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她身上漠然散出来的苍凉，也宛若那最高洁的出水芙蓉般，纵使身着素衣。
“孙女见过祖母，唇似红缨；沧桑得让两人，那种好似经历了世间最绝望之；祖母万福，”洛倾雪悠悠福，好似能看透人心般；巴掌大的小脸清瘦了些许，可却依旧掩不去她那绝色的风华。
要想俏，一身孝。
瞧着她眉目如画，墨瞳剪水。明澈如山涧清溪，眼角却挂着坐在下的姚佳氏和小孟氏，眉宇顿时划过一抹冷冽，“昨儿赶路大半日，只抬起头时又是清，不知祖母夜里休息得可好？”
虽然早在之前就听洛倾雪唤过两次大哥，自从当初生那件事之后。可洛青云却仍至今不敢，她已经整整三年没有唤过他大哥了，就算平日里在府里遇上了，她也总会装作陌生人般；可现在她终于……终于又唤他了。
“祖母的意思是，大哥和哥哥这份心是最难得的；姨母，芊芊表妹还病着呢。”话外的意思，你还不快滚。
那最后淡淡的轻哼，却像是重重地敲在众人的心上。
“咚——咚咚——”
“民妇冯素烟参见三皇子殿下。”冯素烟闻，赶紧盈盈福身跪拜道。
“我们走！”
“……”暖夏咬着下唇，抬头望了宋芊芊一眼。
田嬷嬷脸上并没有因为洛倾雪的啰嗦而不满，反而很是真诚地应答。
“姨母慎，前些日子放才说过，这表妹是表妹，妹妹是妹妹，若当真混为一谈他人只怕以为我们家伦混乱了。”
他嘴唇不断地张张合合着，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手、脚、身子全都动不了了；再看向两人时，眼中尽是害怕和祈求。
“没事。”洛倾雪罢了罢手，淡淡地，“时间不早，你们也去休息吧；明日长归你就辛苦一趟了。”
洛倾雪从衣柜的暗格中取出一套黑色夜行装飞快地换上，与长归、晚照一起，轻手轻脚地出了院子的大门。
冯素烟很是艰难地开口，若是以往的洛倾雪她又怎么会这般小心翼翼的。
“……呵，呵呵。”冯素烟抬手摸了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雪儿可真爱说笑。”
“雪儿也真是的，这些事去劳烦老太太做什么。”冯素烟扯着笑，却很是勉强。
“你这妮子竟打趣起主子我来了。”
王德柱低着头，“去年云缙山地动，再加上天灾……”
这世上有太多人自以为聪明地自作聪明，可是却鲜少有人明白：难得糊涂才是真正的睿智。
“小，小姐……”闻，姜嬷嬷面色大变，连声音都带着颤抖，“您，您……”
院子里，洛倾雪身后，锦笙和姜嬷嬷两人默默地跟着；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自个儿小心着些，别被人瞧见了。”冯素烟微微颔，却并未注意到宋芊芊那闪躲的眼神和变化的脸色。
想着，她只觉得想胸口闷闷地痛，多好的儿媳啊，自己当初怎么就被猪油懵了心觉得她不好呢？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泪；握着洛倾雪的手不觉又加大力道摩挲着，“雪丫头，哎……”
“祖母明鉴。”洛倾雪有些讪讪地看了冯素烟一眼，而后低着头，绞着手指。
洛倾雪捂着唇，“父亲您瞧，连芊芊也认为您该将雪狐送我呢，女儿可是记下了。锦笙将那只野山参交给暖春吧，父亲以为如何？”
刘景岚素手拂袖，右手轻轻地试探着冯素烟的穴位，五寸长的银针高高举起，他三根手指拈着银针，在初阳的照耀下明晃晃的，对准穴位。
不，绝对不是。
“我不管你跟那冯素烟有什么瓜葛，只要有我在一日，她就休想进我镇北侯府！”
孟氏自然也想起到相国寺数日，这还是洛倾雪头一次过来请安，本就不悦现在心中对她就更加不喜，她抬起头正打算说点什么，却听见洛倾雪再次道。
她们的心思，她如何不知。只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天真的权利，也没有伤春悲秋的资格；她需要的是强大，让自己足够的强大。
朱门开合，两人的身影刚消失在门边，清远面色稍变，仔细瞧来好似多了股看不透的谦恭，“阿弥陀佛，洛施主想必已经见过汝霖大师了。”
“既是知晓她们不安好心，那就且等着罢。”
青衣少年面容惊诧，带着错愕，若瞧得仔细了，不是刚从竹园离开的陆谨又是哪个？他捂着唇，猛地咳嗽着，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我，我没听错？”
天色，已经渐渐明朗；若是锦笙起床瞧不见她，怕是会着急了。昨日的事已经闹得竹园人仰马翻，再加上她如今最大的靠山云静安已经离开，现在这个时候委实不宜再起波澜。
将汝霖放下来，仿若他只是睡着了；动作很轻、很慢，好似担忧惊扰了他的美梦般。将他缓缓放平到地坪上，只见他双眸阖上，面带安祥，嘴角还含着笑。他去的时候，很满足。可洛倾雪却只觉得鼻头酸痛，眼眶湿热，跪趴在地坪，泪眼朦胧，声声哭诉，“师父，师父！”
“是。”
“免礼。”云静安罢了罢手，转头微微颔，“见过清远大师。”
宋芊芊自幼看人脸色，可现在却极是委屈，“外祖母息怒，是芊芊不好，没拿稳锦盒；不怪旁人。”
“姨丈多虑了，姐姐自来待我是好的。”宋芊芊缓缓开口，可那脸上却依旧挂着泫然欲泣的表；心中却很是紧张，她甚至不敢抬头，长云和长风面色难看，待会儿她该要怎么解释突然出现在房中还身受重伤的表哥？光是想想，就只觉得脊背凉，她声音都在颤抖着。
“话虽如此，可总归是女儿家的房间，还是仔细检查为好；这里可是我静安太长公主之女的私宅，若是出了什么人擅闯之事，哼！”云静安面色严肃，语气更是不容置疑，“长云，长风，你们进。记得，给本宫瞧仔细了。”
“哦，好，好。我马上就去。”冯素烟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你，你……”王天宝双手死死捂着下身，鲜血从指缝中不断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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