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能问的人都问了,能去的地方都去了,不急的,象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撞。也没心情晒太阳晒,上次你拿走我的,我们另有打算,”米兰答,想必他也是没有办法才逃避。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自食其果吧,一想到这我又开始恨他了。
“蜜月啊,用很多,我们伟大的钢。我忽然恨。
我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
“是我要他走的,我要他不要再影响你,等这事过了后,带坏你……”,到适当的时候我会以你这件事为素材拍一部女性电影,如果你愿意,我还准备邀请你自己来演自己。”
“他”指的是耿墨池。
开幕那天一切都很正常,我在台里忙到很晚才下班,跟高澎联系,想问他摄影展的情况,可是电话打不通,他肯定是怕摄影展不成功,躲在哪个无人的角落里抽闷烟去了。而事实是,摄影展空前成功,很轰动,轰动的不是展览本身,而是展出的一幅作品,是幅人体肖像,尽管只露出了背部,但却全城皆惊,因为那幅人体肖像是本省的一个名人,某电台的知名主持人。
“为什么?”
“你还有这爱好?”我把身子往旁边移了移,感觉很不自在。
“考儿,你不觉得我们有很多地方相似吗,都把爱给了另外一个人,毫无保留地给了对方,人被掏空了,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怎么都没办法爱起来,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但我们需要彼此的安慰,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你想当小姐?”他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我,又是呵呵冷笑,“恐怕是不够资格,你看你,在男人面前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睛,一点也不知道迎合别人,你这样会把客人吓跑的。”
“你说!”
到了街上,冷风一吹,我恢复了些冷静。樱之则岔开话题,说公司又恢复正常运转了,工地也已复工,祁总还表扬了她,说她没有趁乱走人,很有团队精神,为了表彰她就给她加了好大一笔薪水。我听着没吭声,祁树礼是彻底把我得罪了,那晚后我再见到他就装作没看见,他跟我说话我也不理,碰了几次钉子后他就没再烦我了,见了面也只点个头表示一下友好。但我没把这事告诉樱之,怕她担心,只是旁敲侧击的问她可不可以跳槽换个工作。樱之马上表示不可能,她说我这个年纪又没什么专长找工作本来就难,莫名其妙的跳槽,肯定让人家闲话,到时候就更难找工作了,没工作赚不到钱怎么把孩子夺回来呢。
我莫名的慌起来,心“咚咚”地跳着,抚摸着他的脸久久说不出话。
“谢谢!”他果断地打断我,很感激地拍拍我的肩膀,那过于沉着的样子不知道是真感激还是假感激,只听得他说:“有你这句话我死而无憾,不过……”他话锋一转,更近的盯住我,“你仅仅是因为我是阿杰的哥哥而担心我吗?还有没有别的原因?有吗?”
“就往那开吧。”我用手随便指了个方向,“开不开得出去听天由命了,如果真冻死在一起……”我看他一眼,故作镇定地说,“那就正如你愿了,不是吗?”
“为什么要我跟那只小羊照相?”我坐在车上问。
“我带了足够的药,你放心好了,”他以为我在担心他的身体安慰我说,“短时间内是不会有问题的,医生说我起码还可以活到明年春天……”
“关你什么事,跟他拜了,再找一个呗。”我故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