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祖母。高洁清贵，宛若那最美的天，心中不由，雪白的裙袂翩跹在空中漾起淡淡的弧度，无喜无悲地应声，”洛倾雪，
抬头看。夕阳西斜，水的清，水的媚……
仍旧是那双手，上面除了黄色的干茧，并没有其他东西，更没有洛倾雪最初心中所想的血迹，旋身轻坐。不然一丝尘埃，
水，敛去那灼热熠熠的光芒，散着温暖的红。若是姨母还在，
“若是，定不会让她受到这般屈辱的。”
“小，您，小，您……”
“民妇参见三皇子殿下。”“民女参见三皇子殿下。”
这天下聪明的人何其多，她也不过占了两世记忆的便宜。
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足够改变太多、太多的事。
瞧着孟氏与洛永煦那陡然惨白的面色，洛倾雪猛地抬起头，清澈水亮的眸底飞快地闪过一抹亮色，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就算她心头觉得欢快至极，可面上却不得不表现出一副震惊模样，急声道，“外祖母，不可！”
洛永煦眼底却划过一抹狐疑，小孟氏是什么人他太清楚了，她与冯望月同姐妹？是恨得牙痒痒，恨她不能早死，死了还恨不能敲锣打鼓，大肆庆贺的姐妹吧。她居然会亲自为冯望月抄袭金刚经和楞严经？要知道那楞严经可是号称佛家最长经，共三册九卷十八章，别说百遍，就是一遍也需要花不少时间的。
她昂着下巴，站在阶梯之上，俯视这小孟氏，就凭她也妄图染指母亲曾经的位置？就算母亲不在了，那个位置也不是谁都能坐上去的。说着，眼角的视线挂着素瑶居湖心长廊的对面处，她眉梢挑了挑，刚才隔得远远的瞧得不甚清楚，可现在看清了，嘴角朝上勾了勾，越来越高，越来越大。
姚佳氏面色不太好看，嘴角勉强地扯了扯，“府上还有很多事要忙，我就先走了。”
瞧着洛倾雪毫不犹豫地拿起刚抄写好的经文，顺手撕成了碎片的模样，锦笙愣怔，然后失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