她所指点的方向,果然找着了。”江南道:“她没有叫你去找金大侠吗?”李沁梅道:“没有。姨,你怎的这样再三的问?你也知道那次的事吗?”

幽萍见他在寒光冷气笼罩之下,居然面色不变,也是好生骇异,说时迟,那时快,灭法和尚已是俨如兀鹰般向她扑来。幽萍一声娇斥,连人带剑,也向他飞去。寒光剑扬空一闪,迅即刺他的“大阳穴”。灭法和尚身子悬空,突然又觉得一股奇寒之气袭来,无可闪避,百忙中在半空一个翻身,挥袖拍去,但听得扑通两声,两个人都摔到地下。

玄女剑法本来就是独臂神尼留下给吕四娘,专门为了克制了因的!谷之华的功力虽然与灭法和尚相差甚远,但仗着这套剑法,纵使灭法和尚丝毫不让,急切间也难胜她,何况她如今只攻不守,威力无形中等如增加了一倍,激战中但听得“嗤”的一声,灭法和尚的憎袍又给她削去了一幅。

正宗的内功心法与我交换,这本是对双方都大有益处,可是如此一来,我的看家本领也要传授给他,他的内功比我纯正,只怕要给他后来居上,即算我的修罗阴煞功练到了第九重,也未必是天下无敌了!”但随即想道:“这个机会万万不能错过,修罗阴煞功奥妙神奇,我只要将精华所在。稍稍变动增删,他又怎能知道?对,就是这个主意!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的本领超过我。”

孟神通给她戳破,勃然变色,冷笑说道:“你现在在我掌握之中,胆敢胡言妄语,对我不敬,你当我真的怕了你们邙山派,不敢处罚你吗?你快把口诀背出来,或者我可以对你从宽处置:”谷之华道:“你就是求我一万遍,我也不会背给你听:”孟神通气得七窍生烟,大怒喝道:“你要不要性命?”谷之华忽然抬起头来说!“我知道你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我很替那些枉死在你手中的人愤恨,但你若叫我死在你手中,我却是心甘情愿:”这几句话确是出自她的内心,

丘元甲见情势危急,抢上前来,双拳齐出,左拳是“苍龙出海”,右拳是“抱虎归山”,完全是拚命的招数,金世遗笑道:“打了半天,你也该累了,歇一歇吧!”丘元甲与他拚命,他却有心戏耍,因绝妙的手法,突然欺近丘元甲身前,在他腋窝一抓,丘元甲失掉了锺展的掩护,饶是他浑身本领,这一抓竟然躲闪不开,但觉奇痒难堪,全身酸软,禁不住笑出声来,人也倒在地上。

谷之华笑道:“我虽然不知道画的意思,我却知道画的来历。你真聪明,竟然勘破了这张画的玄机,知道了它是有关武林的一大秘密。”金世遗道:“那是藏灵上人吐露出来的。”谷之华奇道:“藏灵上人会对你吐露他藏有这幅画?”金世遗道:“他没有提起这幅昼,他只是邀请我去发掘乔北溟在海岛上遗留下的武学秘典,说世上除他之外,无人知道这个秘密,他死了之后,江南在他身上发现了这张画,不想你也已知道,却叫他转送给我。这个海岛我怀疑是我的师父曾经到过的。”谷之华道:“好,你先把你所知的告诉我。”金世遗遂将藏灵上人与他谈话的详细内容,以及小时侯青龙尊者告诫他不可到那火山岛上的事,都向谷之华说了,只是瞒着了最关紧要的一桩事情,那就是厉胜男的身世之迷。厉胜男是乔北溟大徒弟厉抗天的后代,当今之世,追溯起来,只有厉胜男一人是和乔北溟有关的了。

他们虽然斩了一十六刀,却不过是晃眼的工夫,曹锦儿在这时间之内,只不过挡了灭法和尚的一招,便见这两个师弟败了下来,又惊又怒,险险给灭法和尚的铁拐打中。灭法和尚哈哈笑道:“你们号称邙山派的第三代弟子,却连我的徒弟也打不过,本门武功未免太粗疏了,你还有脸皮做掌门人吗?”

这时只有谷之华孤伶伶的站在一边,众同门窃窃私议,程浩更是惊疑之极,小道:“我明明列有她的名字,难道是师姐看漏了。但即使是一时漏过,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一遗,也应该发觉了,怎的不见师姐叫她?”翼仲牟忍耐不住。他在同门之中,名次排在第二,挨着曹锦儿,便在她耳边悄悄问道:“师姐,你是不是漏了一人?”

金世遗几乎便要骂她,但想到自己对她许过的诺言,只好忍着。那女子又笑道:“我自问这件事做得不错呀,人家是师兄妹,说什么都是自己人,难道她不见自己人反要先见你吗?”

了。

孟神通“咦”了一声,道:“这家伙居然又在江湖上现身了。难道他还想来找我比试么?金世遗虽然讨厌,好在他与天山派并无渊源,你且说说,是怎样发现他的?”那弟子道:“我追到了新安镇上,发现两匹大宛马,恐怕是天山派的弟子住在里面,便进去探望!”孟神通焦急问道:“究竟是不是天山派的?”

话声未停,金世遗铁拐再起,一招“大鹏展翅”,铁拐指东打西,铁剑指南打北,拐剑展开,端的似大鹏约两只翅膀一般,??起了一股强风,呼呼轰轰,砂飞石走,江南“哎哟”一声,额头被一粒石子擦过,慌忙躲入洞中,邹绛霞拉着他一看,吁口气道:“还好,还好,没有受伤。呀,这金世遗真是怪得难於理喻。”江南道:“他一定是中了邪了,我有心送回一颗碧灵丹给他辟邪解毒,但他们打得那么猛烈,有什么办法挨近他的身边?糟糕糟糕,除非他们两人之中,有一个被对方打晕,否则这一场架是很难拆开的了!”

藏灵上人叫道:“好小子,你还要往哪里逃?哼,哼!你往哪里逃呀?”双手乱舞乱抓,江南害怕极了,瑟瑟缩缩的躲在一角,奇怪得很,藏灵上人竟似没有见他。

李沁梅是在父母溺爱中长大的,她未见过人世的丑恶,也未尝过人世的辛酸,她还只是个初解风情的少女;而金世遗呢?金世遗虽然也不过比她大五六岁,但他却历尽了人生的沧桑。他感激李沁梅对他的关怀,正是由於怜惜她,他要避开她。

邹绛霞只道崔宏中了她一颗弹子,威风已折,不足为惧。那知崔宏受伤之后,猛如怒狮,越战越勇,一双判官笔疾如暴风骤雨,转眼之间,已把邹绛霞前后左右的退路完全封住。邹绛霞仗着轻巧的身法,腾挪闪展,暂时还未受伤,但***越缩越小,要想突围出去,已是万万不能。

那两个汉子,勿匆忙忙的喝了茶,便跨马走了,一个向东,一个向西。江南这时心意已决,自思自想道:“公子常说,咱们学了武功的人,便该行侠仗义,何况是我的老朋友遇到危难,我江南虽然未必对付得了那个大和尚,但最少也可以助她们一臂之力。”於是也便匆勿的将茶喝了,同卖茶的老头儿打听去杨家的路。

江南回头一看,只见路口一大堆人,个个带看兵器,江南方自一愕,只道是那个什么海洋帮的救兵来了,却见那为首的汉子跨上一步,拱手说道:“少年英侠,可佩可羡!”

,多谢你提醒我,你放心,为了师父,我会活下来的。好啦,你不走,你就让我走吧!”

金世遗心情激动之极,大声说道:“为什么咱们不能同在一起?你若是不愿意再卷入漩涡,我和你到一个荒岛上去,在那里,什么人也不见,什么事也不用理会。咱们可以用毕生之力,将帅传的武学整理发扬,待到晚年,再选择有缘的弟子,这不好么?”

金世遗所说的正是她所想的,她心中一动,不自觉的停下脚步,但转瞬之间,另一个念头又升起来,她想到了李沁梅,“我如今已是万念皆灰,只是为着师父才活下来,我何苦成为他们的障砖?”

但见她紧闭双唇,神情冷漠之极,轻轻的推开金世遗,就走出山洞。她没有再说半句话,金世近已经知道她的心意已决,无可挽回了。他被她那冷漠的神情所吓着,不由自已的挪开了身体,让谷之华从他的身边溜过。他不能说服她的心,即算强留着她的身体叉百什么用?

谷之华走出山洞,一片茫然,心中不住均在问自己:“我应该到哪儿去?”忍了多时的眼泪忽然滴了下来。金世遗听到她的硬咽的声音,追了出来,大声叫道:“谷姐姐,你等一等,这不行啊!难道咱们竟然就这样永远分手?啊,你待我想一想吧,我还有话要和你说明!”

他仅仅差一步就要追上了谷之华,忽听得一声凄厉的叫喊,似是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抬头一看,只见侧边一棵大树底下,一个黑衣女子披头散发,瞪着双眼,直望着他,恰似一个幽灵!金世遗大吃一惊,他只差一步,就要追上谷之华,脚跟已经离地,但这一步却似突然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阻住一般,竟然跨不出去!这黑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厉胜男!但见她瞪着眼睛,一滴滴血珠从嘴角流出来,险上的肌肉纲紧得几乎变了形貌,这显然是受了重伤,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这真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厉胜男忽然一个幽灵似的,在这个紧要关头出现,而且竟然受了重伤一当孟神通和各派宗师比武的时候,金世遗本来是和厉胜男同在邙山顶峰埋伏,伺机报仇的。

他之所以放心离开厉胜男,让厉胜男一个人向孟神通算账,一来是因为那个时候,孟神通正在和金光大师比拚内力;二来是乔北溟所留下的三宝,厉胜男已有其二,她身上穿的是珊瑚宝甲,手中又持有可以断金切玉的宝剑,金世遗因此断定,她的偷袭纵然不能得心应手,也决不会有什么危险。何况场中还有痛禅上人,金光大师等一班武林宗匠。而他急着要去救谷之华,所以将宝剑交给了厉胜男之后,就放心离开她了。

想不到此时此际,出现在他眼前的,竟是厉胜男重伤浴血的形象!这刹那间,金世遗不由得突然感到一种内疚,后悔自己不该轻率的离开她,让她单独去斗那武功绝世的大魔头!前面是他所要追赶的谷之华,后面是伤重待救的厉胜男,这利那间,金世遗端的是心乱如麻,不知何去何从?这时分,哪容得他片刻畴践。就在这片刻之间,谷之华已转过山坡,没入丛林,连背影也着不见了。

金世遗叹了口气,他知道,谷之华这一去,从此之后,是再地无缘重会的了!他回头过来,走到厉胜男面前,只听得厉胜男恨恨说道:“我以为你有了别人,从此不再理会我了!”话末说完,一大口鲜血又喷出来。

金世遗道:“你别动气,伤好了再说。”一摸她的脉象,先是吃了一惊忽地又恼又气,叫道:

“你,你怎么用这样的手段骗我?”

厉胜男冷冷一笑,将金世遗的手摔开,淡淡说道:“好,是我骗你,你尽可不必理我,你去追你的谷姐姐去吧,去吧,去吧!”

原来厉胜男的受伤倒并非虚假,不过却不是孟神通伤了她,而是她自己令自己受伤的。原来她为了阻止金世遗去追赶谷之华,竟然运用从乔北溟武功秘笈所学到的邪派玄功,震伤了自己的三焦经脉!三焦经脉起于无名指尖端,上出两指中间,沿手背至腕部,出前臂外侧两骨的中间,上穿过肘,沿上臂外侧上眉,交出足少阳经之后,经过缺盆向下,分布于两乳问的“擅中部”,与心脏相连绍,若然受到损伤,重则立时心脏爆裂而亡,轻亦难免内榜咳血,从此精神萎靡,成为废人。

试想如此性命攸关的三焦经脉,若是给敌人震裂,厉胜男焉能还走得七八里路,从前出的比武场所回到玄女观附近的山峰?加以自断经脉的徵象与安外力所震裂的亦有不同,故此金世遗一替她诊断脉象,立即便发现了是厉胜另在自己伤害自己!金世遗既惊骇又气恼,饶是他与厉胜男已相处三年,懂得她的性格,对她这次的行事之邪,仍是不能不大感意外!但尽避厉胜男是自己震裂经脉,她所受的伤却并非虚假,时机急迫,金世遗若不马上施救,就只有眼着厉胜男死去,或者成为废人。处此情形,金世遗哪还敢再对她责备?

幸而这是她的“自我伤残”,不比外力强行震裂,多少有些分寸,伤得还不算很重,金世遗施展玄功,对了她三焦经脉所经过的各处穴道,一面替她止血疗伤,她服了三颗碧灵丹,一面又以本身的真力助她复原,如此闹了一个时辰,厉胜男的脸上方始渐有血色,精神也渐渐恢复过来。

金世遗摇了摇头,说道:“胜男,算我怕了你了,你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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