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当面见到,性情也很好,再也没见过比她更娇美可人的,但如今。相貌是万里挑一,吴林西那时常冒出的几句夸赞。吴夫人方才。却将柳岸,虽然只这样简简单单几句话。
若说这样太大动干戈,也不过是因为陛下和秦大将军关系极好、帮他调遣几个人不过是顺手相帮罢了。
清雾素来不会将事情夸大,她一向是只会报喜,从不报忧。这女孩,柔柔顺顺,不经意间流露出惹人怜爱的,但柳岸汀却晓得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便追问她当时是个怎么样的情形。自己居然还能在这,
只是他没想到。
转过转角,便见一辆黑漆马车。能不能分我点。
“柳姑?”
想到那个每每看向她时笑容里总带着融融暖意的清冷少年,清雾的心里酸楚莫名,眼里都有些起了雾气。忙抬头眨眨眼,将思绪遮掩下去。
刚要动手,忽地想到一事,问询道:“不如做个镇纸?”
清雾默默地将他的话记在心里。不时地提出一两点疑问。霍云霭笔下不停,作画之时顺口便答了。
而霍云霭教清雾的时候,为了让她学好,一笔一划甚是工整。
不至于罢……
“那两个不成器的我让人押着送到京兆府找父亲去了。其余的让人带着回了之前她们住的院子,好生看起来,等父亲回来后再做定夺。”
窦妈妈笑道:“回姑娘,寻常人定然不会这样。不过,有些本性猖狂的,便会如此了。”
清雾素来不瞒着他。见他问起,又想着他如今的状况已然好了许多,就将前几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转念一想,记起这小姑娘当初和帝王相拥着睡去的情形。虽说陛下哄睡了她,可她又何尝不是让陛下也是一夜好睡?
清雾费心费力地想了半天,自己能许他甚么好处。最后悲哀地发现,他几乎拥有了一切。
可不管那些大臣是为的甚么,他却十分担忧霍云霭的处境。虽说陛下看着状况尚好,但他是贴身伺候的,晓得陛下自昨日到现在都在发热,一直未曾退烧。
听他这样说,窦妈妈的脸色方才好看了许多。转念一想,方才郑天宁不过是来应门而已,并不知晓来的是清雾。
只见小姑娘已经跳下了椅子,正朝放了苹果的桌子那边走。这倒不是最重要的。顶顶惊人的是,她盯着的居然不是那盘苹果,而是旁边的水果刀!
老夫人听了这话,顿时怒从心头起。
这一次,小小少年倒是没有拒绝。
原本的空白之处,如今已经用小楷做了很多标注。几乎每一个字的下面,都有。如“易读”,再如“不准”,还有“流利”、“勉强”之类。
窦妈妈又选出了一对小巧的珍珠耳坠,给清雾小心地戴上。这才开了口,“麻烦甚么?女儿家可要好好待自己,这样才不枉年轻一回。”说罢,细细打量着,喟叹道:“姑娘本就长得漂亮,这样一打扮,更是好看。”
想到兰姐儿,想到风哥儿,想到自己尽心尽力却让妻儿受尽欺负,柳方毅被怒火灼得五脏六腑都在燃烧。
“那照着你的说法,岂不是府里任何一个和你们起过争执的人,都有了打人的嫌疑?”
难不成不是那个郑天宁,而是同名同姓的另外一人……
何氏便是从这只字片语中想错了,自然气愤不已。正要呵斥几句,便听外头响起了个少年的声音。
他约莫十岁的年纪,和柳岸汀相仿,身材清瘦,气度儒雅。只是十分不相称地握了一把小斧头,正慢慢地砍着跟前的一棵一人高的树,神色专注且认真。
“奴婢不敢逼迫姑娘。只是、只是这事儿因为姑娘而起,奴婢也没法子了,只能来求您。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出手相帮一回!”
后面两个字的读音有些拗口,她读得不甚准确,不过七八分挨着了正确读音。不过那个“秦”字,却是咬字清晰读音准确。细细想来,之前那般喊,便是为了扬长避短。
他这话并非毫无根据。
其实何氏很喜欢清雾,恨不得让小姑娘日日与她同吃同睡。只是那日她听黄妈妈说,柳岸梦曾经在后院里向清雾炫耀,说她在祖宅里有自己的单独的小院子,而清雾这么个不知道打哪里来的野丫头,只能寄人篱下,终究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
清雾晓得丹青这是有意帮忙。不过窦妈妈刚才朝她使了个眼色,清雾知晓窦妈妈有话要对自己私下里讲,只能笑着摇头谢绝了丹青的提议。
柳岸汀冷哼一声,瞥了她一眼,又朝丹青看去,“雾儿身子不好,最是需要悉心照顾。母亲看你们二人平日里颇为稳重,方才放心地让你们来了妹妹这边。你们莫要看她年纪小,就不上心。如今我就把话撂在这里。若是妹妹有上一丁半点的闪失,我头一个饶不了你们!”
沈氏晓得,何氏有心想要给柳岸兰留个位置,又不知道老夫人会不会答应,故而如此犹豫,斟酌着用词。
听到柳方毅的声音,柳岸风惊诧之下猛地回头,便见自家爹爹正抬指打算敲第二下。
马蹄踏在地面上,发出规律的嘚嘚声。饶是几人说话音量不小,却也听到了这特殊的声音。不由地就顺着望了过去。这便看见了那一匹骏马,还有马上的少年。
她虽只简短一字,霍云霭也已听懂了她的疑惑,接道:“他当年追随先帝,是最得重用的军医之一。”
“……等下我再劝他一劝。若是不成,你帮忙劝着点。”
——她最想的就是过来看看,这里到底是怎样的一副情形。至于物品,并非特别的必要。毕竟柳府的家人将她照顾得很好,她已经满足了。
虽然已经到了年龄,但她样貌妖娆妆容精致,看上去,竟是辨不出真实的年纪。直到对着蒋氏的一声“母亲”出了口,仆从们方才知晓,这一位竟然是三老爷的夫人沈氏。
柳岸芷颇为后知后觉,并未发现之前柳岸风打的甚么主意。瞧见柳清雾乖乖地靠在柳岸汀身边,就笑着拍了拍她的发顶。