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没想到是这个缘故,胆子怎么这么?一天到晚不是跟骨头打交道就是去停尸房。已经被她掀开,立刻放开他,她一个姑娘家为了找亲人竟然冒这么大的,找失踪的兄长。又趴了回去,这会怒?你竟然知道?”
“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河对岸小树林的事了没有,昨日在那里发现了一副白骨尸骸。”
“没良心!”秦放嚷着,
秦放抖,
苏云。“怎么,“噌噌”站了起来,扑上前去就和她厮打。这就是说,
苏,凶手几乎是用钝器将死者全身乱砸一通,下手毫无善念。抬头道,
,“骨骼已经干燥脆化,死了大概十到十五年。这人是死后被埋在这的。”
说着鞋底就觉踩到了什么,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块石板。再仔细看,是块石碑,前面泥土松软,许是刚被人挖开,又是一个拾骨的地方。她只觉脚底发麻,急忙加快脚步,将苏云开和明月甩在身后。
秦放倒吸了一口冷气,缩回了腿不吭声了。
白水问道,“爷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云开不好太过打搅,见雨势渐停,便道,“我明日还得启程,包袱还未收拾,既然已经道别,那就不打搅了。”
这个回答实在是很不客气,苏云开说道,“但也无可奈何,在官场上,总有些事是由不得自己的。”
“去拉秦放过来。”
“你去的是哪个赌坊?”
秦放不满道,“我哪里惹眼了?”
明月是局外人,有些莫名,那些赌徒却没一个反驳的,只因大家心里都懂。
明月怔怔瞧着对面,抬了抬下巴,“没……你瞧那。”
明月还警惕地往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这才道,“说吧。”
“问不了活人,就问死物吧。”苏云开低声,“既然凶手掳走了一堆的古董,那总要拿去卖的。”
明月狐疑道,“可苏公子是这么喊你的。”
葛送这会安了心,有人证在,秦大人还能定自己的罪么?
“是挺好的。”明月连喝三杯茶,可算是缓过神来了,“对了,我去查探了下葛送的事。”
想来黎知章也是个经验丰富的仵作,之前协同知县破过不少案子,连爷爷都夸赞他。谁想一朝邪念,淫人妻子,还玩忽职守。
秦大人狐疑问道,“那你说,为什么吴筹说他没听到柳佩珍跟人打斗的动静?明明铺子里这么乱,就算雨大,也该听见了,难道他是猪不成?”
仵作怒气冲冲回头,可一瞧见那俏美的姑娘,就没气撒了。秦大人也瞧见了那在听案的人,当即板着脸道,“又是你,好好的姑娘家老往衙门跑做什么。”
明月疑惑顿解,不吝夸赞道,“你真聪明。”
“我们家是江州的,今年我爹去开封赴任,从这路过。”
“你还记不记得我问过你,杨百家是死于什么凶器?”
“记得,是一种钝器。”
“结合刚才所说,如果凶手是有预谋地诱骗杨百家进小树林,那为什么要用钝器杀他,而不是用更省事省力的利器?”
明月转了转眼,没有想通。苏云开解释道,“有两个解释,一个是利器会暴丨露凶手,一个是凶手很急。”
“为什么急?”明月转了转眼自己说道,“或许是杨百家……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所以凶手急于灭口?”
苏云开总算又点了头,“所以我们现在要找的,应该是杨百家在死的前几天发生了什么事,尤其是六月十五日。”
那还得再去一次杨家村!
案子柳暗花明,两人又说了许久,将线索理顺一遍,等到了桌前,饭菜都快凉了。饭吃一半,外面脚步声咚咚咚响,走到门口就停了下来,门后探出个脑袋,眼睛往里转了一圈,这才将身子挪了出来,笑颜展开得灿烂,“姐夫、明月姑娘,怎么这个时辰才吃午饭,一直这样胃要坏的。”
苏云开问道,“用了饭没?”
“吃了。”秦放坐下身,又看看后头,“白水不在?”
“不在。”明月答完才觉得不对,“你可从来没有问起过白哥哥,怎么现在头一个就找他?”
白哥哥……秦放心底一笑,世上只有他知道白水是姑娘呀,多奇妙的事,他竟还有点小欢喜,“没什么,一天没吵架心里十分挂念。”
“白哥哥这两天也忙,累得很,你不要老跟他吵架。”
“哦。”秦放想夹菜吃,立刻被苏云开看了一眼,他马上收手回来。
“对了。”苏云开这才想起来,放下筷子从怀里拿了两封信给他,“早上忙着查案,差点忘了这个。一封是你父亲的,一封是白捕头的。”
两封信都像烫手的芋头,烫得秦放丢开,“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