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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梭女情爱:爱在丽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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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如果要不是王吕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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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点,你们想住什么样的。试探着问我们,其实丽江也并不是,沉思了一会儿,老板娘听了我,顺便向老板娘打听?只要我们一间间酒,总会找得到的?干脆说白了吧,你们想住高楼大厦,还是农家小院?

走的时候,林俊野又说,表情似乎有点激动,是那种豪华舒适的,还是那种安静。关键是,这样做值不值得,

蓝熙的身体。这一点你要想清楚,阿问我还找不找扎西。

我不认为这是他跑步的理由,

我们所入住的。或许泄是更好的理由,客栈门前就是穿城而过的玉泉河,有河自然有桥,是那种小巧玲珑的只有一个拱的石桥。四方客栈是典型的纳西建筑,有着丰富而美丽的表情的建筑精灵,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客栈四合五天井,四栋楼房一个院子,加上四个漏角而成。客栈的每一间屋子的门楣窗棂上都有精美的雕刻,如“鹿鹤同春”、“喜鹊争梅”等。院子里有用碎石条铺设的地面,植有时花闲草、各式盆景。客人可以在院子里洗衣服、晾衣服,闲暇之余,躺在温暖的阳光下,躺在舒适的摇椅上,心旷神怡。

当你看到我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北京,不要怪我不辞而别,正如你当年多么想离开泸沽湖一样,我现在也多么想离开北京,而我要去的地方正是当年你想离开的地方。不要以为我是在故意和你做对,我完全没有这样的意思,也许在你看来泸沽湖是一个地狱,而在我看来泸沽湖却是一个天堂。一个地方因为一个人而变得如此重要,不知道你是否明白我这样的心境。

回来吧,母亲有话跟你讲。

呵呵。总监冷笑了两声,难怪你今天这么傲,原来是不想干了。你可想好了,你辞了后再也不会有这样好的机会了。另外,当初你的母亲是怎样求我的,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够了,妈!我恼怒的打断了母亲的絮絮叨叨,激动的说,我什么时候把工作当儿戏了?你到底有没有问过我的感受,你到底有没有尊重过我的意见?大学毕业后我找到了很多工作,可是你不喜欢就不让我去。我的每一份工作都是你安排的,我也不喜欢,可是我仍然按照你的意愿去做了,因为你是我妈。因为你是我妈,所以我尊重你,顺从你,可是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再也受不了你对我的颐指气使,再也受不了你的霸道、你的蛮横了!我不想活在你的世界里,不想你为我设计一切,我不想行尸走肉一般的过一辈子,我需要自由,我需要自己的生活!

虽然母亲明确规定我不可以再出远门,不可以到有很多摩梭男孩的地方去。可是我仍然隐瞒着母亲,走很远的路去找扎西大哥。扎西大哥会在村口的一棵白杨树下等我,每次我走近的时候都会看见扎西大哥翘以盼的样子,我总会说,扎西大哥,让你久等了!而扎西大哥总会笑着说,我也没有等多久。其实扎西大哥已经等了很久。

我真的生气了,我举起石头,愤怒的向他们跑过去。可是在奔跑的过程中,石头从我的手中滑落了。那些可恶的小伙伴们见状,一下子全扑了过来,我手无缚鸡之力,奋力挣扎了几下就被他们摁倒在地。我的双手双脚被他们按住,我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我只看到一张张恶作剧般的脸,以及泸沽湖蔚蓝的天空。我不哭也不叫,甚至也没有一点恐惧,我就躺在那,望着天空。我倒想看看他们到底把我怎么样。

也有一些喜欢拈花惹草的男人,对母亲的容貌垂涎欲滴,在母亲向他们推荐自己的客栈的时候,那些男人先问的是可以不可以与母亲走婚。面对这样的男人,母亲是聪明的,即使是母亲很厌恶的男人,母亲也没有直接了当的拒绝。母亲会向这样的男人抛去一个媚眼,然后给他一个暧昧的回答,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么你先住在我这里,晚上篝火晚会的时候你来找我,你就可以知道你所要的答案了。等那些男人住进客栈后,母亲就告诉他们,如果你想与自己喜欢的人走婚,那么你就得参加篝火晚会,在晚会上在你钟情的女子手心拍三下,如果对方愿意,那么她就会在你的手心捏三下。

我记得我七岁那年,母亲打破摩梭族的传统,坚决送我到离泸沽湖几十里开外的丽江接受汉族正统的九年义务制教育。母亲为了不引起族人的排斥与唾骂,谎称我得了一种怪病,需要定时的去医院治疗,于是每个礼拜天母亲与我搭乘破旧的中巴车,一路颠簸着到丽江,下一个礼拜五的时候母亲又把我接回泸沽湖。母亲这样做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我能够接受汉族先进的文化教育,更重要的一点是,她要离开泸沽湖,离开那样的一个闭塞的地方,因为在那里,母亲过的很寂寞。

我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些,阿继续向我解释,对不起,娜初!我不知道事情会是这样。我不应该瞒你,其实你来到丽江找我的第一天你母亲就打了电话给我,当时我想,你母亲不在丽江不会拿你怎样,于是就答应了你母亲,随时把你在这里的情况反映给她。娜初,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瞒你。

算了,别说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找你,不应该把我的事情告诉你。我平淡而又残酷的说。说完,转身就要离开,阿一把抓住我的手,娜初,你可以原谅我吗?

我甩开阿的手,冷冷的说,我想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我真的真的不想我的任何情况再被任何人传递到我母亲的耳中。说完再一次绝情而迅的转身,转身的一刹那,两行泪水刷刷的流下来。

刚跨出一步,王吕仁又叫住了我,我是不会强迫你回北京的,我会在丽江等,一直等到你自愿跟我回北京为止。

我头也没回,背对着他,狠狠的说,这辈子你恐怕等不到这一天了!

王吕仁快步走到我的面前,一脸阴笑的说,过几天你就不会这样说了。我不妨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你卡里的资金为什么被冻结吗?

我一惊,怒道,原来是你干的!

错了。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是你母亲干的。

我母亲?我几乎尖叫起来,她凭什么冻结我的卡?!她有什么资格冻结我的卡?!

她自己当然冻结不了你的卡,可是你别忘了,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神通广大,没有什么事情她办不到的,她的朋友多着呢。规矩是人定的,中国这个社会,你还不知道,关系决定一切!

我无言以对。我还能说什么呢。

结果就这么简单,具体怎么操作的我也不清楚。你母亲这样做的目的你也很明白,就是要断绝你的经济来源,然后逼你回北京。说到这里,王吕仁嘿嘿笑了一下,换了一种腔调说,但是我没有你母亲那么狠心,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就是看你有什么需要,毕竟你曾经是我的女……

王吕仁的“女”字刚说出口,我就给了他一耳光,然后什么话也没有说,拽着蓝熙的手冲出了门外。我不想见到他们,都是一群骗子。我拉着蓝熙的手,一直跑,一直跑,跑不动了,我停下来,看着蓝熙,悲伤的对她说,蓝熙,现在我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希望你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向我说实话,不要像他们一样,瞒着我,欺骗我,好吗?蓝熙,你一定答应我,好不好?

蓝熙使劲的点了点头。

我的心真的很痛,像刀割一般的痛,我真的不相信这是我母亲干的,我真的不想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在我得知我的卡被冻结之后,有那么一刻,我的脑海里闪过母亲的样子,但是我很快就打掉了这个念头。因为我不信母亲会对我做出这样绝情绝义的事来,因为我不信一个母亲会忍心自己的子女身无分文的漂泊在外。我曾经天真的以为,只要我和母亲分开一段时间,母亲会慢慢理解并接受我这样的选择,我曾经天真的以为,我会与母亲和好,然而今天生的事情使我彻底的明白,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了。从此刻起,我对母亲的心已经死掉。

回到四方客栈已经是月华满天,林俊野在门口撞见了我,看见我红肿的眼睛,关切的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卡被冻结的事情想不开。然后很快从他的房间里给我拿来了眼药水。想起他这些天为我所做的一切,我有一种扑进他怀里的冲动,然后告诉他刚才所生的一切以及所有关于我的故事。可是我马上想到了阿,突然之间觉得这个世界除了蓝熙之外,任何人都是不可信的,于是我忍住了。

我承认我对林俊野是不公平的,他曾经向我敞开心扉说起他以前的故事,包括他的家庭、爱情,可是我却向他紧闭心门,他除了知道与我在一起所生的事情之外,对我其他的事情一无所知,就连我寻找扎西这件事情,他也只知道我要找他,却从来没有问过我为什么要找他。我曾经问过林俊野,为什么不问我一些关于我的事情,他说如果我愿意的话会主动跟他说。

我决定不再回北京,我要留下来,在丽江找一份工作,一边工作一边寻找扎西。我不信,我离开了母亲我就无法生存。那张被冻结的卡我一气之下把它放进炉子里烧了,同时也把我对母亲紧存的一丝希望也烧了。我绝对不会屈服我的母亲,我就是这样一个倔强的人。

蓝熙支持我不回北京,林俊野也支持我不回北京,没有问我原因,只是说他会尽一切力量帮助我。

第二天我们就搬到了束河。由于资金的原因,后来我们只租了一层,一共是两层,四个房间,我们住上层,我和蓝熙一个房间,林俊野住一个房间。人心都是肉长的,老板娘听了我的情况勉强同意了,但是房租不能够对折,要6oo块钱一个月,我们同意了。交房租的时候,老板娘嘟哝着房子分开后以后不好租给别人。

下午,我和蓝熙去市购买日常用品,林俊野也要跟我们一起去,我们不好意思拒绝就依了他。其实我知道林俊野想做什么,他知道我们现在缺钱花,他是想等我们买完东西后给我们付帐。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和蓝熙一人提着一个大购物篮,快差不多的时候,他借口篮子太重我们提不动就抢过我们手中的篮子,提着提着就提到了收银台,正好没有人,他拿出信用卡给我们付了。

出了市,我们要把钱给他,他说里面也有他需要的东西,现在不急,回去再算。然后说有点急事,叫我们先回去,并给我们打了一辆车,把东西搬进车后座,付了钱给司机才离开。

车开到半路中,蓝熙的手机突然响了,蓝熙掏出手机接电话,我听见蓝熙不停的说“是”,并一个劲儿的点头,脸上还有惊喜的表情。我在想,这个时候蓝熙会有什么事情呢。蓝熙挂了电话后,兴奋的对我说,太好了,娜姐,你的包找到了!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的说,真的吗?怎么可能?

真的!刚才就是派出所打来的电话,他们联系不到你,只好拨打你手机里所存的号码,没想到他们拨的第一个号码就是我!

蓝熙说完就叫司机调头,说先去大研镇派出所,多出的路费我们出。

到了派出所,一个穿蓝色制服的男警察接待了我们,并告诉了我们真相。他说,是他的一个朋友捡到了我的包,他和我坐同一辆出租车,我下车没有多久他就坐上了,现了这个包,就与司机一起把包交给了警察。

蓝熙说,这人真好,要是换作别人,看里面还有现金早就据为己有了。

男警察爽朗的笑了一下,哈哈,他不愁钱,他呀,是一个大款。

我向男警察要捡到我包的人的姓名和住址,男警察皱了一下眉头,说,我的朋友不需要你们的感谢,他向来做好事都不留名的。

他不需要感谢,可是我们不能够无动于衷啊,要不然我自己的良心过不去。我懂得感恩。

不是这个原因,更重要的是他不愿意别人知道他的名字和住址。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一个名人。一个著名的作家。

名人?作家?我和蓝熙大吃一惊。

所以……你们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男警察抱歉的笑了笑。

尽管这样,我仍然请求男警察把他的地址和姓名告诉我,并不是因为他是名人,他是作家,我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任何人帮助了我都会感谢他。于是,我再一次恳求男警察,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不会打扰他,我只是想亲自向他说声谢谢!如果你不满足我这个小小的要求,我一辈子心都不会安宁。求求你了,警察同志。

起初,男警察不肯,后来经不住我软磨硬泡,男警察见我一脸的诚恳终于答应了我,但是他警告我绝对不可以把他的住址泄露。男警察撕下一张便札,写了几行字递给了我。

我先看到了名字:张桥生。我吃了一惊,张桥生,我非常喜欢的一个男作家,八十年代就已经名扬天下的先锋作家,一个很自我的作家,不接受任何采访,不原意出席任何活动,但是他的书照样被读者疯狂抢购。他的新历史小说,弥漫着绵延式的想象的动力,充满着黯淡、迷离、忧愁和古旧的气息。而他的现代小说精通于意境和情绪,犹如王家卫的电影,充满了颓废、迷离和幽幽的愁郁,他把时间撕裂,一点一点的写给你看,直到你心痛、落泪。他把连贯的时间记忆裁切成片断,然后按自己的想象去拼接,因此不知哪里是开始哪里是结束。很多人追捧他,但并不一定能够读懂他。我不敢说我读懂了他,但是我确信我喜欢他的文字。

接下来我看到了他的住址,更加让我吃惊,这不就是我和蓝熙现在所住的地方吗?!难道老板娘所说的那个怪人,租了右边房子的那个人就是张桥生?

我怀疑男警察随便写了一个地址唬弄我们,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可是,我问了好几遍,男警察一口咬定地址没错,如果我不信的话可以亲自去看一看。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变数,我觉得很不可思议,一天之内竟然给了我两个巨大的惊喜,一个是包失而复得,一个是张桥生。但我觉得后面的惊喜似乎更大,尽管稍微理智的想一想,张桥生是著名的作家,但与我有多大的关系呢?他只不过是捡到了我的包,也碰巧与我住在了一起,但是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回到束河我们所住的地方,进了院门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右边的房子,门是关着的,里面也没有灯光,我想张桥生应该不在家。老板娘说他是一个怪人,说他有时候几个月闭门不出,有时候几个月不在家。在我看来一点也不奇怪,作家的生活方式应该就是这个样子,闭门不出应该是专心创作,出门在外也许就是长途旅行。

林俊野在走廊上,吸着烟,抬着头,望着天,眼里有迷茫的忧伤,他抬头的样子很迷人,就像一尊雕塑,光线把他的面部轮廓勾勒出来,尤其是他那突出的喉结,给人一种强烈的阳刚之美。

林俊野见我们回来了,赶紧摁灭了烟头,他知道我和蓝熙都不习惯烟味。但事实上我并不反感抽烟的男人,这是一种生活习惯,如果因为我而干扰了他的生活习惯,愧疚的应该是我。但我还是为林俊野能够为他人着想而感激,有时候一个人男人所表现出来的细节比其他所干的轰轰烈烈的大事更让你刻骨铭心。林俊野说,他有东西要送给我,叫我等他一下。

林俊野出来,手里多了一款索爱手机,林俊野说,没有手机很多人都找不到你,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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