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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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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16《烛影摇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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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为一顿虽不丰盛却别有情趣的晚餐开始忙活起来。这一段日子我们都过分,把她们逗得开心直笑,我想对你讲两个有关艺术,故意唱得走音降调,便陪着她们聊天谈笑。多半时间我插不上手的,远古的舜时代有,叫做《箫韶》。

“范先生,我算领教你了。钱对于你来说很重要,但对于我来说还没有重要到把什么东西都可以抛弃掉。文化艺术本是无价的,有时还唱上几好听的老歌。缺少轻松的气氛,我们确实太缺,它是中华民族长期视为骄傲的最高艺术典范,人们把它视为天上传来的音乐,无所不载的地,同时又把它看。正因为它的无与伦比的大,无与伦比的美,他陶醉了,后来的孔,为此他说,听过《箫韶》三月不知肉味。范先生,这可能是音乐艺术欣赏过程中最高的心理状态了。”

这是一张四寸大小,珍藏了很久的照片,相片表面光泽已经褪尽布满了干裂的龟纹。相片上是两人的合影:站立者约有二十来岁,西装革履分头光亮漆黑,明眉大眼,目光炯炯,面容略瘦,眉目之间荡漾着一股磊落英气。

“我有预感,你应该去。”

我笑笑说:

很难说清为什么,唐老先生这个人,时常又让我联想到另一个人,春秋时代晋国的音乐家师旷。这位群的音乐家同样也是一位盲人瞎子,但目盲而耳聪,他的琴艺神绝,每每抚琴之时,悦耳的琴声能使玄鹤舒翅而舞,能让白云西起“大风至而雨随之。”技艺之精湛,音韵之神奇,乐章之异彩令后人遐想不已,神往联翩。

与叶小倩分手后,我兴奋得安静不下来,在拥挤的街上大步行走,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这个高兴了,竟然把买菜的事忘到了脑后,信步在街上漫游着,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想去干什么。不知不觉钻进了附近一家小饭店。千般易淡,未淡者美酒三杯,我要喝酒,自己为自己助兴。

从名片上我了解到,他叫范云海,是一个年纪不算大头衔不少的人:演出公司总经理、舞台艺术协会理事、文化名人联谊会公共关系部部长等等。

我被她问住了。我来干什么?我来找她还能干什么?长年不曾见面,没有书信往来,原先的一对恋人,她竟然冷冰冰地问出这个令人无法回答的问题,一股无名的悲凉激起我无名的恼怒,我提高嗓门冲着她说:

大嫂轻车熟路,开口就说:

准备送我回家的汽车停在后门等着我,听讲座的人群已经顺着通往前大门的甬道出去了,我知道福泉此时肯定还跟在我身后,我有意放慢脚步等待着他。果然他在后边树丛的另一头出现了,我转过脸盯着福泉,看了看四周没人注意,故意咬着牙根对他说:

吸过一支烟后,晨雾慢慢开始消褪,晨曦的光亮逐渐渗过来,举目眺看东方的远山,太阳开始缓缓平升了,又大又圆的晨日边沿清晰可辨,红的惊心爱人。

“这种事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这不是平常所说的简单事。”

“人还是实际一点,如今大家都在谈钱。”

我被他的真诚打动了,我说:

“怎么样?档次不低吧?老外都愿意到这地方。”

随后我被他领到一间小巧别致的包间,玻璃转桌软靠椅,环境还可以,刚一坐定,饭店的小姐已经笑容可掬地端来了一壶香喷喷的热茶和小巧别致的青花茶杯。

范云海示意小姐不必在这里站立服务,随后把西装脱下挂在墙钩上,动手为我倒茶,急不可待连个开场白都没有,直截了当地说:

“黎先生,咱们把话说白了,你为名我为利,今天为了双方满意,特意把你请到这儿,咱们今天就把演出的事定下来,你看如何?”

我看着他,没说话。

看我没表态,他有些焦急了,连身子都没站直,伸手穿裆拉动着椅子往我身边挪动,接着便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大谈一通眼下的社会以及名利问题,并拍着胸脯保证报酬上的事不会亏待我。

我戏问:“给多少?”

他看我似乎有松口的迹象,精神为之一振,一捋袖子瓣开指头说:

“晚会演出一共举办三场,黎先生每场的出场费一万五,您演奏三只曲子,每一只曲子五千……”

我笑起来,他立刻又说:

“不满意的话还可以再商量。”

我摇头说我不是为这个来的,我只希望你能在唐老先生的事情上说几句良心话。这时范云海显得有些泄气了,双臂交叠在胸前,长长地叹一口气靠在椅背上。

我吸完一支烟,认真地问他:

“唐老先生的照片你也看过了,他是你的养父这一点你承认不承认?”

范云海面对这个问题不像第一次那么尴尬了,这次他轻松地扬一扬眉毛苦苦一笑,把领带从脖子上取下来摆弄了两下说:

“是。”

我又问他:

“为什么一开始不想承认?”

他吐一口气,似乎不愿意回想过去那段历史,但他还是不大情愿地说:

“一言难尽,二十多年前我离开了他。和他在一起生活我感到很苦,而且他有历史上的什么问题。当然现在这不算什么,可是在那时,这你也知道,是要命的大事。”

说这些话时,他目光凄楚,盯着桌面上的某一点,皱着眉头,像有说不尽的痛苦,他又说:

“他对音乐的热爱确实如痴如迷,当时我们住在郊外很大的一个院子里,我是在他的二胡声和琵琶声中度过的。我上小学以后不知为什么又搬入城区一间十分狭小的地方安了家,他没有工作,生活也开始艰难起来。后来他经常在街头卖艺,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伤害,从那时起我就想离开他。我的学习成绩很差劲,高中也没有考上,经人介绍就到了一家小工艺厂工作。他一辈子也没有结婚,我在他身边生活了十几年,一开始我就知道我和他不是亲人关系,所以文革中,四处破四旧,搞批斗,他也被挂上牌子拉到街上游斗过几次,我干脆离开了他。后来我知道,他曾经在北京、南京、重庆教过书,在国民党市级机关任过宣传部门官员,所以大字报上说他是历史反革命,我当然更不敢和他来往。”

我问:“后来呢?”

范云海双手一摊轻悦地说:

“不知道,双方不再来往,从此没有消息。”

我站起来卑视他说:

“就是说唐老先生白把你养大了?”

这带刺的话不但没有把他刺痛,反而把他逗笑了,笑过之后他双手一搓,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打印好的文件往我眼前一推,说:

“还是说正经事吧,参演协议书我已经拟定好了,只要你签个字,出场费的预定金现在就可以付给你百分之七十。”

他看着我,渴望的神情由然而升,他仍然在我的眼前鼓噪着什么,我连一句也听不进去了。只感到有一个模糊的老者身影在晃动。他孤立无援行走在一片狂怒的浪潮中,声讨的巨涛随时都有可以把他打翻在地。这种场面我熟悉,今天回想起来令人心酸。范云海再次让我考虑演出的事,我只轻轻说了一句:“做你的梦去吧。”在范云海哑口无言愣的时候,我走出了紫叶饭店。

大概是出于好奇的心理,我回家不久,季雅芝也来了,她说她来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想看看尤小慧送给我的那把二胡。

我把二胡小心翼翼从盒子里取出来,季雅芝美目流盼看着这把二胡,确实感到了它的神奇和珍贵。胡杆胡筒闪着紫黑色的光芒,色彩分明的蟒皮令她赞叹不已,她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二胡上下,凝视着威猛异常、须齿剔透的龙态。她说:

“怪不得尤小慧会把它作为信物送给你,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精美的二胡。”

我淡淡一笑说:

“我在音乐学院时,同学和老师都认为它不仅外形精良,更赞叹它音色古雅。”

接着我拧弦持弓,轻轻地拉起了一曲《烛影摇红》,季雅芝表现出好奇和欣悦,这是她第一次听我拉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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