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呢，露出圆圆的。朱红的小嘴凸得老高，代能劳花三百多块钱买来一头小水牛和两只猪。婴孩的眼睛紧闭着，”玉娇掀开被子的一，让伯伯抱抱。这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由于没有单独的牛，心里想着：水牛怎么一下子不见了？
自从怀上孩子后，玉娇的收入就少了许多。为了养活一大家子人口，白白净净的娃娃从深裹着的棉衣里露出了眼睛，
先前还在代邵佳余光。他不由得东张西望，每到晚上他就把水牛系在堂屋里，猪则关在厨房里。代能劳每天半夜都要起来将牛牵到外边去方，为了防止水牛半夜里撒尿弄得满屋子臊又臭。冬至将至的一天晚上，代能劳牵牛到屋外方便，代能劳实在经受不住这呼呼的，不料水牛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打了几个寒颤过后就牵着水牛回屋了。
哑大个啊了一声，然后捣鼓似地点了点头。在抬起头来的瞬间，他又现了那一双曾经让他尿尿变得特别舒服的眼神，温存的诱惑令他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又起了反应，被子中部的某个地方倏地撑得老高。
一天下午，娥娥在家里做缝纫，燕燕和父亲一起下地干活去了，玉娇则躺在前房里睡大觉。
“如果你后娘肯做点事，为家里减轻点负担就好了，可她每天只是吃了玩，玩了吃，什么也懒得干。”代能劳叹了口气，“这都怪我啊！”
娥娥嚎啕大哭。
两姐妹虽然分别才13岁和11岁，却已经会洗衣做饭，尤其是燕燕，已经过早地成为了这个家庭里的女主妇。
今晚，代邵佳则更加不明白了，玉娇为什么要撇开父亲，与哑大个单独在草垛里幽会，并且心甘情愿地接受哑大个的折磨，呻yin之声如同朝阳下的潮水。他想，难道玉娇嫌父亲对她的压迫还不够，所以另外找来哑大个来压迫自己，玉娇是不是病了，就像生病了的人需要打针一样，所以才变成这样子的。每当这个时候，放肆着的玉娇显然已经顾不得从她喉咙管里传出的声响可能越过稻地传到六里坪，传到代能劳和乡亲们的耳朵里，于是无所顾及地忘情呻yin着。哑大个自然没法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随时可能遭来杀生之祸，当然，并不是哑大个没这么想过，而是他压根儿达不到这个智力水平。
“水牛肯定还没跑远，大家都出去帮忙找水牛吧！”
孩子们一哄而上，3o多双眼睛把后山搜了个遍，都没能找着水牛。
“代奇奇，你去告诉代邵佳的家人说他家水牛不见了。”代奇奇是邵佳同村的要好伙伴，他总喜欢找邵佳玩儿，比如玩弹珠、捏泥巴什么的。
代能劳急匆匆地赶到后山，“这个浑球，真是越玩越野了，把牛都弄丢了，要是真丢了，老子不剥了他的皮。”
“您莫急，水牛不会丢的，邵佳也不是有意的啊！”
“这个浑球，怎么不是有意的，自从他后娘给生了弟弟后就对老子不耐烦了，存心跟老子作对。”代能劳意识到在马老师面前说这些有些不妥，于是唠叨着走开了。
“狗日的，跑哪去了，个狗日的癫了，情了。”
“狗日的，个狗日的癫了，情了，跑哪去了。”
马老师组织全班学生找寻了整整一节课的时间都没找着水牛，她担心孩子们走得太远找不着回家的路，于是不得不召集学生又回到了教室。
太阳已经下山了，代能劳沿着后山向西走了1o多里路，他沿路走，沿路问，可乡亲们都说没有看见一头水牛经过。代能劳灰心了，他转念又想，水牛也许已经自个吃饱回家了，先回家看看再说。
令他失望的是，不仅水牛没有回来，就连邵佳也没有归家。代能劳顿时越加心慌起来。
“这个浑球，弄丢了牛自个也不敢归家了，等他回来了老子不要他的屁股开花。”代能劳晚饭都没心思吃一口就又马不停蹄地朝另一个方向找去了。
晚风过去，代能劳感到一阵阵凉意，他不由得缩紧了身子。他挨家挨户地问，可始终没有人知道水牛的下落。代能劳奇怪了，如果水牛是因为情跑掉了，附近的村子里怎么可能没有一个人看见呢，如果是在晚上还有可能，可水牛是下午跑掉的啊。莫不是水牛根本就没有跑？
代能劳决意再次回家看看了，正当走到六里坪村头的时候，他听到了田埂下边杂草嗖嗖响了起来，这不是风吹草动的声音，因为此刻并没有风，而是其它东西触的动静，他不由得一阵惊喜，水牛也许就躺在田埂的下边。当他纵身跳下田埂的时候，却没看到水牛，呈现在他眼前的除了杂草茵茵以外，还有一双在月光的映射下闪烁着的眼睛，眼神里充满了怨恨与恐惧。
代能劳突然觉得这双眼睛格外熟悉，是邻居家的黑猫？大汉家的黑猫是六里坪出了名的夜猫，白天躺在太阳底下睡大觉，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出门捕捉田鼠了，由于旱地里是田鼠的集中地，夜猫便习惯于躲在田埂下边的草丛里守株待兔。
“喵，喵——”代能劳学着猫叫了起来，不料黑猫却没有半点儿动静，眼神依然呆滞。
“喵——喵——”
从草丛里传出一阵扑哧的笑声，急促而短暂。
“你个混球，躲在这装鬼啊？想吓死老子啊！”代能劳一阵咆哮，“跟老子回家去，看老子回家后怎么收拾你。”
水牛并没有跑远，在没能寻找到同伴的情况下沿着邵佳放学的小路自个迈着忧郁的步子回家了，与代家父子正好相遇在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