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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的女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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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邻里之间

文华对万千的怀疑开始有些烟消云散了。他们俩也只是和对门儿的那个女人只见,在此期间,就好像是第一次使用这些钥匙,她还观察到万千就是和附近的邻居也很少有接触。到他的家,

文华已经和万千交往快有两个月了,或者像是在开别人的家门。文华无心注意这些细节,万千正用钥匙开启自己家的房门,他总是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也不知道把右手上拎着一大堆东西交到左手里,他笨拙地用他那一只还拎着东西的右手,有些颤地反复把钥匙伸进门锁的锁眼里去对号,还真的没有现万千和其它什么,这些是她瞧得还是很真切。有一次是他们外出购物,她却注意到邻家的女人无论在身材容貌还是背影都是很漂亮的,也是一个穿戴讲究打扮很时髦的年轻妇女。文华见那女人带着一副视他俩如无人的高傲神态。在文华注视着她的目光里泰然地进入了自己的家,不但没有气恼,反而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轻松之气。他们与邻家的那个女人是同时,

还有一次是他们散步回来,也是一起上的电梯。然而那个女人一直是没有正眼看他们,进了电梯后就背过身去,面对着电梯的角落,把一个修长的大腿和漂亮的后背展示给他们。文华仔细端详了她半天,人家居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最后他们只好自己说悄悄话。在出电梯的时候,那个女人迈着好看的步子,又摆出那种高傲得象个公主般的架势,理都没理他们。这样一来却把文华作为女人的好奇心给勾出来了,以后有好几回,文华竟想主动去敲她家的门,以咨询事情,或者其他的什么借口,但最终她还是理智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行为,没有去做那样可能带来尴尬场面的事情。

文华并不知道,一次偶然的巧合却使万千与原本不很熟悉的邻居女人的关系生了很大的改变。

一个月后的一天,万千被单位派往深圳出差,在深圳火车站的广场处,他再一次见到了她——对门那个漂亮的女人,也就是说,他第一次在真正地看清楚了她的芳容。她当时似乎正在欣赏周围的景色,对于他的靠近一点儿都没有察觉。他趁机仔细观察着她——啊,这是一张多么漂亮的脸啊!他感叹着,这张脸对他已经产生了极其强烈的诱惑力,诱惑力使他一直盯着她眼珠不转,周围的人都惊愕地看着他兴奋的脸,距离从3o米到15米,在离她只有5米远的时候,他凝固的眼珠才只动了一下,又一下,接着嘴里自然自语地不知在无声说着一些什么。

他兴奋的表情直到与那女人的目光对视之后才有所缓解。她一直在看着那些风景,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在异地他乡,见到了自己所认识的人,尽管是朝夕比邻但又不是很熟悉的邻居,确实让她感到很是意外,也很兴奋。她告诉万千说,自己在外贸部门工作,是来这里出差的。她要孩子很晚,5岁女儿现在正在上幼儿园。她在小孩离不开她的时候,出差总是别人的专利。现在小孩大了,她才开始争取这种机会。万千也对她说,是因为他平时很忙,与她能见面的机会也不多,因此相互间才不是很熟悉。

通过交谈,万千知道这个叫刘梅莹的邻家女人的男人张刚和她是大学同学,是学财务专业的。张刚在学校时的成绩也很一般,却是个很爱出风头的人。因为张刚的家境比较好,父亲曾是厅局级别的干部,现在虽然退休了,但是却事先储备好了后备力量,他的6个子女都被他安排到了实权部门担任要职。刘梅莹的男人就是在财政厅工作。可能是因为身体不争气的缘故,一到将要被提拔的时候就犯病住院休息而错过机会,始终不能按自己的想法出人头地。身体太弱还影响到生孩子,那个男人也曾为要孩子的事只身到几百里以外的神庙里求过签,但卦签上说他“身弱不胜权,身弱不胜财,身弱不胜妻,身弱不胜子”,听完后问大师是否有补救的办法,大师说唯一能补救的是可能生个孩子,其他的都是徒劳。那男人就象是一个遭霜打过的茄子似的垂头丧气地回来的。见到妻子后,却硬是把实际情况换了另一个说法,他平心静气地对妻子说:“大师的说过了,要不上孩子,女人的方面可能是主要因素。但这些都没什么,它不会影响我们的感情。”

因为刘梅莹是外地人,张刚的一家对自己始终不错,为了自己的婚事,当年还在位的准公公还亲自到学校里找过她,并做出一系列的保证,譬如她将来的工作、房子等等,她才决定嫁给了现在的这个男人。结婚后男人始终是诚惶诚恐的,除了妻子以外,他的确没有与任何其他的女人有过来往,她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用那男人自己的话说:一是能把她这个校花儿级的女人娶到家,是他最感到荣耀的一件事;二是他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在她毕业后,被公公托关系安排在省外贸部门的机关工作。结婚后的刘梅莹常常出差在外,一个月在家也呆不上几天,这么一来,男人就有了更充足的理由把没有孩子的问题安在她的头上,她也就没有了反驳他的理由。

张刚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的男人心知肚明,怀不上完全是他自己的问题。他十分清楚这一点,经常同妻子在一起的话,自己的身体也很是吃不消的。他属于身子骨很虚弱的那种男人,可能与他父母4o多岁时才生的他有关系吧。他有一个十分瘦削而单薄的身体,那身体若是去掉包装裸露在阳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两排轮廓明显的类似搓衣板般的嶙峋肋骨,上面只有的肉皮紧贴着才把它们连在一起,肉皮薄得像是上世纪五十年代生产的那种黄的塑料纸,太阳一晒就仿佛能穿透过去。如果被稍有点儿力量的风一吹,就可能散开那付连接不很牢固的骨头架子。

她的男人很为自己的体虚命弱愁,使得他经常有一种很悲哀和焦虑的感觉。

直到5年以后,他的男人讨遍了中医们提供的各种药方,吃尽了各种苦药,尝试过各种造人的方法。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没有白费功夫,在她男人几乎快绝望的时候,他们终于有了一个孩子,一个瘦小的、也是体弱如斯的女儿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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