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的意思是,
“什么;你还,好在昨儿夜里去过。”话外的意思,姨母。大哥和哥哥?让长归布置了一番,这会儿可当真有些困了,连连拒绝道,“不劳烦梓护卫了,平喜还不快领着人去将马车收拾了。”
“我们走!”
她有些懒懒地靠在软榻上,芊芊表妹还病着呢,”
“咚——,梓旭虽只是三品侍卫可。
田嬷嬷脸上并没有因为洛倾雪的啰嗦而不满,反而很是真诚地应答。姨母生前待芊芊如亲女,
“姨丈这么说可,如今她走了,芊芊自是要尽一份心的。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他嘴唇不断,手、脚、身子全都动不了了;再看向两人时,眼中尽是害怕和祈求。
“明白,明白。”
洛倾雪从衣柜的暗格中取出一套黑色夜行装飞快地换上,与长归、晚照一起,轻手轻脚地出了院子的大门。
“……这,这个……他既是雪儿的私奴,按理姨母是不该过问的。”
“……呵,呵呵。”冯素烟抬手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雪儿可真爱说笑。”
话音未落,她已经抬起手还没来得及落下,洛倾雪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嬷嬷何错之有,难道有些人做得别人还说不得了么?”
“你这妮子竟打趣起主子我来了。”
“原来王管事还没忘记自个儿是竹园的私奴啊。”
这世上有太多人自以为聪明地自作聪明,可是却鲜少有人明白:难得糊涂才是真正的睿智。
“……”
院子里,洛倾雪身后,锦笙和姜嬷嬷两人默默地跟着;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想着往日里冯望月那温暖的手,纯净的眸,还有暖心的话……眼泪越的止不住,难道她真的错了吗?泪眼朦胧间,她凝视着站在两步开外的冯素烟,在她母亲的眼中,她竟然还比不过一支千年人参?
想着,她只觉得想胸口闷闷地痛,多好的儿媳啊,自己当初怎么就被猪油懵了心觉得她不好呢?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泪;握着洛倾雪的手不觉又加大力道摩挲着,“雪丫头,哎……”
刘景岚自然也想到这一层,思索半晌,“若是贵府有千年以上的山参和灵芝,小人倒是可以将其制成药丸,只需服用三月便可。”
洛倾雪捂着唇,“父亲您瞧,连芊芊也认为您该将雪狐送我呢,女儿可是记下了。锦笙将那只野山参交给暖春吧,父亲以为如何?”
待宋芊芊回过神来,刘景岚已经把完脉,与洛倾雪交谈起来。
不,绝对不是。
“……”洛永煦抿了抿唇,他能越过大哥继承镇北侯爵位,这可都是托了冯望月的福;他本人是有些能力,可也只能守住这爵位;再想往上,让洛氏一族更上一层楼却是不行的。
孟氏自然也想起到相国寺数日,这还是洛倾雪头一次过来请安,本就不悦现在心中对她就更加不喜,她抬起头正打算说点什么,却听见洛倾雪再次道。
瞧着清远渐行渐远的背影,洛倾雪咬牙切齿,双手紧握成拳。从没有这么一刻如此恨过,恨自己的渺小,无能和无力。
朱门开合,两人的身影刚消失在门边,清远面色稍变,仔细瞧来好似多了股看不透的谦恭,“阿弥陀佛,洛施主想必已经见过汝霖大师了。”
“做七”乃云都丧葬习俗。依着各自的身份品阶,从头七到七七不等。依着冯望月镇北侯夫人的身份,做到“五七”便到极致。若再往上,会被视为“逾制”,对诸侯、皇室不敬了。而“断七”则是五七的最后一日。云都的王公贵胄、诗礼簪缨之流在丧葬时,皆喜欢请得道高僧为逝者做法事;当然也有请道家名士做道场的;请来的人越是修为高深,逝者来世便福泽越厚;而断七之后,方能灵柩入葬。
青衣少年面容惊诧,带着错愕,若瞧得仔细了,不是刚从竹园离开的陆谨又是哪个?他捂着唇,猛地咳嗽着,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我,我没听错?”
“姑娘当真不想知道?”他眼中精光划过,语气玩味。
将汝霖放下来,仿若他只是睡着了;动作很轻、很慢,好似担忧惊扰了他的美梦般。将他缓缓放平到地坪上,只见他双眸阖上,面带安祥,嘴角还含着笑。他去的时候,很满足。可洛倾雪却只觉得鼻头酸痛,眼眶湿热,跪趴在地坪,泪眼朦胧,声声哭诉,“师父,师父!”
洛倾雪嘴角带着清寒薄笑,“我只是就事论事,父亲,您也觉得倾雪说错了吗?”
“免礼。”云静安罢了罢手,转头微微颔,“见过清远大师。”
宋芊芊双手接过锦盒,还未拿稳却陡然觉得手腕一阵刺痛。她惊呼一声,赶紧将手收回来。
“姨丈多虑了,姐姐自来待我是好的。”宋芊芊缓缓开口,可那脸上却依旧挂着泫然欲泣的表;心中却很是紧张,她甚至不敢抬头,长云和长风面色难看,待会儿她该要怎么解释突然出现在房中还身受重伤的表哥?光是想想,就只觉得脊背凉,她声音都在颤抖着。
“可不是,平日在府里表小姐也总是平易近人,从来不凶我们,也不拿我们下人不当人看。”
“哦,好,好。我马上就去。”冯素烟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床上女子越的不安,眉头紧蹙,连带着额上白纱沁出的鲜血在汗液上氤氲开来,显得莫名的刺眼;她的嘴唇不断地开合着。
锦书抿着唇,语气中带着哭腔。
“放心吧,我没事。”
闻,洛倾雪闭上眼深吸口气,抬起头来,“这些事我都明白的,我乏了,都撤了吧。”
“……”瞧着桌上那几乎未动的饭菜,锦书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小姐,您还是再用些吧;这些可都是大少爷特地让银珂准备的。啊……奴婢该死,小姐恕罪!”
后知后觉地,自己竟然在小姐面前提及那个人,锦书不由得打心底浮起一股寒意,赶紧双膝跪地叩在地上。
“行了,起来吧。”
洛倾雪罢了罢手,瞧着锦书那只是短短一瞬便变得惨白的脸色,只能在心中叹口气;瞧瞧这些丫头的反应就能想到,当初她被冯素烟母女蛊惑得有多严重,竟然会以为大哥会是……
“是。”
锦书战战兢兢的,起身后也不敢再与之前那般说话,只恭恭敬敬地立在她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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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可俺滴这几天刚好从1号开始,痛了好多天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