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镜彦趴在齐镜声胸前,“知道发生什,钻回卧室把小九贴身带着。
不得不说,叫澄心馆门房的老嬷嬷带两个女仆去查看,很快进入似睡非睡的状态,觉得安全舒适,大半个学期一直,在训练场上碾压,才逐渐进入世家行列。所以,慎园建起来的时候,家族已经相当的富裕,园子都是请数百年前的著名建筑家设计的。
齐镜声喝,最初起于天琴座,后来随着麒麟星,除了对年长男性的崇拜尊重之外,他心底微妙的有一丝想看到对方弱点或者出糗事迹的期待。老男人了,
三,装什么纯洁啊
黎贺在公立中学数一数二,进了云台书院却只能算个中游,教学目标和云台书院培养精英阶,毕竟公立中学的先生就要差一些。
曹星河家是枫城曹家六代以前分出去的旁枝,到他这一代因为父亲给家主当近身秘书家境不错。
下课铃声一响,孩子们涌出教室,许多跑在前头的男孩子已经开始吆喝食堂的招牌菜。
陈律师的表情略遗憾,不过按案件情况,“没有行为暴力,但是精神暴力是肯定的,这个毫无疑问吧”
后半句先攒着,以后再告诉他。
尚小寒竖着耳朵也听不到对面讲什么,一口一口喝汤,逐渐冷静了一点,鬼使神差的,他想要给齐镜声说一下。
“中间态嘛,说起来,就像、你们的传说中也有各种鬼啊魄啊灵啊之类。愤怒怨憎在人类情绪中较强烈,所以如果留下的波动于此相关,就会发生点不好的事情。”
齐镜声有些疑惑,但是小寒声音正常,“没事就好,你现在从家里出来吧,我快到你家附近了。今天我时间有点儿紧,要快一点。”
“你休想不要得寸进尺”陈珍气的浑身发抖,歇斯底里的跟尚小寒吼,她后悔昨天掏了尚小寒的屋子了。
“小九,”齐镜声摩挲一下胸前的玉坠,“你开机着吗”
安慧自己满腹算计,倒是将个孩子教成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模板。
这时候又被陈珍迁怒责骂,她在屋里转着圈抹了几把泪,骤然拉开门,说了一句自己都惊异的话,她问站在走廊里阴沉着脸的尚小寒,“你还没吃饭吧要不要我给你炒个饭”
原本退役应该交还的,但是尚城没到退役年纪就牺牲了,为了照顾英烈后代,给了五十年的延长期限。
当年他一进大学,底子就被某些人摸清楚了,没有背景,成绩优秀,申请助学金,显然是背负着家族期待或自己对成功上进有非常执念的孩子。
齐镜声忍不住笑起来,“腮部出血了,牙龈没事,去医院上点儿药吧。”
“你这是对我的侮辱”小九的童声瞬间高了八度,“好歹我是来自更高科技位面的东西。”
没有成年,没有任何私人力量的时候,他只有两个笨办法。
讨论课什么的,要是陈珍一定不顾脸面,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学可上,他忍不住摸了摸脖子里的吊坠,母亲留给自己的最后一件东西了,舍不得当掉。
因此被嘲笑了也只是嘴角一翘,兴致不错,陪他们斗几句嘴,“呵~小爷就算脸上裹一半儿,也比你长得好看。满麒麟星座谁不知道,曹家二爷当年险些抱错了孩子。”
屋里婴儿的哭声一时断续,仿佛喘不过气儿来了,齐镜声袖手站到玻璃门后面的门厅里,目送刘雅打开厚门帘进去,脚步一丝都没向前。
前生被生生压抑的感情、仅有的两次失控伴着绝望、自以为是做了决定后又发现真相的悔恨、眼看对方赴死的无力
兰雪堂那边的叔叔齐明荣也有两个儿子,无论堂兄还是堂弟都是十多岁才从母亲的正房里搬出去,独住的院子一草一木都是二婶亲自查看过的。
齐镜声晕的一动不敢动,**和精神双重深重的疲惫弥漫上来,不知不觉他就睡过去了。
她有心摸一摸儿子的小脸,又怕打扰了他的好睡,一愣神竟站了好几分钟了。
旁边守了一夜的嬷嬷也不敢出声,把终端机上齐镜彦的喝奶喝水睡觉时间记录给她看。
齐镜声从她进门就感觉到了,轻轻裹着齐镜彦的力场震动了一下,小家伙立刻皱起眉头,奋力挣扎出一只手挥动了下表达不满。
安慧就看自己儿子忽然哼唧了两声,小手啪叽一下打在齐镜声脖子上,齐镜声闭着眼睛吐一口气,握住他的手塞回被窝掖好,脸微侧在小婴儿额头亲了一下,模糊吐出一句,“不怕。”
安慧忍不住上前一步,但是半晌,齐镜声咕哝了两声又睡了,齐镜彦也被安抚下来睡的香甜。
嬷嬷邀功地上前悄声道,“小少爷一夜都睡的安稳,我一直守着没离开半分钟呢。”
安慧心里仿佛被猫挠乱的毛线团,一时觉得齐镜声抢了他儿子的东西,一时又发现齐镜声对小儿子比四处乱跑的亲爹齐明雍还好些。
她提着这些心反复琢磨,齐镜声仿佛不是忘恩负义对兄弟动手的人,那么年纪大些提前占了点应该也没什么。
但是镜彦呢,要怎么教他既要尊重比自己实力强的大哥,又要时刻提防着他不能放松。教的不好了,可能会养出一个齐明荣那样的奇葩,在外头是好好地,但凡遇上齐明雍就立刻犯蠢,处处跟自己大哥作对偏又不高明。
安慧是不怕自己的亲儿子跟齐镜声反目的,反正有她帮着,而且论血脉齐镜彦更加名正言顺。她担心儿子小小年纪在过于优秀的大哥映衬下影响心理,她的儿子不论内外都要是最好的,若是心有不满嫉妒自卑却不好做个风光霁月的世家公子。
左思右想加上一夜没睡,回到正房时候她脑袋嗡一声踉跄了一步,吓的跟在旁边的女仆张口叫人。
院子里顷刻热闹起来,送热水点心粥饭的,叫医生的,还有因为半夜四处搜索损耗来回事儿的。
安慧坐在正厅端着一小碗热粥有一口没一口的吃,安排着杂事儿自觉地时不时眼前一黑,心思立刻又跑到东厢。
自己这样的年纪,太过劳心的话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彦儿娶妻生子,若有不测,就不能教他惹到大哥。
齐镜声再如何,应该也比隔房的其他年长兄弟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