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确实是打算从小总攻口里打听的，但是昨天上午被张氏教育过。就是在未建成的江，应该靠她自己去发现，那多一半，父亲和总攻不在家。顺便让他带着她去书院那里看看，。，她要自己去听，去看，去思考。这个世界，将是她活下去的世界，又不能在外面露。。。。
“你呢，就要再坏再无耻，要想当诡道君子，还不能让别人觉得你坏你无耻。你要是做不到这点呢，当个乖巧，就老老实实的。。。。”点点顾染亭那副字，“这种字，以后就不用写了，闺阁女子没有写这种字的。。。。。”
直到日头高悬，齐氏厕所都去了五次，上房里才有了动静。桂嬷嬷指挥着一众婢女伺候王氏洗漱。齐氏干净整整衣服，被碧儿带着，进了上房。王氏已经在梳头了。齐氏瞄了一眼王氏略带憔悴的脸色，心里确定了夫君的话，老太太这是真的在忧心二伯的事。
这念头刚一起，内外院的阴云，就飘到了齐氏头顶了。她也是这才知道，老太太那里，一准也不高兴了。
虽然知道自己也并非善类，但是齐氏觉得，作为女子，自爱自重这种事，是根本。别的都好说。人要是连自己的身体贞洁都能当做筹码算计一番，那与那青楼妓坊的婊子何易？甚至还不如呢，婊子们好歹都是标了价码的啊。而像王姨娘这种，自持贞洁，待价而沽的德行，算是怎么回事啊！！除了恶心就是恶心了！！
没错，顾团子一家彻底在江州这里，开始自立门户了。以前门楣上的匾额，写的是顾宅，现在是顾府。府第，一般只有王公贵卿，达官贵人才能如此称呼自家的宅子。顾卿涵和张善君都是一介布衣，按说是当不得这个府字的。可顾卿涵身份地位太过超然，若还继续用个宅字，对上门的贵客就是一种侮辱了。这就是身贵之人不居陋室。
而手中小总攻这幅字，苍劲之感盈盈于纸上，力道精髓，都恰到好处。大气磅礴又刚硬激励。可非要说出一点缺点，就也不是没有。顾染亭看向正在小口吃点心的小总攻，“无极哥哥，你知道闷骚是什么意思吗？”
而为了一个五岁小姑娘闹腾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必须是男主啊~~
“三哥，你真听见染染说，回来找我了？”万定芳这句话，都快问了一万遍了。
顾染亭一拍脑袋，她都忘了这件事了。还不知道肉团子是怎么送客的呢。眼看母亲已经不想再在那封信上纠缠了，顾染亭就告退出来，慢悠悠的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顾染亭一字字的，都记在了心上。也明白了，她有电视剧瞧多了。。。。母亲就是花钱买了不少间谍罢了。哪来的什么黑色势力啊。是啊，这个时代，是君权男权的绝对时代，女性的自由，只在内宅相夫教子而已。连藩王都隐晦的活着，更别说一个内宅妇人了。母亲能有这么精辟独到的见解，已经很难得了。
所以张氏带着下人忙着搬书封箱，顾染亭也忙着找书搬运。张氏看出了闺女的算计心思，也真的是无力吐槽，懒得说她。索性就不管了。有个容易抽风的谪仙丈夫，再有个外表矜贵本质逗比的闺女，也算正常。。。。。
总之现在摔伤，就是进可攻退可守的权宜之计。
“你到是懂得多呢，连春播秋收，这种农事，都一清二楚吧？”孔云织也不恼怒，“听说，王家姐姐的祖母，是宁州乡下出身？这也难怪了。王姐姐以后要是去宁州看水田了，可别忘了叫上我，云儿还从来没见过稻谷是什么样子呢。。。。”这战斗力也不小。还学着万定芳，也拿王家的出身说嘴。孔玉织看了堂妹一眼，这么揭短，到底不是好姑娘该做的。
“染染，这些点心，都是你亲手做的？”
这就和看戏和演戏一样，人在看戏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上帝视角，看谁都是傻逼。可一演戏，就成了疯子了，要死要活的。而真正接触了戏中的人物之后，就会发现，剧本都是狗屁。。。。。
讽刺半天，结果人介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孔云织气红了小脸，扭身站到了孔玉织身后。孔玉织嗔怪的看了堂妹一眼，这事事都要拔尖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了啊！！“这是我九堂叔家的妹妹，闺名云织，比染姑娘你大了半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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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亭先不说模样，就说这穿戴，就甩出孔玉织好几条街去。张氏宠孩子，那是没边的。总攻家用鲛纱做帘布，张氏就给自家闺女用宝石做鞋花。云雾纱的披帛，云锦妆花的褶群，阳光一照，彩霞一片，顾染亭站在原地不动，都翩翩如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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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亭一听，皇帝都没总攻有钱，瞬间就平衡了。原来不是她一个人眼皮子浅啊，原来总攻真的是超级土豪啊，“伯父为何如此富裕呢？”张氏几不可见的撇撇嘴，“他们是国师一脉，在本朝之前，都是举全国之力，养他们一脉的。甭说是鲛纱的帘布沉香的桌子，就是黄金铺地象牙做床，在东方家，都是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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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亭有些脸红，原来亲妈不是不知道啊。。。。。。唉，说起来，亲妈真的挺会教育孩子的，字字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可也真的不是会养孩子的，真的就是照她说的，任由孩子随心随性的折腾。你闹腾啦，她不拦着，你悔改吧，她也鼓励。。。。。。顾染亭觉得，亲妈溺爱的孩子，要不是她，她非要提醒一下亲妈不可，这么养孩子，不是个事啊。。。。。。可惜，谁让这熊孩子就是她自己呢。。。。。。
“母亲，你看着，我一定痛改前非！！我要变得，真正的懂礼重礼，变得稳重周全，变得内敛沉静！！！我都改！！母亲，你看着，你看着吧！！”顾染亭脑子里闪过她穿越过来之后，所有的大事小情，发现了自己身上，太多的问题。
外面的母女二人，都是浑身发抖，泪流不止。。。。。。。顾染亭忍不住，扑进张氏怀里，咬着手指头哭。。。。。。她从来不知道，当一个人难过的极点的时候，不是发怒也不是嚎叫，而是无声的哭泣。她也从来不知道，这种没用的行为，会有出现在她身上的一天。尼玛！！！好像有颗炸弹啊！！！
到底，顾卿涵还是不能完全说出所有的事。他算计祖父，在董维开眼里，都不是好的了，要是让他知道他做的事，董维开会真的让善君离开他的。。。。。可他宁可担着不孝不忠的大罪，也要做他要做的事，并和善君长长久久的在一起！！顾染亭握紧拳头，亲爹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全部。而且，还不知道，舅公已经知道母亲的事了。原来，是在生下她的第二天。。。。。。
最后，顾染亭一咬牙，大不了，她自己动手。可这一定要冒着一家子都阴间相见的风险。。。。。。。顾染亭惜命啊。这些暴力路线，都不通。顾染亭才琢磨着，走阴谋诡计路线的。她原本觉得她算聪明的，又知道疯狗们的真面目，怎么着，也能干掉他们了。但是啊但是！！！和古代人的智慧相比，就算她是个得到了恩人记忆的现代人，可她还是战斗力超级低啊。。。。。。
挥掉都尉府的大管家，无视远处身后仆人的一众苦脸，站在窗根底下偷听的某只，正好听见了这么一句。美滋滋的闷声偷乐了一下，就赶紧继续偷听。。。。。。可惜，里面半天没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