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点了点头。我要把梁可先暂时葬在,我下车拿起,寻找梁可的嘴唇。车停在了森林边上,我敲开店门,途中路过一家五金店时,梁可偏过头,躲闪着。
我抱着梁可,她的头扫在我的脸上,痒痒的感觉,不禁全身血液翻腾。我转过脑袋,花二十块钱买了。等到一切结,再给她。我手上稍稍加了点力,梁可“唉呀”一声,”我问?“怎么。
四点十分,我听到教室的门好像被推开了,向门口望,我直起身。梁可,我心爱的人,俏生生的站在门口。
“你喜欢这歌?”我问。
“不认识!”
后来我回忆起我们之间的这四句对白,觉得是如此的苍白乏味,像极了那些低俗电视剧。不过在当时,这确实是我下意识的反应,说这些话时根本就没过脑子。看来当我们高度紧张的时候,也许就是最弱智的时候。
“再大的事比你的病还重要?”女孩在后边喊。
一听到她的声音,我全身的血液几乎凝固了。这个声音我一生都不会忘记,虽然我没有娶她,但她在我心里已经印下了无法擦掉的烙痕,她就是梁可,我曾经的未婚妻,曾经的事实妻子。
经过将近一天的折腾,我有点筋疲力尽了。看看桌子上有一盒咖啡,拿了一袋泡上。如果螓雪没有音信,我就彻底地被动了,只能等着别人找我。如果那伙人找到我,估计我的小命儿也就到头了。
这是一间比较高档的网吧,规模很大,一共三层楼。以前听一个开网吧的人说过,现在到网吧上网的除了打游戏就是聊天,没有几个人干正事。青少年打游戏,三四十岁的聊天,玩儿网恋、网做,寻找虚无的寄托。据说好多网吧都有单间,就是为了这些人方便。
他走了之后,我才回过神来。他和那个女子走了之后,我以为事情暂且告一段落呢,没想到他又回来了。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又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呢?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务之急是,马上离开这个地方,万一他现了东西是假的,肯定会回来找我,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把她送到市第一医院了,看情况很严重……”
“呵呵!”他轻轻笑了两声,“别装傻,你是一个聪明人,那东西不属于你,我只想拿回来。”
王铎家是去不成了,去哪儿呢?我的朋友按说不少,但真正谈得来的几乎没几个,除了王铎外,其他人都结婚了,我现在这种情形无论如何是不能去的。何况,他们能找到王铎,谁知道能不能找到其他几个人呢?想到这儿,我不禁打了个冷颤,我才真正意识到我处于一个危险的境地了。这是一群什么人啊?手眼通天,连警察都被他们收买了,还是警察就是他们?
他往四周看了看,径直走到汽车旁边,拉开车门,伸手在里边摸,什么都没摸着,然后又打开后边的车门,接着摸,摸了会儿,他直起身,站在那儿愣。我心里暗笑,摸什么摸,笨蛋,东西在大爷这儿呢。
“那我呢?”我急切地问。毫无疑问,当一件大事来临时,尤其是一件本来和我毫无瓜葛但又威胁到我的事,我先考虑的还是自己,想着怎么把自己从中分离出来。
她不见不说话,于是双手稍微用力,我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走了进去。
做完这些之后,我站起来,继续往前起,刚走了几步。一辆黑色的轿车擦着我的身边轰得一声开了过去,卷起一阵尘土。靠,我刚想破口大骂,但一看车牌号,靠,随他去吧,惹不起。
李丹过来看了看,检查了一下说:“不要紧,一下子抽了这么多血,身体虚弱,先把把放到床上。
我抱起女孩儿,绕过梁可,把她平放在床的另一边。
“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鸡蛋牛奶什么的,都行。”李丹说。
我出了房间,走过长长的客厅,找到厨房,拉开冰箱一看,还好,里面有十来个鸡蛋,还有一筒雀巢奶粉。我接了一锅水,点着火,把鸡蛋全放在里面煮着。然后找出一个杯子,放了三勺奶粉,到客厅的饮水机里倒了一杯水,用勺子搅了搅。十分钟后,鸡蛋煮好了。我捞出来放到一个盆里,端着盆和杯子又回到房间。梁可盖着被子,还在晕迷中,
女孩已经醒了,见我进来,冲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起来。
“别动!”我说,“我来。”我放下牛奶和鸡蛋,走过去,抽出女孩儿的枕头,靠在床上,让女孩靠在上面,然后把牛奶端过去。女孩伸手要接,我摆摆手,亲自送到女孩的嘴边,女孩喝了两口,又伸手拿杯子,同时冲我一努嘴,我一愣,明白了,女孩儿的心就是细,于是就势让她拿了过去。
我去拿了一个鸡蛋,边剥皮边问李丹:“梁可怎么样?”
“问题不是很大,不过至少得养一个月。”顿了一下,李丹又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我苦笑了一下,“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吧。”
李丹噢了一声,不再问。这也是我喜欢李丹的地方,当别人不想说的时候,她从来不勉强追问。我把剥好的鸡蛋递给女孩儿,她伸手接过去,小口地吃着。
我去厨房找了两个杯子,接了两杯水,递给李丹一杯说:“真是太谢谢你了,喝点水吧!”
李丹笑了一下说:“什么时候学会跟我也客气了?这可不像以前的你啊!”
“你刚才说梁可至少要养一个月,是吧?”我问。
“是啊,怎么了?”
“没事!”我心不在焉地说。
李丹盯着我看了几秒说:“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把她接到我家去。”
“你家?你那儿也不方便吧?”
“还可以吧,可以凑合一下。我是医生,至少可以照顾她吧。“李丹说。
“如果你们愿意,可以住在我这儿。”这时,女孩儿说话了。
“不行!”我说,“不能再连累你了。这一晚上让你受了这么多苦,我已经很内疚了。”
“那你想去哪儿?”女孩儿问。
我呆呆地没有说话,说实话,我现在的确无路可去。
“你总不能带着她去大街上吧。”女孩勉强笑了一下,“不要再说了,你们就先住这儿吧,这里就我一个人住,很安静,也很安全。”
“你的父母呢?”我问。
女孩儿的眼光淡了一下说:“他们在别的地方住。”
我想了想说:“好吧。给你填麻烦了。”
女孩儿佯装生气地说:“再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
“你总得让我客气客气吧,要不我可真过意不去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亦书,她叫李丹,我的好朋友。”我说。
“我知道你叫亦书。”女孩咯咯地笑了,眼睛又变得亮晶晶的。
“你认识我?”我有点奇怪,同时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你别害怕。”女孩注意到了我表情的变化,“我不是坏人,我知道你的名字,但我今天是第一次见你。”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这个嘛?”女孩调皮地说,“现在先不告诉你。等我以后想说的时候再说。我叫王菲,他们都叫我菲儿”
“王菲?不错,歌后。”我开着玩笑。我是很贱吧,呵呵,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看看墙上的表,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已经四点多了。我对李丹说:“你先休息会吧,天马上就亮了。”
“没事,我们上夜班是常事儿。”李丹说。
“隔壁也是卧室,要不你去那屋躺会。”女孩说。
“就是,你先躺会儿,我在这看着,有什么情况我叫你。”我对李丹说。
李丹看了看梁可,“好吧,有事叫我。”说完,她开门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我,梁可,和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