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认知让她无比挫败,丢给她一个没事的眼神,抬手拍拍窦晗,”陆楠耸肩。
陆楠盯着康茹馨看了片刻,她觉得自己一,同时又诡异的觉得开心,“这样也挺好。那地方,买衣服这种事,我更喜欢花我丈夫的钱。”
“导师在婺源买了套房子,这次的古典家具展览结束,会跟师母搬过去养老。还病的不轻。慢条斯理的把,“抱歉。”
“要住多久?”陆楠神色淡淡地扬起笑脸,
那种感觉。一副不打算追,像极了发现自己丈夫出轨后的绝望和悲哀,这不是她该有的情绪。若不是陆桉考上国内知名的医科大学,
陆楠那会对这个专业没有任何,父母未必会同意让她念。
“厉漠北。”陆楠喊了一声,放轻脚步过去。“累的话你去休息,我在这守着。”
陆楠一瞬间气血上涌,身上烫的跟被火烧一般,却依旧睁着眼跟他对视。
“厉总的意思,他的上任助理离职很久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胡松以为她嫌弃薪资低,忍不住开了个玩笑。“跟你同时进来的,想当他的助理都没机会,这个职位比设计师的薪水高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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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点都不想跟他吵,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他们必须要正视的事实——他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当然,若能一直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到一年期满,她一定谢他八辈祖宗。
还好厉漠北喝醉了不闹,就是睡的死沉。
来的都是同学,除了陆楠跟许承洲读研,剩下的都工作差不多三年了,玩起来疯的不行。
陆楠的态度在改变,厉漠北亦然。
其他人见状,不由的开起玩笑。“厉总今天可得陪我们几个老家伙多喝几杯,胡工也是,至于陆工,美女有特权,可以不用喝。”
阳光有点晒,他的手随意搭在车窗上,指间的烟蓄了长长的一节烟灰,似乎许久没抽。
“这个周末的见面取消。”厉漠北抬手按了按眉心,不咸不淡的提醒。“保持现状,不是让你在婚内,继续跟旧情人藕断丝连的暧昧,陆楠,别忘了你还有个身份,是厉太太。”
沈澈沉默下去,许久才幽幽问了一句:“楠哥,你别不是把自己给卖了吧,盛教授对你再好,也没必要这么牺牲的。”
大片爬满铁艺围墙的蔷薇,红的粉的白的,热热闹闹开了十几米。
厉漠北对她的眼神仿佛一无所觉,抬脚走到陆楠身边,自然的扶着她的腰,姿态疏离的略略颔首。“好久不见,牧尘刚才没介绍清楚,我重新说一遍,她是我太太。”
话音落地,尴尬的气息瞬间蔓延开来。
肖楠可怜兮兮的仰起头,眼底泛着盈盈水光,目光幽怨的注视着他。
厉漠北没有正视她的眼神,压了压眉峰,偏头朝蒋牧尘递了个眼色,拥着陆楠径自离去。
肖楠怔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从她身边经过,他的气息侵入周遭的空气,又被一阵风掠走。他还是没有原谅她的欺骗,也没多看她一眼,绝情的一如当年。
——
“你的前任?”陆楠靠着椅背,波澜不兴的歪着头看厉漠北。“需要我提前让位的话,请及时告知。”
“你很希望提前终止我们的关系?”厉漠北眯起眼,喜怒莫辩的盯着她看了片刻,也靠着椅背,顺手拿了一支烟含入口中点着。
火光将他轮廓分明的脸庞照亮,复又黯淡下去。青白的烟雾缓缓升腾,尼古丁燃烧的味道,渐渐充斥在车厢里。
“我只是不想当绊脚石,平白被人恨。”陆楠打开车窗,也拿一支烟点着,动作老练。
抽了一口,感觉他在看自己,遂扭脸望向窗外淡淡解释:“做毕设的时候熬夜是家常便饭,红牛都不顶用,那时候学会的,不过很少抽。”
“你前任不管你?”厉漠北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深邃。
她每次说起前任都情绪平平,好似过去便是过去了,没有丝毫的留恋。
停车场的灯光有些昏暗,陆楠自然而随意的靠着椅背,上了妆的脸庞隐约透出些许冷艳,红唇一张一合,优雅吐出白色的烟雾,看着竟有几分妖冶的味道。
这样的陆楠,让他感觉意外又充满了诱惑。
“我管着他啊,他唯一一次当着我的面抽烟,是在我们分手的那天。”陆楠吐了个烟圈,缓缓眯起眼。
其实不算是分手,因为没有交往过,只是她不想告诉他真相。说起来,她对许承洲是真的霸道,还有点双标。坏事她可以做,他却不可以,并且没有任何理由。
现在想想,她其实一直是站在好哥们的角度绑架他。可她这个绑匪不够专业,到底没能绑到他的心。
而面对厉漠北,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他不论做什么永远都有压她一头的气势,让她无从反抗。
“你还挺厉害。”厉漠北笑了下,随手将抽了一半的烟蒂摁灭。
他对抽烟没瘾,唯一上瘾的一段感情,却是一场精心谋划的谎言。
被骗到的不光是他,还有弟弟许承洲,可他没想到肖楠竟然敢不远万里的回来,堂而皇之的参加蒋牧尘的订婚酒会。
彼时,他以为她就是他心心念念多年,住在外公家隔壁的那个小楠。还一度觉得,她是他枯燥无味的人生里,上天给予的最好的礼物。
“还好。”陆楠也不抽了,掐了烟闭着眼沉默下去。
今晚的厉漠北很不一样,把自己介绍给肖楠的时候,非常的刻意,甚至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的味道。
他们之间,应该是深爱过的吧?
可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陆楠无名火起,正巧叶子打了电话过来,在那头哭的稀里哗啦,她听完便开门下了车。“今晚请假,急事。”
话音落地,人已经跑出去好几米。
厉漠北看着她一阵风似的背影,下意识的扬起唇角,拢在眉宇间的阴霾也瞬间消散开去。
他可没说批准。
陆楠拦了辆出租直奔煌家,在洗手间里找到醉得不成人形的叶子,旋即皱起眉,心疼地过去抓着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扶她下楼。
“楠哥,我不难过,真的。”叶子哭的一塌糊涂,上了车就瑟瑟发抖地抱紧她。“我没资格和立场难过,我连站到阳光下的勇气都没有,凭什么奢求他娶我。”
陆楠抿着唇,没接话。
叶子今年才二十一岁,高中毕业就出来打工养活家里的一大群人,她比谁都清楚,她有多强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